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章 玉虚天书(2/4)
刘樵恍然,又感叹道:“能拜入师父门下,直授真传玉虚炼气术,实是我邀天之幸,夙世福缘。”
听老姜头这么一讲,这凡人要想去玉虚学得仙术,可真太不容易了,怪不得黄角大仙也没学到。
“你知道就好,为师我当初可在玉虚宫挑水栽花,烧了三十年火,三十年呐…”姜尚唏嘘不已。
你知道这三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嘛?
又在云头上朝玉虚遥拜道:“亏得时机天数,师尊慈悲…”
师徒俩边走边聊,云头须臾径过千里,足足飞了一个日夜,才堪堪到北海。
过北海,姜尚指点路径,又走万余里,上一片陆地,与中原景致别有不同。
不见丝毫人烟,树木参天,异兽虎豹奔逐,如同到了未开化的蛮荒之地,不过灵机仙气,却愈来愈盛。
不觉又走半日,终见一山,绵延不知几万里,整座山日月瑶光,烟霞散彩。
高处直上九天,不知远近,底下只见得有千年老柏、万亩竹林。
奇峰怪岭,有亭台楼阁,深山幽静处,尽是大小道观,无数道人、仙童、力士,穿梭其中,或下棋对弈,或采药,或炼丹。
刘樵师徒驾云直往山中飞有一个时辰光景,才到中央最高一峰,四面俱是悬崖绝壁,无阶无梯,凡人难攀。
“这即是麒麟崖,又叫东天神岳,高九千丈,玉虚宫便在顶上。”姜尚指上面道。
刘樵看得啧啧称奇,麒麟崖四面绝壁,似天柱一般,不愧东天神岳,要是把人压在这下面,估计孙大圣也爬不出来。
只是这般高,若无腾云驾鹤之术,仅凭五行遁术,着实难攀越,不知姜尚以前是怎么上去的。
似是看出刘樵疑惑,姜尚指一处道:“可从那厢去!”
顺师父手指处,架云飞过去,只见那崖下一处,仙光氤氲,一座金桥,似从天际垂下,直通顶上。
桥上七彩虹光流转,似彩虹一般,时有青巾麻衣的仙人,大袖迎风,自桥上过。
一路上也有熟识的,与姜尚打招呼,礼数都颇为躬敬,似乎老姜头在玉虚宫地位颇高。
姜尚一副谦谨模样,一一回礼,平易近人,心下难掩春风得意之气。
师徒俩到金桥落下云头,姜尚沉吟片刻道:“你就在底下等着,待我参谒师尊,少顷便回。”
“师父,我不上去了?”
刘樵忙扯住师父袖子,不让上去,那我来一趟干什么,看师父你衣锦还乡,回来装逼的嘛?
姜尚拿眼一撇道:“你虽入玉京法籍,但不算玉虚宫中客,按例不能上去的。”
言罢,指那四下无穷宫观盛景道:“要想上玉虚宫,底下有道观,你待个十年八年,持过清规戒律,才算玉虚宫中客。”
“啊…这…”刘樵闻言,大是无耐,心下都无力吐槽了。
开玩笑,我是来持戒的嘛?
玉虚炼气术都学了,还持戒有个毛用啊,我是来拜见教主祂老人家的。
但姜尚执意不带他,只好道:“那师父也得找个地方让我歇息一晌呀,总不好在这儿待着,被人当个稀奇看吧!”
这地方算玉虚宫的“交通要道”,到处都是道士过路,孤伶伶站着,很尴尬的。
姜尚想了想也是,便引着刘樵七拐八拐,二人脚步迅疾,走了十余里,就在山下竹林里找到一间道观。
有童儿进去通报,不多时,一个须发皆白,竹簪高髻的老道,手挽拂尘,被一众小道士拥簇,出观来迎迓。
刘樵法眼一观,却是个没有道炁的凡人。
老道见姜尚,忙躬身行礼道:“小道静法,见过二位上真。”
姜尚摆手道:“不必多礼,我这徒弟先寄在观中,你好生招待。”
“是…”静法老道恭谨道。
姜尚言罢,抛下刘樵,捻沙一洒,径自化虹走了。
静法老道朝刘樵道:“上仙,请…”
“唉…这岂不白跑一趟…”刘樵心下吐槽。
跟着静法老道入观,这麒麟崖下,到处都是“道士窝”,这间“紫竹观”也是一般。
约莫占地数亩,亭台楼阁,花坛水榭都有,里面许多尚未冠巾的道士,有少年,亦有皓首白发的老者。
分衣色不同,灰衣的扫洒庭院,修剪花草,蓝衣的或打坐,或念经,或下棋,倒也自在。
刘樵大略一观,这观中约莫有百十个道人,但皆未有丝毫道炁法力,全是凡人一流。
而似这般的小观,在昆仑山数不胜数,据说大的称宫,动辄有道人上万,称洞真、洞玄、洞神三宫。
每一宫,旗下有各有十余观,分居女冠或黄冠。
但全都是求道的凡人,也有一些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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