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比天还要高大的山(1/2)
自称为宇智波斑的男人离开了。
带着他想要的情报，离开了这个被阳光短暂照耀，但终究会长眠于连绵阴雨中的国家。
自称为神之使者的女人即将死去。
她的身体缓缓沉入冰冷的湖水之中，被永恒的黑暗所包围。
冰冷、窒息、孤寂。
种种不良的感觉环绕着她这具已经走到尽头的身躯，可现在的她连呐喊声都发不出来。
“自来也老师临死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么？”
小南忽然觉得有些哀伤、又有些释然。
哀伤是因为他们最敬爱的老师死于他们这群弟子的手里；释然则是因为她自己也沦落到和她老师同一个死法。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但亲手弑师的人，一定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濒临死亡之际，这个已经过了三十岁的女人终于能够卸下了【神之使者】的伪装，展现出最真实的自己：
温柔，坚强，善良——还有一些多愁善感。
却是与之前那个以雷霆手段统治着雨之国，要将毁灭之福音传遍忍界的“冷酷天使”形象截然相反。
“人只有在临死之时，才能真正看清自己。”
宇智波鼬曾经说过的话语在小南的耳畔响起——小南不知道她是否真的看清了自己，也不知道弥彦和长门在临死之前又看到了怎样的自己。
“不过，算了。”
“看得清看不清，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这方面，小南倒是看的很开。
她因为选错了道路而内疚，并在醒悟之后做出补救措施及时止损。可要说她为之前的选择而感到后悔，以至于痛恨自己的人生什么的……那到绝对不至于。
她终归是【豪杰】自来也的弟子。
“蛤蟆仙人”的潇洒与洒脱，她也是学到一点的。
她现在只是有些遗憾。
遗憾见不到那道名为【漩涡鸣人】的光，成为连同各个国家的桥梁。
遗憾见不到常年被雨水浸泡的雨之国，获得更加光明、幸福的未来。
遗憾她纵使拼尽所有，也没能在那忍界黑暗手中保护好同伴的尸体。
还遗憾没能在自来也还活着的时候，向他说一声：
“对不起。”
“自来也老师……”
……
小南的身体，继续向下沉。
可忽然之间，她却感觉不到那种被湖水包裹着的冰冷与窒息感了。
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一直向上浮。
浮出水面，浮到半空，浮到比高山还高，比白云还高，接近苍穹的位置上。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么？”
看着脚下的白云，以及白云之下，那小到就仿佛是一个黑乎乎的面团一般的雨忍村。
小南忽然觉得，如果死亡是这种感觉的话，那好像也蛮不错的。
“所以，这里是死后的世界？”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的小南，又急忙抬起头，在白云间左顾右盼了起来。
她想寻找自己昔日同伴的身影。
但是，并没有。
莫说是昔日同伴，在这比云彩还高的天幕之上，她没有见到任何活物的影子。
出现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宽阔的道路。
道路很漫长，漫长到一眼望不到边。
而在道路的尽头，则是一座比天还要高大的山。
黑色的山体横亘在天空之上，如果它落下，恐怕能在一瞬间将整个忍界压碎。
“等等，比天还要高，比忍界还要大的山？”
“这怎么可能。”
看着眼前这明显是有些超出常识的一幕，小南的大脑有些宕机。
她本身就不是多么擅长思考的人。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被那个自称为宇智波斑的男人耍的团团转。
但好在，她的行动力弥补了她在智慧方面的缺失。
好奇心被眼前这座高大山岳提起的她，重新凝聚起体内的查克拉，用洁白的纸张变化出两只翅膀。
“死后也能使用忍术么？”
心中十分好奇的小南，双翅一振，向着山岳的高处飞去。
一千米，两千米，三千米……
五分钟，十分钟，三十分钟……
小南不知道自己究竟飞了多久，飞了多远。
她只知道，周围的空气逐渐变得稀薄，让她的呼吸变得困难。
与此同时，她的身体周围更是莫名出现一种恐怖的阻力——这种阻力阻止着她飞向更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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