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听听你母亲心里究竟有没有你这个女儿(1/2)
寒风呼啸,刮起院内枝叶翩落,夜里下了今年冬日的第一场大雪。
天还没亮,宫里头就差人特意赶早到姜恕府上进献新衣料,府门外的太监规规矩矩地捧着衣笥,列了一排。
太监们都把头压得很低,避免惊扰宅子里的贵人。
只一位领头的公公恭顺,尖嗓道:“太后娘娘知近日义御医时常出宫为督主看诊,特遣奴才来问督主伤寒可有好些?”
姜恕垂着眼只看笥中新料,指腹拂过一匹纯提花锦缎,其花型饱满,花纹织料皆用金线织就而成。
他不知怎地眼前就浮现出程婉穿上这锦缎衣裙的画面来。
那小孩儿肤色白皙,这布料的染色若是制成厚实冬衣定很相衬,要是再外加狐裘,让她站在这洁白无瑕的雪中,甚美。
姜恕嘴角微微勾起。
万年黑脸的阎王竟然笑了??
立在一旁等着姜恕应声的太监心里大吓,小心翼翼走上前,“督主...这些江南布料都是太后娘娘精心给您挑好的,特别是这匹锦缎...”
见他的手要伸过来触碰,姜恕抬起的嘴角立时垂下,随意叩了叩锦缎让允敬拿回屋中。
就在允敬捧着衣笥转身准备放去屋内时,程婉居然站在院中矮树下。
蒙着眼纱的少女登时吸引住那太监的目光,他在宫里哪能得见外头的娇美人?
此刻即便下体空空,他内心也十分澎湃,表情犹如饥渴豺狼,嘴里还不受控制地咽着唾沫。
“其余的拿回宫去。”姜恕走上前支过手给那太监理着袍子交领。
看太监收回视线露出惶恐又讨好的神情,姜恕一把攥紧他的领口。
四目相对,一对瞳中胆怯,一对目如鹰隼,叫人不惧才怪了...
可姜恕脸色却是反常的和气,“回宫按我原话回禀太后。”
“是!督主金口之言,奴才定一字不漏!”
姜恕话里极淡:“我不缺冬衣,烦太后费心,锦缎从江南运至都城甚费人力,太后不如将此等好东西赏给宫中义子们,近来天冷,免得他们夜里受凉。”
太监只感气促胸闷,内心生惊,“咚”的一声跪道:“哎哟奴才的亲祖宗!姜、姜督主...此话...此话奴才实在是传不了啊!”
“太后娘娘一怒怕是会让奴才丢了脑袋,奴才丢了脑袋不要紧,只怕太后会迁怒您啊!”
他一跪,其余随从太监也跟着跪下。
这些宫里的阉人都很清楚姜恕话里的意思。
董太后到底还年轻,自先帝去后,就独自一人居在长乐宫,日子久了难免觉着孤寂、乏味。
去年陆相引荐府上的门客吕氏入宫,本是要让吕氏替董太后排忧解难,可谁料太后竟直接将他收做义子。
还让吕氏整日整夜守在长乐宫,谁瞧不出这是什么意思?
后来,长乐宫的太后义子便越来越多,究竟是排忧解难还是为了别的,自有人分得清。
若是谁都敢像姜恕那样说出一句“义子们”就够他们死个千百回!
姜恕满不在乎地吸了吸鼻,问他:“你将才看见了什么?”
“看见...”这时才发觉姜恕是为了将将那位娇娇在为难他,只恨自个儿干嘛多生了一双眼,“奴才什么都没看见啊姜督主!奴才真没看见!”
“是吗?”姜恕唇线平平,眼里生出的寒光填满了要杀他的想法,毕竟跟前的蠢太监脑子里已记下了程婉的样子。
倘若他日后对程婉生出歹心...
姜恕接道:“剜眼才更保险。”
他从袖中拔出一柄玉刀,玩味地戳在太监眼周,刀尖渐移逼靠着太监的瞳孔。
太监立马往后闪躲,站起来对着姜恕挑鼻子瞪眼:“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董太后宫里的人,若我被剜眼,太后定会疑心你这宅子里多了东西!”
“姜督主又敢让董太后知道你这幽居里有女人吗?!可别忘了,这宅子是太后赏你的!你也只是太后的狗!”
此言无疑触了姜恕的逆鳞!
他的眼神变得锋锐,紧握玉刀的手不再留情。
还没待太监反应,姜恕便捏紧刀柄用力戳进他的脖颈,以防他出声吓到院内的程婉,姜恕捂住他的嘴将他抵到墙面。
瞬息之间,他满手是血,太监因惊恐而睁大的眼瞳反倒让姜恕有了一丝嗜血的快感,他又重握着玉刀狠狠往其脖肉里钻了两圈。
“呃...呃...”
里头发出呲呲响声,姜恕才陡然抽出,眼看太监倚在墙上倒垂在地,已无生气,便若无其事抬腿踩上太监的脸。
掌心的血滴在他张大的嘴里。
别的太监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绝不敢抬头,姜恕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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