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舞起,一衫血(1/2)
二人出发,过了三条长街,便入四街,戍子颖实觉疲惫。
长街第四街内繁茂几许,街边商铺陈立,商品琳琅,商贩各自吆喝着,行人四窜,有的赏物,有的买饼,只苍负雪戍子颖二外客相视,并排站立。
“我已说过,我就要在此歇息。”戍子颖倔强开口,苍负雪见她可怜模样,只无奈答允。
“我就要,你听到没有?”
“就居一日,明早便走。”
“好,雪角实在心善,就是可惜了,那舞庄有老相好咯。”苍负雪听此,狠色瞪她,可见的不爽。
“行行行,还不让人说了……那我们住何处?”戍子颖嘴和骨头一样硬,苍负雪不与其周旋。
“自有住处,当先进食。”苍负雪边走边冷冷开口,戍子颖自觉有理,还沉浸在停歇的喜悦中,一直不动脚步。
苍负雪察觉戍子颖未在其旁,困惑转身去,却见她背对着自己,正与一衣着光鲜的小女孩儿谈话。
那女孩儿正对着他,怪异地笑着,似甜非甜。苍负雪不解皱眉,直直走过去。他刚走过去,那小女孩竟机灵跑走,瞬间埋没在人海。
“刚刚那是谁?”苍负雪严肃问。
“她说她叫旧姻,是长四街最尽头人家的女童。”戍子颖淡淡回复,低头凝视手掌中的糖果。
“她给你的。”苍负雪问,戍子颖默默“嗯”了一声,将糖送至鼻尖,嗅而验之。
“这东西有问题?”苍负雪问。
“你闻……”戍子颖递给苍负雪,苍负雪亦嗅之,只一股诡异的檀木香。
“我总觉得,好像还差点什么味道。”戍子颖困惑说着,手里把玩着此糖,未来得及反应,苍负雪却皱眉,速然转身,追出人群。
只听一趾高气昂的路人厉声吼道:“是哪个没眼力见的撞到我了?”
那路人愤怒转身,只瞧见面前清秀的戍子颖,又立刻换上端庄优雅的笑。
戍子颖心想,我呸,你真像匹狼,大色狼。
“不好意思啊,我有事情,借过。”戍子颖婉婉而笑,假意造作,随后迈步追了出去。
那路人在她身后,傻傻嬉笑着摆手,“没事没事。”
戍子颖想,你没事我有事。
可却无心管,只飞快跑走,循着动静直迈过一片树林间地,最终在一草垛前停下。她喘着气,推开面前的草丛,突地瞳孔放大,心惊而跳。
她看到了那熟悉的背影——苍负雪高挑修长的背影,而他的对面是一对男女,男子倒在地上,面前是一滩淤血。
“这么巧,此处有掘事?”
女子身着红裳,威武挡在那男子面前,全然不惧,而他们的身后是万丈高深的悬崖。
戍子颖皱眉而观,自行考量。
只听得那女子愤声说道:“为何要断我们情根?我们彼此相爱。”
“情来不义,不配相爱。”苍负雪眼神幽深冷漠,面无表情地开口。
“我原室就是一木讷的读书人,他不爱我,我便寻了新室,有什么问题吗?我此生只与四郎相伴。你们掘师坏事做绝,不得好报!”那女子咬牙,恶狠狠开口。
“我只拔你情根,不杀你。”苍负雪冷言。
那女子却愤怒直言:“你为何要做此掘师,阻止我们相爱,莫非你害了人,心有愧,才以无情来惩罚我们?你是如何歹毒之人。”
此言一出,苍负雪心田涌动愤怒的情绪,却死死压抑着。
“你真想死?”
“我不怕死。”女子坚定开口。
“好,那就让你们去阴曹地府相见。”
苍负雪话落,便要动手,那女子仿下了必死的决心,直直站着不后退。
“你生气了?被我猜中了?你就是杀了我,你也不配得到原谅。”
女子见他愤怒状态,实在得意,疯笑着,再次出口激他,完全不留情面。
戍子颖听到,内心实在担忧,那女子以此话激怒苍负雪,不就是为了寻死?逼他苍负雪成为无情杀手。
苍负雪此刻实觉生气,内心的怒火难熄,他咬牙握拳都灭不掉熊熊烈火。
戍子颖反应过来,急急冲出去,她的衣衫踏过死草,所过之处皆带着泥土的气息,一边拼尽全力喊道:“等等!”
苍负雪听见她的声音,耳畔微动,虽有一惊,却并未选择停下,仍准备出手。
戍子颖冲过去,撑开双臂,死死挡在女子面前,“不要,我可以用雾术,雾术可以帮他们!”
女子被突然来的人惊了一跳,退了一大步。待反应过来,便跑到男子身边,关心他的安危。
戍子颖此刻,只能瞥见苍负雪的眼睛,竟深邃沉暗得可怕。苍负雪瞧见她,面色更为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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