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2/3)
，每天复习，没想那么多。”
“也是，你们是好学生。”张玲不禁叹道，“好学生真没意思。”
“呃……”
听起来，张玲意有所指。看着程方的时候，他也正看向这桌。
男生那桌已经热闹起来了，他们光明正大地开始喝酒，甚至有人提议女生也喝点。
我问希楚：“喝吗？”
希楚道：“我过敏。”
“我喝，你保我不死。”我想喝点。
“放心，宵小不可近身也！”希楚承诺。
“中！”
酒过三巡，没想到我左边的人先哭了。
张玲拉着我说：“我好后悔。”
“后悔什么？高考都结束了。”看着她红着眼睛，知道她喝多了。
“我好后悔没有留住程方，或者抱个孩子敲他家的门，跟他妈说这是你孙子。”张玲语气轻快地说出令人咋舌的话。
“你醉了吧！”
“怕什么？裹脚布这么长吗？难道你不想啊？”张玲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试探，只有坦荡。
我稍有头晕，却意识清醒，看着她哭，安慰道：“人还是要为自己而活。”
她一脸不屑，带着几分醉意说道：“你不想，我想。”
梁毅带着球队成员来敬酒：“那次联赛，咱们啦啦队太拉风了，敬我们女同胞一个。”
我又不是啦啦队，我和希楚都没举杯。
梁毅点名：“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啊？”
“那倒不是，你来给啦啦队敬酒，我们又不是啦啦队！”希楚回怼。
“你们可比啦啦队拉风啊，林源都跟主席台开战了！”
“梁毅。”晏少新提醒到。单挑主席台那件事之后，班里没人再提起过，我也曾经自责，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让球队止步半决赛了，但晏少新却说，就算没有主席台那次事件，我们也不可能赢球。可能这样说，我心里才会好受些吧。
对于那次，却是挺愧疚，举起酒杯：“我敬你们！”
一口气喝掉三个。
梁毅道：“林源豪气！”
坐下的时候，感觉一阵恶心上头，胃里撑得想吐。
我跟希楚说：“我去个厕所。”
我以为我可以直直地走出去，走两步就不太对劲，胳膊瞬间被挽住：“我陪你。”
是张玲。
也许只有喝酒的才知道，这个时候最需要陪着。
推开卫生间的门，瞬间就吐了。
张玲在门外点起一支烟：“吐了就好受了。”
我收拾干净走出来，张玲递给我一支烟：“抽吗？”
“不用。”
她把烟装回盒子，动作熟练：“你看不上我。”
“没有。”
“我抽烟、喝酒，是个坏孩子，对吗？”
“我也喝酒，那我也是个坏孩子了。”
“林源，第一次见你，你给我的感觉和别人不一样。你看似乖乖女，其实你有一股江湖侠气。”烟雾缭绕，她的脸看不真切，但语气真诚。
“过奖了，其实你也是重义气的人，所以，我不愿跟你争。”是的，我不愿和她争，不只是那“一书之恩”，而是，我也欣赏她。
张玲倚在洗手台旁边，打量着我：“你不敢。你不敢表白，林源，你输了”
“你错了，我输在了他不敢回应。”
“呵！”张玲无奈笑笑，“他就是那样的人，娘们唧唧，不像你我。”
“张玲，没有他，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我明白。”张玲掐掉半截烟，“但是，你们不合适。”
张玲先出去了，我用冷水洗了把脸才出去。
晏少新在门口，待我出去，关心道：“没事吧？”
我本想摇头，但是一晃就疼：“啧……真晕。”
“你喝得太急了。”
“是，送我回家吧。”
初夏的夜晚，微风中携着一丝凉爽，也吹醒了一半的酒意。弦月挂在半空中，发着微弱的光。
“晏少新，你看，今晚不是圆月。”
“嗯。”
“不好看，没有圆月时的光亮，没有月光铺满的小道，更没有静谧清新的夜晚。”
“林源，月亮不必完美无缺。”
我靠着晏少新，抬头对他说：“可是，完美多好呀，好多人都喜欢完美。”
第一次，晏少新温柔地过分，他认真答道：“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也很完美。”
“切……骗子。”我甩开他搀扶我的手，径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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