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出轨(1/1)
父亲一如上次,端坐她的对面,眼里充满爱怜看着她低头吃面。
而那个女人始终不曾言语,不疾不徐地吃完碗里的面,任由袁父为她拭嘴。然后,温柔一笑,看着袁父起身付钱,俩人执手出小吃店。
较比上次的惊慌,这一次,袁臻很镇定,她招手拦了出租车,跟在他们后面。
大约半小时,到了一个小区,他们下车进去。
袁臻犹豫了一下,悄悄跟上。看着他们到四层楼,她掉头下来,不知是慌乱还是愤怒,她摔了一跤,把膝盖都磕破。
袁臻急冲冲返回放自行车的地方,顾不得疼骑上就跑。
回到家,袁母一脸担心问她怎么这么晚回来?袁臻扯了个慌,称被老师留下核对作业。
袁母知道女儿要强,学习方面也很自律自觉,她抚抚女儿的头,安慰她适当放松,别逼自己太紧。
袁臻倏然泪涌,扑进母亲怀里泣不成声。
袁母大惊,以为女儿受了老师的责罚而委屈,一直追问。
袁臻哭着说是因为天晚,回来骑车太急,摔跤了。
袁母急忙察看,发现膝盖血淋淋一片,又气又心疼。一边责备她没个女孩子的样子,整天毛毛躁躁,尽是鲁莽,一边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袁臻红着眼,任由母亲嗔怪,待情绪稳定下来,她询问父亲去哪儿!
袁母没在意,随口应着:“你爸每个月中旬,趁着单位几天假期,他们书法协会聚会交流…”
袁父在卫生院上班,他自幼练字,写的一手好书法。进入书法协会,只要有假期,他们书友们组织普及活动,或应邀参加交流会。
两天后,袁父回来,他见袁臻膝盖摔伤,责怪袁母大意,居然没带孩子去诊所包扎,怎么自己随便处理。
袁母笑说,她是久病成医,处理一些简单的小伤口都没问题。
母亲曾经遭遇过惨烈的车祸,去了鬼门关一趟,又转悠回来。她因此而落下许多病根,身体几乎掏空,若不是父亲多年来的精心照顾,母亲那里还能这么精力充沛!
但也就是那一次车祸,医生判定她以后不能生育,因为受伤严重导致子宫受损。
那时,袁臻才五岁,袁熙刚学会走路。
袁父却不放心,带着袁臻去诊所看一下,确定伤口已经结痂,恢复很好,他才露出笑脸。
惹得袁熙在一旁嘟哝:“老爸就是偏心姐,上次我骑车摔了,胳膊肘都破了一大皮,也没见老爸心疼。”
袁父笑哈哈说:“你跟个猴精似的到处疯跑,几天不挂个彩,你也难受。你姐不一样,她自小晕血惧痛,平时小心翼翼,这一摔得多疼呀!”
袁臻低着头,耳朵嗡嗡作响,心里难受极了。
现实多么残忍,她一直引以为傲的父亲却出轨,背叛母亲。回想他对那个女人的温柔,含情脉脉,且每个月都以交流会为藉口,跟她幽会私混。
袁臻心里涌动,几乎是惊涛骇浪,她有苦不能言,又不能无动于衷。这种揪心的痛楚一直纠缠着,使她很想逃离看似幸福美满,实则经不起敲打的家庭。
整整一个学期,袁臻跟着了魔似的,每逢月中,她总是鬼使神差跑去小吃店附近候着父亲和那女人。
看着他们亲密无间,携手并肩,回到小区,她失魂落魄徘徊不定,几番按捺不住怒火要冲上去质问父亲。可是,当她迈步之际,心头汹涌都是母亲的笑脸欢语。
那是愉悦而满足的笑容,她又怎么忍心亲手残酷地撕裂母亲的幸福?
袁臻抱头痛哭,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袁臻,你不能破坏这一切的美好,母亲已经很不容易。即便父亲给母亲的爱和关怀皆是假象,皆是伪装,但至少母亲一直都很满足。
那就让这种残忍而撕心的痛苦她一个人承受,留给母亲一个安稳和睦,幸福相依的家,而撑起这个家的欢声笑语的泉源却是父亲。
袁臻决定将这个惊天秘密埋葬心底,维持这个家的平静,也让父亲继续扮演好丈夫的角色。
这事,袁臻将它烂在肚子里,连颜子也不知情,但她那段时间有些疑惑,袁臻平时有多努力多上进,她怎么会不知道。临到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袁臻却总是上课走神,作业错了一大堆。
颜子感觉袁臻有问题,却又找不出什么毛病,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袁臻压力太大,逼自己太紧。
不止颜子这么认为,袁父袁母也是如此,所以袁臻落榜,躲在房间不吃不喝几天,他们也没有多想,只能不停地劝慰她。
借着落榜的情绪低落,袁臻痛快大哭一场,终于有些释怀。她并没有接受父母的劝说,再去复读,当即选择去外省读大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