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入乐坊,醉惹红尘(2/3)
件衣服,然后又搜出双新布鞋,对着遇水流的脚比划了一下,便带着一起去洗漱堂去了。
不知不觉天已黑下来,坊里坊外都点了灯。洗刷完毕,回到厢房,遇水流换上备好的衣服鞋子,对着铜镜正卷着头发,此时,从一男子从门口无声无息飘了进来。这是位一眼俊朗的男子,远看瘦脸长发扎马尾,手持折扇,近看细眼柳叶眉,宽带束腰,长裙几近触地,只露出鞋子。见屋内有人穿着自己的衣服在照镜子,便轻轻咳嗽了一声。小直溜儿见有人来,便抬头喊起来,一开口就是大人的语气:“武哥,你回来啦!这位是遇公子,今天跟梨花姐他们一起进府的!”遇水流听得声音也赶紧转身来看。
“我听说啦!梨花刚刚怕是让整个坊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这位被称作武哥的男子边摸着小直溜儿的头,边回话,边看向遇水流,作礼道:“遇兄,承蒙出手相助。我这身旧衣服可穿的舒适?”
遇水流当即明白了,眼前这位柳叶细眼的中年男子,就是梨花所说的谢武,衣服自然也是他的。便感谢道:“谢兄,衣服甚好,在下遇水流,单字一个寒字,可唤我作大寒。”
“哦,寒兄,寒兄,久仰久仰。张大娘叫我喊大家去吃晚饭。现在去吗?”谢武有意无意的调侃道。
两人均废话不多,一问一答,几句话就好似早已相识,简单的让彼此都觉得轻松。二人相视一笑,一起出门吃饭去了。
酒足饭饱,接连几日的疲乏一扫而光。谢武便带着遇水流,参观起了坊里大大小小的地方,一一介绍。乐坊的前门已挂起了大灯,从前门看,是个双层的临街楼阁,进前门便是看客聚集的大堂,堂正中摆十张桌椅,外围四间茶室,二楼六间观赏房,茶室赏房正面对的,便是大堂正中的演台。刚入夜,看客已经很多,曲班开始吹拉弹唱,舞手轮流上场,坊内开始热闹起来。
“寒兄,坊里惯于午后开门迎客,二更天后便会闭门送客。晨时起居各随其意,只要在正午前就行。在下主要担当乐坊的安全,闹事的到是不敢多,只怕喝醉酒的,耍一时酒疯。寒兄身手好,得空多来帮帮手,至于平时忙些什么,大概是看到什么就去忙活什么,大家互相安排互相照应就是了。”谢武简单的说着平时的安排,二人边欣赏着乐坊的热闹,边溜达着,甚是悠闲。见遇水流也有些乏了,谢武便遣他回屋早些歇息去。
后院二楼的一间闺房里,一坐一卧两位女子。坐着的女子正在缝补着一些衣物,想起什么开心的事,忍不住的笑起来。卧着的女子看着坐着的女子,心里也想着什么心事,大概也很开心。
张大娘坐在乐坊二楼一侧的角房,遮着纱帘观着坊里得上上下下,谢武照常在旁边立着;大堂柜台有个彭算盘,正忙着算计客人的赏钱;小直溜儿在厨房和大堂之间来回跑着,端茶送水安排着点心。厨房里的三娘正为客人们烹着小菜,三爷则忙活着刷碗添柴。台后一众的俊男妙女,除了习练舞姿之外,或端着琵琶,或抚琴试弹,管、箫、笙、胡琴、唢呐,互相拉着话,为轮换的表演做着准备。教管周全,头戴珠冠,身着花衣,白粉浓妆,正对着这些排队的一个一个,叮嘱着上台的时机。台上的曲班正卖力敲打着起兴,台上的怜人正叙着赵贞女蔡二郎,南戏同北曲,两鬓又成霜,今宵红帐卧鸳鸯,你方唱罢我登场;唱到了“乞丐寻夫”的章节,更是引来观众一阵阵的鼓掌,好一个歌舞场。
后院听不清前院的热闹,汤婆已经准备歇息了。遇水流则早已睡熟,梦里有红衣女子,伸芊芊玉手,拽着他,一路小跑,嬉笑,飘起的黑发闪着光,又被汗水吸在脸上,遮住面庞,露出半张银盆脸儿,盯着他看,看得他不肯撒手,在巷子里,在坊间,在乡野里,这样一直跑着。。。。。。
清晨,阳光洒开窗户,不知哪里的公鸡叫声,唤醒了少年的美梦。血气方刚的少年,睡足了一整夜,正如这初升的太阳一般,充满着活力激情,坚实挺拔。见其他二人睡的正酣,便独自起身着短衣大褂,走去院里活动去了。
早起的不只有遇水流,还有汤婆,正在后院打扫着树叶,好像听不见遇水流的招呼声,自顾自的忙活着。
后院很宽敞,全是石板铺设,除了中间孤零零的小屋以外,还摆着一些石凳和几条长棍,一些石锤,料是平时坊中习武之用。遇水流习惯性的震起一条棍子,耍弄起来。说起武艺,遇水流的母亲出于武术世家,每日练武习以为常,他自小耳濡目染,自然心领神会,练习起来也游刃有余。单足立身,双手举棍两端,如鸡觅虫,后旋身似圆轮翻滚,忽一手送棍前刺,后挑,缠棍,点脚,回马,翻身,撤步,荡势,点刺,斜插,再回马,又举棍弓背,似鹤嘴捕鱼,俯身如蛇头探刺,左右摇浆拨水,前扑撒豆敲门,短而疾,长则避,瞻前顾后,一招一式皆为呼应,攻守自如,似能在敌群中夺一席之地。且棍声如律,身形步伐美如道仙,舞到兴起时,更是大喝一声,立棍轻踩弹身,腾空跃起,随即以棍化长刀,从身后直抡到身前,成劈山之势,硬生生砸向面前的石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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