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2)
一封遗书推翻了此前警方对阿雅死亡的结论。
雪白静谧的房间里，我和杜宇面对面站立无语。我们心里都清楚真相并非如眼前所见，但何婷婷的遗书再次将警方引向歧途，同时如一堵高墙般堵住了我和杜宇探索真相的道路。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穿皮夹克的络腮胡叫曾翔，是SZ市公安局刑侦局的一名老刑警，破过几个大案、悬案，在全国警界有点名气。总之，明天你们见了面再看看他接触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吧。”杜宇吁了口气，右手在脸颊旁挥了挥，似要斩断头脑里的乱麻。
翌日，当我推开曾翔办公室门时，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刚好洒在脚尖，这家伙坐在办公桌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也不说话。我站在门口仔细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曾翔大概50岁上下，除了标志性的络腮胡，脸上的皱纹也特别多，眉宇间不怒自威，双眼透着精明。此刻，他坐在吱嘎作响的褪色木椅上，自顾自点燃一支烟。
我也点燃一支烟，走到曾翔面前，慢慢吐出烟雾。
“说吧，你来深圳到底是做什么？”曾翔开口，语气带着三分傲慢、七分不屑。
“跟一个朋友告别。”我将靠在墙边的折叠椅搬过来坐下回答。
“李欣雅是你的朋友？”
“对，一起长大的朋友。”
“人都死了那么久了，遗体也运回故乡了，还告什么别？”
“用我自己的方式告别。”
“慕雨太，别跟我耍小聪明，不然我保证你没有好果子吃！”曾翔突然凶狠地说。
连我的名字都知道，看来曾翔已经提前调查过我了。我没有被他凶狠的语气吓到，平静地说：“曾警官既然有功夫调查我，相信你也觉得何婷婷的遗书有问题吧。”
“如果这事传出去，我保证你会吃不了兜着走。”曾翔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说。
“既然我们都对何婷婷杀李欣雅的案子有所疑虑，何必在这里浪费口舌相互猜忌呢？”
曾翔重新坐回椅子里，右手揉了揉太阳穴，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说：“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能跟我对等谈判？”
“凭我十几年对阿雅的了解。”
“你自以为是的筹码在我面前根本不算什么。”曾翔不屑地说。
“那你请我来的目的是什么？我现在应该转身离开吗？”我做出准备离开的样子。
“别说那些没用的，你能告诉我些什么？”曾翔不耐烦地挥挥手。
“何婷婷的遗书是伪造的！”我斩钉截铁地说。
“专家鉴定过，笔迹是真的。”
“我没说笔迹，我是说内容。”
曾翔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走到门边朝外看了看，然后将门关好，说：“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遗书中何婷婷说她之前并不认识阿雅，怀疑徐子阳出轨后找阿雅谈判，谈判不成所以杀了阿雅。但事实是何婷婷从未来科技投资阿雅的研究项目开始，他们就每周至少见一次面。所以，现在我们能合作了吗？”
“你认为李欣雅和何婷婷的死，都另有隐情？”
“光听我说，曾警官不透露点什么？”我凝视曾翔的双眼。
他的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翘，从办公桌上拿起香烟，递给我一支，自己点燃一支，然后才缓缓开口说：“你了解李欣雅研究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无线脑机连接，替代现在我们使用的脑机接口。”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脑勺上的接口。
“可以这么理解，但你想过那个头盔是通过什么原理实现的吗？”
“人为控制脑电波什么的……”
“顺着这个思路再认真想想吧。”曾翔打断我的话，挥挥手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杜宇坐在纯白色的房间中央，一副等候多时的模样。
“有什么进展？这么急着找我。”杜宇问。
“曾翔给了我一些提示。”
“说来听听。”
我发现内心竟然隐隐有股接近真相的兴奋，平复了下情绪，接着说：“不急，首先你得帮我搞清楚曾翔这个人可靠吗？”
“不好说，毕竟当初以自杀匆匆结案，现在警方的办案过程又完全被何婷婷的遗书主导，我无法判断。”杜宇皱着眉说：“总之，现在谁也不能相信。”
“我会小心的。未来科技展厅里那个会书法的机械战警调查得怎么样了？”我问。
“自己看吧。”
我手中凭空出现一个档案袋，杜宇耐心地等我看完。
“我先试探一下曾翔吧。”看完手中的资料，我和杜宇告别，退出加密空间，摘下脑机接口。我知道，杜宇能帮我的已经没多少了。但曾翔值得我信任吗？
街边的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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