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笨蛋才学文科吗(1/2)
欢乐的日子总是短暂，高二开学那天起，我们就要被文理分科支配着。
齐林是数学天才，一定是选理科。程方物理化学都很好，应该也是理科。
我和希楚自然是文科，砍掉理科的科目，我们还是可以游在班里成绩排名表的上游的。
可是，程方要去理科班吗？
我很直白地问：“你要学理科吗？”
“不知道。你学什么？”
“当然是文科啊，你看我那成绩。”
“那确实是哦！”
“你别笑！认真地说，你是不是要学理科？”
“我听人说，笨蛋才学文科呢！”程方分享了一则听闻，我捕捉到了想要的信息。
“好吧，我知道了。”我好失望。
“齐林你呢？你数学那么好应该会去学理科吧？”问了程方，就都问问吧，并不想显得特别在乎谁。
齐林很认真地回答我：“我学文科。”
“为啥？”我不解呀，人家理科成绩很好，难道他喜欢挑战？
“因为文科数学简单。”齐林的回答又变得云淡风轻。
那一整天，我闷闷不乐。回到家，我妈跟我说：“你选文科吧。”
“啊？我……考虑考虑吧。”
“你还考虑什么？”我妈忍不住笑道，“指望你那18分物理还是32分化学啊？快别考虑了，今天在办公室，你们语文老师也建议你学文。”
“可是……要不我努努力，挑战一下？”
“那可能会有点晚，会很吃力。”妈妈也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了。
回房间的时候，我问了妈妈一个问题：“妈，笨蛋才学文科吗？”
“术业有专攻啊，哪有什么笨蛋？”妈妈又阐释道，“任何时候，你都要把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好，选学科也是这样。让兴趣当你的老师，去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才有把握做好，才会更轻松。”
“嗯，谢谢妈妈，我知道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一个巨大的舞台，霓虹灯装饰着周围，聚光灯晃得刺眼。仔细再看，舞台的中央站着一位高高瘦瘦的女孩，她简单的低马尾，不施粉黛，却宛若天仙。小提琴轻轻地放于左肩，右手握弓，搭上琴弦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陶醉了。
程方也陶醉了。他端正地坐在最靠近舞台的位置，看着台上的表演，没有呐喊、没有鼓掌，却把喜欢表现得淋漓尽致。我失望地看着如此般配的两个人，看着程方缓缓走向舞台上的女人，鲜花、钻戒，还有二人的拥抱。
我慌乱醒来，泪水已经打湿了枕巾。
那天，我没有和程方说话。我觉得他要离开了。潜意识里，他喜欢那样天仙般的女孩子，我过于普通，根本留不住他。
第二天早自习结束，希楚在擦黑板的时候聊着天：“我昨天梦见你了。”
“哦？说说。”
“我梦见你结婚了，和程方。”
“什么？”我吃惊地看着她，她一个跳跃动作，把黑板上的粉笔沫全洒我脸上了。
“呸呸呸……”我边扇灰尘边怒道：“陈希楚！”
“啊呀呀，对不起对不起，我哪知道你看我啊！”希楚也帮我擦脸。
程方和齐林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接过黑板擦，把高处的粉笔痕迹擦得干干净净。
我和希楚挪到座位上，一边擦脸一边悄声说：“接着说那个。”
“哪个？”
程方递过来一瓶水，说：“要不冲一下？有没有进眼睛？”
看着程方的脸，我想起梦里他拥抱着那个美好的女孩，自卑的我像一个丑小鸭，不敢再看他。
程方又问：“真的没事吗？”
“没事没事。”说完，我又把希楚拉出去了。怎么说个秘密还躲不开当事人了。
和我的梦境相比，我更想听听希楚的美梦？
“没有了。”希楚靠着墙说，“就梦到你俩结婚，然后醒了。”
“你的梦里，我像不像个天仙？”
“什么？林源你……”希楚说她快笑死了……
唉……我还以为真巧呢。
真希望希楚美梦成真。
可能太过于刻意躲程方，在自习课的时候，他传来纸条：你怎么了？
怎么了呢？因为你要学理科？因为你要娶天仙？还是因为我配不上你自己气自己呢？
我回复：没睡好。
程方回：粉笔灰主要成分是硫酸钙，没有毒性，粉笔灰直径比较大，即使被吸入的肺也是少量的，对人体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我回：嗯嗯，我不担心。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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