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风之斩妖师(第一篇)(1/2)
题外记:自于吉失踪,大雨骤停,策军行船虽得几日便利,然士气皆已涣失。纵策与其宿将良谋穷思以挽军心,亦战力平平之师然。及策军临广陵郡,果然无法骗得陈登开门资师,策遂发难强攻登驻守之匡琦城。登何许人也,策军片墙不得攀,尽捐城下。策弟孙权,星眼红髯,勇武无双,二度冲击,连中登之空城计与疑兵计,大败而归。策乃弃营收兵归返江东,登于城头远眺扬尘,叹策果为当世良帅,将兵有方,士气虽萎,然撤军有序,遂绝追剿辎残之心。
此后策欲再兴兵征登,竟遇许贡门客袭刺,将星披红,摇抵欲坠,养病于榻,恍惚间竟数度自镜中见于吉身影,顿起,顾盼无人,不日后含愤而亡。
东楚春申注曰:策操兵性急,凭年英武霸平扫江东,意气风发,及领内未治,而欲同中原诸侯一竞逐鹿之雄,遂为仇家寻隙刺死。此命势之必然,非于吉之误也。
……
于吉循着地上的切割线一路攀山凫水,越谷溅溪。两日来,切割线的深度由深转浅,渐渐消失。来至一山顶谷地,于吉眯着眼向前方望去,杂树丛生之间,林立着几棵郁郁葱葱的高冠大树,断枝落叶铺满地面,在枝丛深处的一棵大树底,有一个透明的球形舱体。于吉掏出几张道符捏着,慢慢地走近,心里不禁琢磨:这里面坐着的就是改变我命势的黑杀星?
于吉轻声捏步来到玻璃舱后面,绕到一旁往里看,只见舱体内一地的碎玻璃,玻璃上面趴着一个人。此人果然不是凡间人士,剃着短发,却有一顶奇怪的冠挂在项后,身着藏青色的奇异服装,周身浮动着淡蓝色的气息,手中握着一把长刀,刀身前端纹丝不动地插在外层玻璃上。
于吉四处拨弄玻璃舱,不知从何处下手,他观察了下舱里的人,那人的背部还有轻微的起伏,这是最基本的生命体征。于吉便抽出一张珍贵的紫色养命符,一脸疼惜地看着它道:“一张养命符要耗费一根千年野山参,小生本打算在死劫来时抵挡一番,如今观之,果然人难胜天,区区养命符如何能扭转天命。黑杀星哟,现在这张符送你,虽不及报答转命之恩,也算聊表小生的心意吧。”言毕,于吉口念咒语,催动养命符文,道符化为一缕纤细如丝的金色气息飘向穿出外层玻璃的刀尖,以刀身为通道进入玻璃舱内。金色气息直接从刀柄渗入我的皮肤。被高温烫红的表皮迅速恢复常色,气息进入大脑后,把淤血击成微小的碎粒,全部从组织内清除一空,震晕的脑组织也受到了安抚。
渐渐的,我的意识一点一点恢复,缓缓睁开眼睛,竟感觉神清气爽,浑身没有一丝疼痛。我动弹了下四肢,很好,功能都正常,便慢慢爬起身来。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堵被玻璃球撞凹进去的大树干。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哟嘿?!活着来到地面啦?
忍不住感叹一下:
啊~
我的大地,我的母亲……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爱你,
这么想触摸你,
这么想趴在你的怀抱……上,
不再离开!
不再腾飞!
不再远离!
这是出游过一次的不肖子,
最没出息的思念。
我用力拔出插在玻璃罩上的佩刀,端详着,只见它又变成一把普通的钢刀,原来融化滴落在地上的铁水,如今又回到了刀身上。
“又变成一日月宗近了?”我下意识地自言自语。
手中的刀立刻震了震,仿佛是打了个寒颤,外层的铁原子竟然开始流动起来。
“策鬼神?”我问。
刀就不动了。
啧啧,真是一把肤浅的古刀,一点符合它这个年纪该有的高远淡泊的风度都没有。而此时我并未觉察到“策鬼神”的异常,就把它收入鞘中。我回身坐到座位上,一边徐徐呼吸,一边察看设备运行情况,顺手也整饬好那顶多余的垂缨冠。玻璃舱内的能源如今全部用来运行生命维持装置,还剩60%,据宝健君的介绍,这么多的能源足够让封闭空间内一个成年男子的氧、水、微量元素、碳、氮循环及能量供给维持三十年。嗯……如果找不到大贤者刻印,我就回来躺尸,吃自己的屎安安静静地活到老。
我透过玻璃环顾四周,猛然看到一个猥琐的穿着土了吧唧的古代盔甲的中年大叔坐在十米开外的地上笑眯眯地望着我。
什么鬼?!我浑身汗毛倒竖,真的穿越了?不是乱入了什么戏场吧?待会儿得用什么语言交流……我刚才落下的地方好像是……是说“侬好”么?我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无聊的念头,接着整理整理衣装,收拾收拾生存资料,将一些便携应急的物品装进背包。再把佩刀插进腰带,我站起身把手掌放在玻璃舱内唯一一个人机交互台上,等系统验证通过我的性格特征密钥,启动打开舱门的指令。
等我出舱后,舱体开始自检,并伸出几支机械臂修复破损的玻璃罩和真空层,哇,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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