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世子并非皇帝,怎知我是欺君?(1/2)
姜恕的话令程婉骤然起身,马车车厢因她脑袋的碰撞而左右摇晃,这么多年来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可程姝不是养女还能是谁?
程婉倒是听叔母们说过,母亲在生下她的两年之后曾独居山中礼佛养病...
算算日子刚好对上,难不成程姝是母亲所生之子,并非养女?可母亲又为何要隐瞒呢?
还有她...程婉咬咬牙,从小到大程府的叔父叔母就瞧不上她,将她当丫鬟使唤,二房三房的几个幼弟也从未叫过她姐儿。
就连祖母也只是教她为人处世,对她的关心也是时有时无...看程婉时的眼神还总带着一半愧疚一半厌恶。
母亲方才说起她身子弱从小灌药的事,程婉已是记不清,可如若她身子当真弱到这等地步,程家亲眷又为何让她每日每夜做粗活,住柴房?
母亲又为何拿她当出气筒,动辄打骂?
如此看来程婉的身世反倒不清不楚。
“怎么,何处不对?”
“没有...”终归是程家家事,需得自己弄明白,程婉重重摇头,手腕往后头探了探主座位置。
刚要坐下时,车舆门外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蹄声踏雪临近耳边,驾车人在外突然急拉缰绳,马车銮铃随之“铛”的一声,鬃马猛然刹住前蹄。
混乱之声让程婉觉得头晕,一时没站稳跌在舆中,姜恕忙扶住她的手。
后听驾车人道:“督主,有人拦路。”
周遭寂静,雪地煞白,双鬃马车前头停着一匹白马,而马车四面都被穿着甲胄的官兵包围。
白马背上的刘世子挑眉提笑:“哟,不是听闻姜督主在府上养病吗,你这是...去哪儿了?”
一听便是没好意的,驾车人柳朝跳下马车,一手握住剑柄护在车前:“刘世子,您逾矩了。”
“逾矩?一个驭马的敢说本世子逾矩?姜督主恐怕没教你规矩,这都城里头还轮不着你对本世子指手画脚!”刘世子的表情傲娇,说话的架势都是仰起头用下巴看人。
姜恕对刘世子无话可说,也不想同他浪费时间和唾沫,姜恕七岁时还只是宫内照顾小皇子的小太监,刘世子仗着自己是王爷之子总对他颐指气使。
后来瞧他在都城势力日渐壮大,曾亲自登门拜访,以欲结交,姜恕偏是个记仇的,大门都没开就将他打发走。
刘世子虽多有记恨,但也不敢轻易得罪报复,只能闷闷生气。
不过刘世子今日既然敢拦车,那就说明背后有人能给他撑腰。
“姜督主从前不搭理本世子,可今时不同往日!你可知昨夜淮康王已从翼州回到都城!”
淮康王...程婉也是听说过的,若没记错应当是刘世子的父王刘畚之。
果然,他下句就说:“宫里的皇帝总归太小,难当大任,父王既然回城了,往后天下定要改号!”
到时候淮康王坐上皇帝宝座,他就是皇子!
马车内的姜恕嘴唇翕动:“笑话。”
“你说谁是笑话!”刘世子的脸瞬间僵住,忿忿间翻身下马,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朝马车走来。
柳朝立刻拔剑拦住,嘴中重复:“刘世子,您逾矩了。”
“你胆敢在都城朝本世子拔剑?!狗仗人势的东西还不快滚开!”
马车中的程婉还跪坐在姜恕身下,听到刘世子口无遮拦的声音,眼皮一跳。
眼下究竟是谁在狗仗人势...
当今皇帝虽是年幼,但也是朝臣、太后帮扶着让他上位的,淮南王在前朝就是个酒囊饭袋,先帝也是因嫌弃才让他去驻守翼州。
就算现在回朝又能成何大事?想想程姝往后要嫁给刘世子这种嘴上没把门的人就...难以想象。
程婉跪得腿酸,本要调整姿势却被姜恕提到他的大腿上去,浑大的手触到她的腰,盈盈一握让她酥麻。
这般处境浑身都不自在,程婉稍微挪了挪,姜恕却隐道:“别动...”
“是...”
程婉的轻声应答被刘世子听见,他好似天生就对女人敏感,听着姜恕马车内居然有女人的声音,他用鼻子哼出几字:“姜督主兴致不低,竟在马车里藏女人。”
刘世子笑了笑,大呼道:“说起来,前些日子姜督主还派人抓了程氏全族,那个叫程姝的也是本世子的女人,最近没能瞧见她,我心生寂寞...不如姜督主就拿你马车里的美人来赔罪,我立马带这些人回府。”
真是恶心,程婉紧紧捏住姜恕软袍,想着平日里程姝对她的冷眼嘲讽,还在她跟前炫耀与世子的婚约。
如今程姝心心念念的刘世子却在对着她满口污言秽语,心底本就压抑了许久对程姝的不满,程婉声若洪钟说:“世子迷色痴醉...头脑昏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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