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棋(2/3)
了才醒悟,她所有的权力,都只来源于那个男人的喜怒哀乐——女子所有的权力,都源自于这个社会的男人。
人在分析完表象,就会去分析内在,可越分析越无力。
她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权。
因为她再也不想有人为她赴死,再也不想依附谁而活,再也不想看到像她一样的人了……
薄檀深深看了她一眼,落子,“姑娘所愿,我必追随。中宫之位,我亦全力以赴。”
她不疑薄檀忠心,言说:“载驰书院可还正常?”
“一切正常。”
载驰书院,是她七岁的时候开的一所专供女子读书学习的地方,除了书院的院长和部分讲师,其他人应当是不知道这书院由她创立。
可是在前世,哎,听说的啊,听说有许多或毕业或在读的女子在她被囚期间,发起了抗议游行。
如果是真的,那一定是被当枪使了。
如果是假的……是谁透露了“载驰书院由她所创”这个消息?
“想来也是。”如今她都未进宫,背后之人应当还未开始动作。
可薄檀却是亲眼见过那场盛大花火的转瞬即逝,“姑娘,总有人会为了自己的信仰而奋斗,万死,不辞。”
她动作稍顿,执棋的手也不由颤抖起来,“为了信仰……”
嘴角扯了几下终究还是法勾起,什么啊,信仰什么啊?
“阿檀,你,不如也……”
“姑娘,我已落子。”
“……”她的视线被扬起的发丝遮挡的虚虚实实,“好,我入宫后……”
她莫名失声,呆呆张着口,意识到后又清了清嗓子,“我入宫后,会尽快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
薄檀发闷地应了声,“于姑娘并非难事。”
姑娘很少刻意去做什么,但就是有一种让人信服追随的魅力。
她们言语间已落数子。
寇缘依望着顶上枝桠,忽见落叶飘零,抬手落子,“中宫之位非圣人一人决策,前朝百官亦是重要力量。”
薄檀回说:“三司之司空,管土地,常年在外奔波,属中立;司徒,秋叶大人是故交;而司马柳曾之女柳颖,乃宫妃,与姑娘存在不可调解的矛盾,属敌。”
一友一敌一中立,要么是杀敌,要么是拉拢中立;二选二,二选一,或者都杀。
她笑出声,“柳曾必须死。”
她不会给自己留下隐患,二选二,或者都去死!
眼中杀气一显,再观棋局,看似黑白对弈,可实际白子所走的每一条路都是为了黑子取胜做铺垫。
她耳边不合时宜地响起了陆囜说的话——
“世人如棋子——”
哈,他可真有自知之明!
既如此,她倒是要比一比,谁的棋多!
按市场价,一套棋具贵的也就一百金,而单买棋子,一笼棋奁(白子180枚)五十金,一枚棋子就是0.28金,她以百倍提价,总有人愿意为这28金做她的白子,为她奠定黑子的胜利。
她思绪飘远一瞬,回神落子,“父亲故友大多也随着他去了中州,秋叶叔叔虽然因为负伤在身未往,可正因如此,职权被司马柳曾所揽,既如此,我们首先要做的是,夺权。”
薄檀明白她话中意思,“今夜我便去见秋燕姑娘。”
秋燕是秋叶之女,因为父亲负伤,司徒府中事务基本都是她在管,若想要为司徒夺权,也需要先去商量一番,共同决策。
“我到时为你书信一封。”
她与秋燕也算故交,有她书信也好行事些。
正巧落叶飘至棋盘,她抬手拂去,忽得支颐着下巴,“今日就到这吧,我还得去哄哄小花呢。”
薄檀听言默默收拾起棋局,将黑白子各自归拢至棋奁,语气极轻说:“小花自小跟着姑娘,舍不得是应该的。”
她看着薄檀的动作,倏忽伸了个懒腰,道:“所以哄哄也是应该的。”
稍后,薄檀先行一步将棋盘收走,她则去到后厨,看着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小花,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还在生气啊?”
“我只是想不通姑娘为什么不要我。”小花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向她,语气依旧是委屈极了。
这话一出,便说明小花明白,她说出口的话,就算是临时决定,到最后还是不会改变。更何况她这次不是临时决定。
她流露出默然,又故作放松解释说:“小花,你留在寇府也是在帮我,若府中无人看护,亦等同于我后方无守,你很重要。很重要。”
她重复了句,又在小花思考的同时说:“我给你个新名字吧,岁虞,很好听吧?往后呢,岁虞大人就是我们寇府的管家,掌管府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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