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雪,女赴死(1/3)
戍子颖离开,苍负雪拔了老妪情根,便回了苍院。
断她情,苍负雪没觉得不妥,可为何此事出,戍子颖竟动了杀心,他怅然不解。
每至水亭,他的脑海总要浮现上官娓的脸,要回忆起那些难堪的旧事,这次至亭,亦是如此。
“你的亡身处何处?可有安息。”苍负雪不禁开口。
“永不安息。”
苍负雪皱眉,继而望向远处,仿望到了那位应声的女子——曾经在水亭边上笑容满面的女子。
十年前的一日,他不日及冠,尚居苍院。
许是年少负气,又或许有爱不能言,他做出一个洞心骇耳的决定——出院,而执意出院,苍老最为不肯。在主殿上,苍老死死劝他,求他不走。
“你尚未自成,何出此为?”
“负苍老厚望,负雪有处可去。”
苍老本牵住他手,听此话来,手劲也松了。
“我当留不住你?”苍老拖着声音问,有些不满。
“留不住。”
苍老大显愤懑,脸色难堪,二人对看,皆不言,最终还是苍老松了口。
“也罢,都留不住了。”
苍老说完此句,忧伤许久,一刻才得漠然开口,“你执意出苍院,便不再是我苍家人,他日有事,不可移来半步。”
苍老摆摆手,允他离去,面容是可见的悲愤,苍负雪见之,却全然不顾。
“谢苍老成人之恩。”苍负雪施手行礼。
“勿说笑话了,你若有心,便不会此为。”苍老语气明显平缓,却藏着愤怒。
“苍院不肖子弟负雪,最后一拜,告辞。”苍负雪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在他最后要离开之际,苍老沉重出声,让他去看看上官娓。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兄妹情深,总不能离去都不告知一声吧?”
苍负雪没直接给答案。
他本不愿做这件事让其女伤心,可居苍院十八年,受苍老养大之恩,此等小事,不得不行,于是他还是前往了水亭。
未到亭,便见一温婉可卿之人,近去一探,便知是上官娓。
“冷个儿,你来了。”上官娓瞧见他,笑着开口,眉如弯月。上官娓从小就爱坐在那水亭赏景,偶冬得雪,秋来有雨,春水出鱼,夏有荷。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都没时间来找我了?”上官娓立起身,抬头问他,实来抱怨。
“有事。”苍负雪不与她对视,冷冷回答着,面无喜色。
“你啊,总是有事,再不找我,我就要入别人家男书了,那便是见不得我了,你不会伤心吗?”
上官娓侧过身,故意不与他对视,用打趣的口吻说。可说的却是事实,苍老早为她定下一男书,佳日将近。
他事可劝,只乃此事,无论如何,不可动摇。
苍负雪知她悲戚,默听不言。
“不知道你会不会伤心,你肯定会吧,我也伤心,我从不敢告诉他们,我也有喜欢之人……”
“我此来,当是别过。”苍负雪并不等她说更多,直截了当说明来意。
上官娓脸色有些僵硬,却不敢深想,只是常人可见她忧虑之色,她移过头来问:“别过,这次又是要去做什么?很危险吗?我爹也是,事情这么多……”
她自己说来,只无奈叹气。
“要是我能劝住我爹,你自然不用如此辛苦……”上官娓一直说,不愿停下。
“其助无穷,无以致谢,即寻良配,请入男书。”苍负雪压色,冷言回应,便欲离去。
“冷个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你真的要走?你要去哪儿?你究竟为何要走?我爹赶你走吗?”
上官娓见他要离开,急急跑过去,拦在他面前,悲伤地问:“不能不走吗?”
她的衣袖随风飘动,仿在跳世间最悲戚的舞。
“不能。”
此言一出,上官娓,眼眶湿润着,泪水如漩涡般在眼角打转,她苦苦哀求,只愿苍负雪不走。
“为何要走?究竟为何?因为我爹吗?还是因为我……”她带着哭腔说,始终摇着头,不愿相信。
“我自己要走。”苍负雪冷不丁地瞥过她,依旧冷漠开口,不留半分情面。
二人对站着,她向苍负雪靠近,苍负雪却突地后退一步,上官娓顿时失了神,只原地愣着。
苍负雪避她而行,待他的衣角轻擦过上官娓的手,上官娓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你若走,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苍负雪自知她说的是气话,全然不理。可不久,便得知苍家独女死去的消息。今日再次归来,当不合礼数,不过以雪角之名,障人眼目。
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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