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亲眼看见你推黄sir堕楼(1/2)
随着张莽话音落下，并没有任何反应。
他不急，默默地注视着天台门口。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影缓缓显出身形。
黑色皮衣，衬衫领口敞开，被风吹乱的头发，唏嘘的胡渣子，配上一双忧郁的仿佛充满故事的眼神，不是陈永仁又是谁。
原来，他一早察觉到黄志诚不对劲，所以离开黄志诚的视线之后，便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从接电话时，黄志诚表现出来的失态，陈永仁就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直到看见张莽，他震惊不已。
昨天晚上的行动，他也参加了，跟黄志诚不同，他是亲眼看见迪路开枪打中张莽的。
一枪心脏，必死无疑。
但现实就是这么离奇，张莽心脏中了一枪，不但没死，反而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
从迪路口中得知张莽是卧底，陈永仁不可置信，心情复杂。
等他从黄志诚口中得到证实，陈永仁不免兔死狐悲，感同身受，心有戚戚。
也不知道是风向，还是交谈双方大声说话的原因，他站在天台门口，黄志诚跟张莽的对话，随着风大部分都吹进他的耳朵里了。
得知张莽暴露身死，是因为黄志诚的出卖，陈永仁震惊的同时，十分愤怒。
他想不到，黄志诚竟然这么狠心，为了保自己，毫不犹豫的就牺牲掉张莽，问都不问一声。
他当警察，是因为信念，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但设身处地，如果没有人跟他知会，就把他当弃子一样牺牲掉，那他的表现估计不比张莽好多少，因为这就是赤螺螺的出卖，是背叛！
只是，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听意思张莽竟然要杀黄志诚！
“你对黄sir做了什么？”
陈永仁看着一言不发、仿佛置身事外的黄志诚，目露警惕，站在离张莽五米左右的地方，不敢靠近。
“你怕我？”
张莽很轻易就读懂了陈永仁的情绪：“我们可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陈永仁道：“我明明看见你中枪了，为什么你好像一点事都没有？”
“卧底可是个危险的活，不但要防着渗透的目标识破你的身份，还要防着你的上司会不会出卖你，我有点保命的手段，不是很正常吗？”
张莽语气随意道：“倒是你，陈永仁，我可是为了你才死的，你竟然离我这么远，你欠我一条命。”
陈永仁默然。
黄志诚为什么出卖张莽，他先前不知道，但这会儿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张莽说的没错，自己的确欠他一条命。
这样想着，他迈动步伐，走到张莽面前。
离得近了，他看着淌着口水、俨然失去神智变成白痴的黄志诚，心中惊骇，忍不住道：“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他接着说道：“你要杀便杀，我不希望变成他这样。”
张莽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大家同为卧底，命运相似，我怎么会杀你。”
“我不喜欢欠人情，也不喜欢别人欠我情；你欠我一条命，需要还给我一条命。”
陈永仁不懂：“你想我怎么样？”
张莽头转向黄志诚：“杀了他。”
陈永仁瞪大眼睛：“你疯啦？！”
“我疯没疯暂且不说，你是真当卧底当傻了，我就问你，当了这么多年卧底，你快乐吗？踏实吗？有没有睡过一天好觉？”
陈永仁：“……”
“你本来可以当一个堂堂正正的警察，哪怕只是一个巡逻警，每天巡巡街，查查身份证，抄抄车牌，是不是也比你现在要好上百倍，千倍？”
陈永仁目露向往，那样的生活，他每天都有幻想。
“但是现在，你每天生活在惶惶不安中，吃饭不香，睡觉不香，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张莽伸手一指黄志诚：“是他！就算不当卧底，以你的优秀也可以成为一个好警察，可是他却让他当卧底，让你见不得光，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就这样一直吊着你，你扪心自问，你甘心吗？你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
张莽循循善诱，声音中带着魔力。
陈永仁心中负面情绪被激发，赤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我不甘心，我现在的生活完全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当一个堂堂正正的警察，我想要站在光里！”
“作为阻碍你的罪魁祸首，你只要把他从楼上推下去，解决掉这个障碍，你就能获得你想要的生活。”
“你还在等什么！”
陈永仁红着眼，推搡着黄志诚，后者也不反抗，就这样被他推到天台的边缘。
“黄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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