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符化灰(1/2)
虽说半夜闹了这么一出,但是因为借着楚邀的手把人弄进了诏狱之中,江采芙还是觉得心情甚好。
第二日刚一打开门,柳氏便快步进了江采芙的房间之中,神色憔悴,想来是一整晚都没睡好。
“姨娘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
江采芙原本还想再客套两句,柳氏却直接进入了正题。
“你要怎么样才肯将兆晴放回来?”她沙哑着嗓音。
先前是她太过轻敌,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能攀上楚邀这样的高枝。
就连侯爷不知为何也向着她,昨夜从江采芙院子中回去之后,便径直去了红杏那里,早晨更是连见她都不愿意,直接找了个身边的小厮将她打发了。
兆晴虽说性子急切,但是却也是她的女儿,是她从小捧在手心中千娇万宠的女儿。
她不能不为女儿打算。
“我姨母月月都会送东西到侯府,让我爹再转交给我,这件事你知道的吧?”江采芙开口,虽说是问句,但是带着肯定的意思。
江河源不在意这些小事,掌家权在谁手中他都全然不在意,更别说是给一个女儿送东西的这些小事。
“我要你把这些年姨母送我的东西,一分不缺的全数还回来。”
“不可能!”柳氏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心中慌乱。
那陆夫人的娘家本就富裕,再加上又嫁的好,月月送来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物件,谁能不起点心思?
那物件送进来之后,先被老祖母盘剥一遍,这才到她手中。
侯府里,宫里面,京城中的那么多贵女,哪里不需要打点?
“侯府中事务繁杂,我手中也只有一半掌家权,给你送东西的这些小事,我实在是不记得,那些旧物件,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了。”柳氏撑住自己的面色,“你若是愿意,我可以用我的私房钱将这些东西用银子补齐。”
“那我们便不必再谈了,估摸着这个时候江兆晴应当已经在水牢中待上了一阵子。”
正在柳氏还想再拉着江采芙攀扯一番时,江廷敬忽然进了房门,眼中隐隐有些急切。
“采芙,随我出来一趟。”
江采芙没见过大哥这般失态,直接甩开了柳氏的手,跟着江廷敬出了房门,两人一道往府外走。
“怎么了?来的这么急。”江采芙开口问道。
江廷敬说道:“你可曾记得那日你赠给姨母的那张黄符?”
生辰宴上,姨母身上便已经有邪气生发,便赠给了姨母一张黄符用来防身。
“方才陆府来信,说姨母已经卧病在床,锦囊之中的黄符已经化成了灰。”
“这么快?”江采芙眯起眼睛,她只能算出来姨母身边是有小人在作祟,却没想到那人动作居然这么快。
两人越过小半个京城,最后来到陆府面前。
陆府下人也并未为难,直接将两人放了进去。
陆家家风严明,陆尚未收其他侍妾,府内只有姨母一个正妻。
陆尚母亲不喜姨母出身商贾之家,两人关系刚开始确实生疏,后来多亏了陆尚在其中斡旋调解,也逐渐亲厚起来,姨母还经常为她侍疾。
陆府府中干净,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难不成是哪个下人对姨母动了手脚?
来不及多想,江采芙便跟着小丫鬟的引领进了姨母的房门。
房间中门窗紧紧关闭在一起,透不进来一点风,中药味在空气中弥漫,有些冲鼻。
陆夫人见到两人过来以后吃力地从床上坐起身,对着两人招了招手:“你们两人怎么过来了?”
“姨母,这是怎么回事?”江采芙快步走过去,握住姨母发凉的胳膊,顺手便摸到了她的手腕处。
不久之后,江采芙难掩眼中惊讶,将姨母的手重新放回被子中。
脉象磅礴有力,怎么看都是个健康人,怎么会忽然病的连一丝风都不敢吹?
“你们都先下去吧,廷敬,你也出去,在外面守着,我要跟采芙说两句话。”陆夫夫人竟觉得自己的身子越发虚弱,两句话被她说的断断续续,费了好大的一番力气。
见周围的人已经离开,她从自己的身旁拿出来了那锦囊,锦囊上还存着一道尖细的抓痕。
“采芙,真被你说准了,前一夜我睡觉时做梦,梦见了我迷迷糊糊走上了一座桥,桥的周围都是花,红色的,有个老太太冷不丁牵起来我就要带着我往桥上过......”
“做梦梦见了桥?”江采芙拧起眉头,“然后呢?”
陆夫人忽然瑟缩了一下身子,像是对那件事依旧有些后怕:“我迷迷糊糊地就要往桥上走,忽然我腰上的锦囊发出来了一道金光,本来慈眉善目领我过桥的老太太被那金光照成了一具骷髅架子,那桥下,也根本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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