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也配打她?(1/2)
程婉护着帷帽,凭着义宓拦下宰相夫人的手,她立刻往后闪躲。
义宓眼看拦不住了,想起姜恕交代她的说辞,忙道:“怎么,你们要看着宰相夫人发疯,打搅郡主生辰,激怒我身后的贵人吗?”
“贵人?她算哪门子的贵人!”宰相夫人怒目切齿。
义宓不慌不乱,自信昂然地说:
“诸位名门夫人和宰相夫人应当都知晓,最近太后娘娘在为嘉平公主挑选伴读,我身后这位便是姜督主引荐之人!”
姜督主?姜恕?
那个八百年都冷如冰山的太监?
在场的人可都听懂了,这话说直白点儿就是——她是姜恕的人。
她们惹不起也不能惹。
屋内先是哑声,而后众位宾客倏然议论得热火朝天。
“原来竟是姜督主的荐人...”
“瞧这话说的,这算什么引荐?这不就是内定了吗?”
这天下谁不知道姜恕的脾性,淡漠绝情,分明是一个阉人却从不与人结善,可气人的是朝堂百官还必须对他毕恭毕敬。
谁让皇帝待他如亲兄,太后对他犹宠臣,他嘴里说过的话就没有不成的!
他的引荐可不就是通知?
程婉虽不知什么公主什么伴读,可也明白姜恕的用意,他是在告诉她,“放心。”
“他只不过是一个太监!本夫人还怕了他?我今日偏要看看这位贵人是不是那贱蹄子,姜恕还能砍死我不成!”
众人错愕!
“宰相夫人,您怎生得如此胆色啊...这话可不能...”
说之一字没能吐露,宰相夫人破口大骂:“怎么?如今的世道让你们这些愚人虚与委蛇,对一个断了根的太监都能这么恭顺!”
宰相夫人生自弘农大族,前些年陆老爷还没当上宰相,她就嫁了他,她虽爱他容貌俊朗,但看不上他出生乡野。
夫妇二人意见不合,互相嫌恶就分居而住。
也是去年陆老爷提官宰相,宰相夫人才回到都城,她对姜恕了解不深,只知道他是一个得宠的宦官。
但再得宠,也不过是皇帝身边的一条狗!
那话一出,屋子里的各家夫人全都大惊失色。
义宓和程婉同样震惊,宰相夫人就逮着这个节骨眼,趁机掀开程婉的帷帽——
轻巧的皂纱帷帽掉落在地,这瞬息好似将场面定格。
帷帽下的女人面皮如玉,眼睛虽被薄纱全遮了去,但见她微翘的鼻尖,窄小的脸庞,即便脸上没什么气色,也能看出她姿容尚可。
宰相夫人气笑了:“哼,你是什么贵人?是当本夫人没长眼?程婉!”
程婉又惊又惧,脑子里一直在问自己该怎么办?能怎么办?
宰相夫人断是在气头,心里更气她那日的巴掌没多打几下,竟让程婉还有胆子在这儿拆她的台!
“吾儿自幼奋笔疾书,被先帝器重,吾夫官至宰相,受皇帝尊崇,你程门算个什么东西,你个眼瞎的贱人妄攀附高枝!”
“那日说得清楚,婚书也毁了,你这贱蹄子竟还敢来招惹!本夫人今日就干脆打死你,免得你日后再胡搅蛮缠!”
宰相夫人说完当即举起手欲要重重打去,众人见情形不对,起身拦住。
可宰相夫人气性太大,一把挣脱众人——
“啪。”
只听十分贯耳的巴掌声回荡在整间屋内,落座于邻间男客厅的官员听到动静全跑了出来。
“这、这是做了甚...”
众人看着倒在地上的十七少女面庞辣红,五个齐齐的手掌印像是烙在了她的脸上,而血泪还从眼纱中直流。
简直触目!
义宓俄而跪下,抚着程婉的脸,双手颤抖,咬紧牙关大吼:“宰相夫人!!你实在太过分!!!”
程婉觉得连呼吸都好痛,好痛...
眼睛不知为何一片血色,就似瞳孔里头进了异物,刺激又酸胀。
义宓心跳如鼓,眼泪挣扎着要从眼眶溢出来,她根本没想到宰相夫人会这么做。
更没成想宰相夫人还不放过,“本夫人倒看看你这贱命能撑到几时!”
她攥起案桌上的茶盏就要砸向程婉!
“宰相夫人好大的威风!”
厅门外,约有二十余禁军冲进屋中站成两侧,磅礴气势压得众人憋气。
就在姜恕出现在大众视线,满屋齐跪。
宰相夫人没见过姜恕,疑虑地瞧所有人都怕到下跪,她是宰相府的夫人,身份何等尊贵,她偏不跪,挺直了身子。
姜恕本懒得搭理,从不参宴的他是专程赶来为程婉撑腰的,目光自是落在程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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