第三十一章 精神越来越好了(1/2)
裁判模样的人脸大声宣告道：
“死者艾赫先生，您的要求将得到满足。
从现在起，你们彼此的一举一动，都要出自于自身的善意！”
人脸的话音落下。
呓语先生先是错愕，而后脸庞显出一丝愠怒，
他张开口，下意识地要诅咒唾骂这该死又遭诅咒的亵渎者。
“该活的！你这受祝福的虔敬者！”
艾赫满意地点了点头，
“也愿你受祝福。”
呓语先生猛然意识到什么，他抬起手，用力地扇了他自己一巴掌。
我怎么能祝福亵渎者？
“黑灾之主，我怎能用这样祝福他，神啊…宽恕我无意间的亵渎。”
呓语先生跪了下来，朝着一个方向，无尽虔诚地忏悔道。
艾赫默默地看着他。
他很狂热。
狂热地敬奉着一位神灵如同疯子。
“现在，请死者巴比奇先生提出你的宜居要求。”
裁判模样的哭泣人脸又浮现了，
“请注意，你的要求必须出于善意。”
呓语先生狠狠地瞪着艾赫。
艾赫摊了摊卷心菜叶，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慢慢地，呓语先生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
既然要出于善意，
既然如此…
那何不加入到进化的行列之中呢。
呓语先生的笑容仿佛勾断脸颊骨一般，以惊人的幅度上扬着。
“我是呓语先生，无上黑灾之主的卑微仆人，祂有无限大能，凌驾众伪神之上，在我看来，我所听的声音乃是圣洁的福音，就让他与我一同倾听吧！”
呓语先生出自善意地说着，他笑得也充满善意。
随着裁判人脸应允的话音落下。
艾赫感觉到，四周的空气为之滞涩。
耳畔边上，响起了时而尖锐、时而痛苦、时而癫狂、时而虚幻的呓语，那些声音来历不明，艾赫的脑袋，爆发起剧烈地痛感，像是被串成脑花在鬼火上炙烤一般，而且还在不断膨胀。
好痛…
好像要再长一个脑子了。
那嘈杂交乱的低语不断环绕着，艾赫的神色渐渐扭曲，卷心菜菜叶也痛苦地抖动，脑海里的呢喃飘渺，却如同墙中之鼠，又如同上百万支魔术贴鞋撕开又沾上。
艾赫的脑海里不停地刺痛，心里充满了想发泄的欲望。
“现在，请死者巴比奇先生再次提出你的宜居要求。”
裁判人脸再度道。
呓语先生狂笑地看着艾赫，再度提出要求道：
“作为一个死者，我死前在寒冷中度过，死后才想要品尝温暖的火焰，我也害怕别人无法品尝温暖，现在，请在周围生起一团活火！”
“死者巴比奇先生，您的要求将得到满足。”
裁判人脸大声宣判道。
场景陡然发生巨变，艾赫艰难地睁着眼睛，只见四面八方都开始燃烧起来，地上蔓延起煤油的味道，漆黑的煤油铺满了地面，以供场景不断歇地疯狂燃烧，让人宛如置身火场。
艾赫不停地咳嗽，火焰在迅速地消耗着自己光合作用产生的氧气，而即便自己将卷心菜叶伸展到极限，也无法填补空缺。
与此同时，呓语先生的身体也开始燃烧了起来。
火势不大，刚刚好能给予温暖，
这都应了他的要求。
呓语先生没有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他狞笑得更厉害，仿佛并不害怕肉体上的痛苦，而是甘之如饴。
不停的呓语、几乎断绝的氧气……
这你还不精神崩溃？
险境之中，艾赫强撑着，用仅剩的理智飞速运转。
“现在，请死者艾赫先生提出你的宜居要求。”
现在…提出宜居要求，把火焰扑灭？
不过…一旦提出宜居要求，缓解眼下的险境的话，主动权就将再度落入呓语先生的手中。
不能提出要求，要留着…
艾赫的脑袋飞快运转着，呓语和缺氧同时折磨着他，把他不断地逼入精神崩溃之中。
可就在这时，他想到了什么。
卷心菜伸长，抓起一支异质脊髓液，朝着脖颈上的血管扎去。
感受到药液撞进血管，一时之间，脑袋的神经都似乎扩张了几分，类似呕吐反胃的恶心感上涌，耳畔边的呓语越来越强烈，艾赫在刺痛中，仿佛能听见具体的声音。
这是第二支异质脊髓液。
他抓住理智，吟诵起临时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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