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名单上(1/2)
通向现实的道路,必须拿出绝对的勇气和信服。
屋外的石榴树结出了又青又涩的果实,就像莫烨苦涩的人生,不会有成熟后的鲜红,只有成长过程中的青涩,复仇的前一晚,莫烨在纸条上写下了一行字,雨越下越大,不断冲刷着屋外的石榴树,路边的灯光显示着雨的存在,也显示着一个罪恶与伟大的诞生。
丧礼那天傍晚,莫烨将手机扔进湖里,将一切关于他的存在都扔进了湖中,在手机最后一条发来的消息里,从好人到罪恶之间不过多了些麻木的创伤,多了一些伤痕,也许正是这些伤痕才造就了我们,而如今我们所要追求的,并不是改变悲惨的回忆,是抛弃他。
当悲剧定义一个人的时候,他能做的就是将悲剧的花朵绽放。
莫烨:“我注定就是被悲剧定义的。”
听甜:“悲剧让你成了英雄。”
莫烨:“所以我孤身一人。”
那几名愚蠢的“最高法”、“最高检”、“公安部”、“司法部”们从未在意桌子上的那张纸条,他们只在意今天的女秘书为什么穿了内裤,在意为什么要找他们办事的人还不送礼,在意今晚要去哪家酒馆,在意银行卡里的数额为什么保持不变。
要是他们注意到那张纸条和近年来的举报信,他们和家人的血液就不会流淌在刀尖下。
那张纸条上写的不是为女儿复仇,是莫烨用最后一丝灵魂去拯救他的所爱。
“恳求上级严厉打击涉黑、涉毒和贪污腐败,如不明查西海市,我将血洗西海市及省各相关部门。”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莫烨释怀了,电视上、大街小巷的墙面上、电线杆上皆是他的通缉,他倒是不怕被抓,也不怕死,家里的墙面上贴着所有人的照片,他盯了很久,拿了一份小本子,在上面写下他杀人的名单,这些都是无辜的人,罪恶冲昏了头脑,桌子的旁边放着一箱举报信,这是他在西海市各官员手中找到的,他收了起来,这些举报信,摞起来比人都高,在某种意义上,这是罪恶的开端。
1985年吉水县的一处村庄内,炎热的太阳暴晒着大地,尽管这样,农民们依旧弯腰耕种劳作,阳光将他们的背晒的爆皮发黑,汗水如洗澡一般落在土地上,天是那样晴朗,也那样闷热。
劳作一天的农民是乏累的,体力不好的人会热晕过去,尤其是晚上,而这也是农民们最怕的事情,要是生病,挣的钱甚至交不起药费,辛勤不代表会拥有富足的生活,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清晨拿着锄头和种子,还有干粮下地,一下地就是一天,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清晨的阳光是清爽的,有时他坐在土地上吃饭时,会眯着眼睛看,中午的阳光是闷热的,他吃饭时,会背对太阳,或许会刮来一阵风,许多在家种地的年轻人皆是如此,其他同龄人都外出务工去了,没人会真心待在苦累的地方。
年轻人姓黄,名叫黄天龙,年轻的黄天龙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的父母也是农民,农民的孩子还是农民,当黄天龙看着同村的同龄人一个接一个的外出务工,他也想出去看看大风景。
秋收过后,黄天龙与父母告别,拿着几百元便坐上了去往梦想城市的火车,初入陌生的地方就像掉进黑暗的水井,你不知道水有多深,也不知道井有多高,只知道活下去才是重要的。
那是1986年,我国的犯罪率并不少,黄天龙正是在犯罪的道路上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桶金,那是一个午夜,黄天龙跟几名犯罪扒手潜入一排商铺里面,那是一排贩卖食品的商铺,经过几名扒手的踩点,他们清空了没人居住的商铺,然而盗窃的事情并不是完美的,总有失误的时候,几人在最后一家商铺内洗劫一空后,黄天龙跟在几人身后,翻窗时,月光刚好照在屋里的一角,黄天龙看去,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一张小床,床上躺着一个小孩。
或许是夜晚昏暗,也许是床上的小孩因为害怕不敢吱声,黄天龙看到了小孩,小孩也睁着眼睛看着他,对视几秒钟后,黄天龙翻窗逃跑。
分了钱后,黄天龙本想继续盗窃,但因为放风,看到了搜寻的警察,因为来不及通知正在盗窃的同伙,他拐进角落逃跑了,第二天下午,黄天龙收拾行李,拿着偷来的五千元人民币跑路,路上,他看到运送犯人的卡车,上面站着昨天的同伙。
那时的西海市还不是城市,只是一个小县城,在这小县城里,有一处十分隐蔽的小赌场,赌场内烟雾缭绕,形形色色的人聚在一起,人群中,有一个小孩,看着年纪不大,也就只有十多岁,在这人群中,就属这个小孩叫的最大声。
当庄家发牌,买家开牌的时候,小孩捻起牌角看了一眼,随后亮牌便开点收钱,众人都被这小孩的赌术惊呆,当赌场的人搜查小孩是不是出老千时,小孩跳上桌子脱光衣服,以展示自己没有作弊。
可赌场老板岂会赔钱,当他令人收拾小孩时,小孩十分灵活,几个大人愣是抓不住他,顺着门缝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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