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浑水？淌一下(1/2)
墨千钰一口引尽杯中的酒液：“传本王密令，封锁淮水城四方城门，进出人员务必仔细盘问，再带一队人分散城中四处，不可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员。”
江献皱眉：“你在你父皇那不是个闲散皇子吗？这么大动作没问题？
墨千钰：“顾不得这些了，这炼丹师不能让人得了去。”
“俞阳，你去，”墨司筵不假思索吩咐道，“以我的名义，掩护六皇子的人，鸦隐带人在城中暗地里配合搜索。”
江献忙问：“我呢？我需要做什么？”
墨司筵：“你去盯着荆棘拍卖场，他们不可能放过他，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们。”
三人速度极快，一盏茶的功夫四面城门都被戒严，严防死守。
而晏笙并没出城，回了定国公府。
彼时晏沉正在正厅会客，尽量摆出一副心痛的样子，应对着来慰问他的各方朝臣名流。
晏笙一死，所有建立在她身上的情谊一概作废，翰林院的，大理寺的，三省六部的，每个人都在或真或假的话语中打听晏沉的口风，问晏家未来的少主，问晏家以后的关系往来。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三家五家，晏沉应付了一天，疲惫至极。
偏偏府中的人也不让他歇着。
家主院，罗姨娘带着晏心羽已经等候多时了，见晏沉来，起身相迎。
罗姨娘看似不经意地闲聊起家长里短：“家主操持府中多年了，病情刚好，万不可劳心劳力。如今大小姐的婚事已经定下，不日将嫁去平阳将军府，小少爷尚且年幼，被养在秦姨娘院里，只余下羽儿，家主若是哪天累了，可以让羽儿分担一些。”
话里话外都是想要将晏心羽定成晏家少主的意思。
她知道晏笙是晏沉的逆鳞，不能提，尤其是遇害这件事。
以后她掌公中大权，晏心羽是晏家少主，要多风光有多风光，一想到这，罗姨娘就兴奋地直颤抖。
晏沉不可能听不出，今日却一反常态的没有直接让人回去，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晏心羽见有戏，立刻忧心道：“父亲，羽儿虽是庶出，却也是心系晏家，若是父亲不嫌弃，可以放心让我去做。”
这段时间她和罗姨娘常来，每次都被堵回去。
今日晏沉终于松口，她怎么可能不抓住在这次机会！
晏沉眸光悠远，像是在看远处的天空，半晌后道：“去把大小姐小少爷和两位姨娘都请来，就说我有话要说。”
这一个月来，晏笙来信时他都想问一句她在哪，每次都压住没问。
他的女儿在找背后谋取晏家的幕后黑手。
事以密成，言之必败。
所以他不问，不问她在哪，不问她想用什么手段，不问她要对付的人是谁。
他要稳定住晏家，不让定国公府成为晏笙心忧的存在，她只管向前走，背后永远有他这个父亲。
很快四人来到，晏凌还是好奇地打量周围，好像一切都能成为他兴趣的对象，没见到上次伪装成药童的晏笙，有些失望地低下头，秦姨娘悄悄摸了摸他的头顶，提醒道：“小凌。”
于是晏凌抬起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父亲。”
他数了数在场的人：“只有七个，三姐姐不在，小凌好久没见三姐姐了。”
没人说话。
对于“已身死”的晏笙，在晏沉还在的情况下，没人愿意主动提及。
只有秦姨娘，她蹲下来，温柔地牵起晏凌的手，道：“三小姐只是出游了，小凌再等等好不好，实在想念的话，每天睡觉前在心里多念几遍，三小姐就会在夜里去找你玩，怎么样？”
晏凌弯起眼睛，脆生生地声音答：“好，我一定让三姐姐听到我的声音，这样就会梦到她了。”
秦姨娘不说话了。
晏凌开智晚，有些迟钝，却又在某些方面聪明的过分，不用明说，他也能知道一些事情。
他懂得秦姨娘在哄他。
晏沉坐在上首，握紧了椅子扶手：“笙笙的事，你们都清楚了吧。”
晏雪依瞥了一眼自己娘亲，有些哽咽：“三妹妹一向与人交好，没想到能碰上这种事。”
莫姨娘接受到她的眼色，也跟着道：“是的，三小姐无缘无故被奸人所害，我们一定要彻查，万不能饶过真凶。”
晏心羽捏着衣服，努力压下心中的烦躁，装出一副后悔的表情。
“三妹妹骄纵惯了，那天要出门看花灯，没让侍卫跟着，我一再提醒，她却不以为意。早知道我就算拼着被她讨厌，也要跟着的，那条街离定国公府很近，我跟上去注意一下，就不会发生……”
她像是说不下去，以袖掩面。
袖口下，晏心羽直犯恶心，眼中的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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