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陈琳的婚礼(1/2)
胡同口已经被人当成了垃圾站,堆着各种垃圾。胡同不太深,仅有十几户人家。前几户敞着大门,门梁倒塌家中无人。后两户紧锁着门,土砖院墙内时而有老大爷不住咳嗽。
陈琳的家在胡同最里面。
墙是用老土砖砌的,盖的是黑色的土瓦,大门的木头有些腐烂,门上贴着两章门神,烂巴巴的又很潮湿。门没有上锁,陈琳推了推,门就咔支咔支的开了。前两天刚下过雨,院子的泥浆还一汪汪的。泥浆上垫着几块砖头,位置一直没挪,仍旧是陈琳离家时垫上的模样。踏着砖头走过去,朽烂的门楣破旧的屋檐,陈琳无奈摇摇头进堂屋,屋里黑漆漆的看不清,他不小心碰倒一张椅子。
“谁?”内屋传出一个年轻女孩温柔的声音。
“是我。”陈琳应了声。一个年轻女子拿着油灯从内屋谨慎的走出来,她透着模糊的灯光朝堂屋中央仔细瞧,隐约见着一个男人立在那边,脸面看不太清楚,不知是谁。
“谁啊?”
“你是?”
陈琳挺着胸堂向前走了两步。女子渐渐看清他的脸型,结实的模样有点沧桑,高大威武的身体让她有几分害怕。
“谁,谁来了?”
一个瞎眼的老婆婆摸着墙壁一点点走出来,两手还四处胡乱的抓了抓。
看着她,陈琳啪的跪在地上,一边喊着‘母亲,母亲~’一边趴到老婆婆跟前。
“琳儿,是你吗?琳儿,琳儿,你在哪儿?”
“母亲,我在这,我在这!”
陈琳赶忙抓住母亲的手,握着,那手仅有一层皮包着骨头,比以前瘦好多,粗糙好多,他眼中的泪顷刻夺眶而出。
老婆婆泪流满面,疼爱的抚摸几下陈琳的头,一下又将他紧紧地捂在怀里。
“琳儿,琳儿,我的琳儿终于回来了,回来了。老婆子终于等到你回来了。快让母亲摸摸,有没有长高,有没有长结实。”
“母亲,20多年没见,您老了!儿子不孝,没能在身边好好照顾您,让您受苦了!”
“我的琳儿长高了,也长结实了。应该像个男子汉才对,别哭。来,来,来,母亲给你介绍。珂儿过来,让琳儿看看你。”
女子愣了愣,陡然有些腼腆,小步端着油灯走过来。老母亲抓着珂儿的手交到陈琳的手心,让他握紧。陈琳看看珂儿,昏暗的灯光下虽瞧不太清楚具体模样,不过她脸上确见有一块明显的伤疤。珂儿心中着急,赶紧把手从陈琳的手心抽出来捂住脸。陈琳目光淡定,连忙伸出宽大的手摸摸珂儿的脸,又紧紧的贴在她的手上,静静地让她感受自己真诚的体温。
“你?”
“如果你相信就把手交给我?”
看着陈琳坚毅的眼神,珂儿慢慢松开手,把手贴在陈琳的掌心。
“琳儿,你手里提着的是?”老母亲闻着空气里像是飘着一股新鲜的水果味儿,就顺着在陈琳的袋子里摸索了一番。
“母亲,这是苹果,很新鲜,您一定很久都没尝过,我马上洗一个给您尝尝?”
老母亲把一颗苹果拿在手里颠了颠,又放在鼻尖嗅了嗅。珂儿在一旁看着也有些嘴馋。
“珂儿,我也帮你洗一颗?”
“琳儿,你哪里来的钱去买苹果啊,这么贵的东西。”
“方才在孝林学园,那校长硬塞给我的。我本不想要,可推脱不下。不过儿子答应他今后一定还他这个人情。”
听陈琳这般话,老母亲便冷了脸,把苹果又塞回袋子。见老伯母这般,珂儿也没敢下嘴,还是放了回去。
陈琳了解母亲从不向别人奢求半点东西的性子,没多说,就走到院里,将那袋子整个的扔出了门。
“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在家里恐怕也呆不久。你两就趁着今天高兴,把婚事给办了吧?”
“我听母亲的。”陈琳看了看珂儿,珂儿也看了看陈琳没做声……
夜深人静,屋里点着两只红蜡烛,当做是结婚的喜庆。珂儿静静的坐在床头,昏黄的灯光照着她深红的盖头。陈琳拿着一根系着红巾的竹竿,走到床边,轻轻挑开珂儿的盖头。两个人深情对着望了望,便吹熄蜡烛,合上了蚊帐。
谢府大院上房外侧皆雕梁画栋,柱子上缠挂着小彩灯闪闪烁烁。中间房内灯光明亮,透过玻璃窗隐约一个身影在房内来回晃动。门虚掩着,亦端坐在大圆桌旁,奈尔静坐左侧,依依坐她身边,一旁随着三四个女仆。
亦闲着饮杯红酒,小谢来回踱几步突然跑他身边坐他右侧。
“你说你来孝林读书的?”
“小谢你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千百个不愿意,可我哥让我来这儿读书我是没法,要是有法子,我把不得早点溜。”
“这里不好吗,干嘛要溜,咋们几个不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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