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nder右滑到了皮衣大佬(1/2)
认识希有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少女。爱上他的时候,我的筋骨皮肤还是一个少女,可我的心上长起了老茧。
第一次见他,是在网上。电子信号化成触手,点了点我的鼻尖,我好像听见他用铁锈味的嗓音说,
”你长得可真像一棵树“。
对于我来说,这是莫大的认可,因为我爱所有特别的形容,有时候越刻奇越好。比如我爱听别人夸我倔强的比下唇稍微厚一点的上唇,这比夸我漂亮更讨我欢心。所以,我注意到了这个男人的留言。急忙忙点开他的主页,黑色、绿色、菲林和梁朝伟。我猜他喜欢俄罗斯后朋。我猜他会喜欢我。
”谢谢夸奖,草本植物有益身心,可观赏可入药“
呵呵,那我最近嗓子疼,饮你可好?他发来一个颜文字。
问答就像武侠片里的高人,用轻功立在竹叶尖尖儿上,先是一阳指,后是化骨绵掌,见招拆招。
十五分钟后,我知道,他的寂寞认出了我。因为他邀我赴约,看最近的一场戏,而最近的只有顶俗气的国庆档。我知道他意不在电影,他只是想见我。
我按兵不动,选了一个不远不近的日子,三天以后。
最近天气转凉了,三日后,我要穿什么好。他是给女人设计衣服的,那三日后,我要穿什么好。他的主页大都是黑色与墨绿,所以,我要穿什么好。
第一日,红色的太阳很是炫目的,皮肤上一阵灼烧感。
第二日,我生活照常,天青色但无雨,口腔溃疡好像变得严重。电影里说,爱情会让人们感受到胃里有蝴蝶在飞,我胃还好,就是口腔,用舌尖砥舔红肿的小丘,腥甜的味道让我的交感神经变得活泛。
第三日,我起了个大早,打开音响,被英式灵魂乐HONNE的旋律和咖啡悠扬的味道唤醒。在靠窗的蒲团上,呆坐半晌。他最近每晚都与我说晚安,昨天他去吃草莓奶油可丽饼,他说太甜了,只是样子好看。半张脸露在可丽饼上,圆溜溜的眼珠和高高的眉峰,透着一股纯良。他在勾引我,我静静地,不知为何,思绪飘散至此。
把微微带卷的头发梳起来,绑成麻花,蕾丝吊带配茧型皮衣,白裙子外加波西米亚风情的短靴。我以笑意回敬路上的注目礼,心里甚是愉悦,女人的虚荣心。世界上几乎没有女人不享受这类无声的恭维,即使她们常常挂在嘴边,
“我是为自己打扮的,我管他们喜欢什么“。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距离开场还有4分21秒,我在影院门口悄悄张望。“悄悄”是因为怕失望,害怕他迟到,更害怕他迟到后我还愿意原谅他。要知道在过去,我对所谓“fashionably late”的行为嗤之以鼻,准时一向是底线。
一个身影在高脚凳边,侧面的线条算得上俊朗,但最抓人的还是那件版型极好的皮外套,白内搭和牛仔裤,一个海螺形状的项链。就在我打量他的时候,他的眼神撞了上来,带点冷意的。俗套的说法会是,“刹那,心脏空了一拍”,但他看向我的时候,我开始了解类似描述其中的合理性。
“Hi”,我张扬的笑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你好,还有二分钟,我取好了票,这是你的水”言语间,递过来一杯无糖乌龙。
果不其然,大荧幕上的人很无聊,剧情和预想中一样俗气,以至于经年以后,他人提起这部名导的残次片,我的脑海里只留下了他的侧面。春天草地般的卷发。浓郁的睫毛,眉骨是显著的,唇峰有着英朗的弧度,就像一尊古希腊神像。黑暗为我直白的眼神打掩护,急促的心跳和扩张的血管隐没在音响效果里。
后来,他问我,第一次看见他时,什么感觉,我说,“就像看到了一尊佛”。此言不虚,古希腊神像和佛像都是神秘的。我知道真正的心动,是不能说的。
“他们看着真般配。“当我们走在街上,所有人都会这么想。可是我知道,他不这么认为。因为对他而言,所有的女孩都可爱,所有的爱都只能是轻盈的,他不当任何人的陪衬,他只有一只笔,一边为他爱的女人画衣装,得空了,也将这些女人们写成书。
我去过他的房子,更像是一个带回音、带沙发、带贾科梅蒂雕塑的仓库。出乎意外地整洁,所有的手稿都被归纳,所有唱片都挨着另外一些唱片。他叫我把衣服除下。我把这视为一个信号,我问他要不要喝点酒,他定睛看我,“我要工作,需要保持清醒,叫你脱衣服只是为了量尺寸,如果你不愿意“。
”我怕什么,你别用你艺术家的一套看轻我。“我抢过他的话头。裙子的拉链卡住发丝,“嘶嘶嘶“。
“你别动。“大而厚实的手搭在我的背上,我舔了舔口腔溃疡。
只剩一件粉白的胸罩和配套的内裤,在我跪下来准备脱袜子的时候,他抓住了我的手,“就这样,很好。“他轻轻地拨弄了一下我的碎发,就像海风一般柔和。后来他说,”你太害羞了,你的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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