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世子殿下(2/2)
京巴,身侧还坐立着一条精壮的细犬,中年人瞭望着大路西头,狗也跟着主人张望着,一人二狗就这么在台阶上,一动不动。二狗似是看到了什么。中年人怀抱中的京巴蹭的一下从中年人怀里跳下地,跟随已经发动的细犬向着路西头跑了过去,甚是兴奋,看着一辆马车出现在西头街口,中年人也是咧嘴笑了起来,一匹马轻踱着小碎步从马车侧旁跑了出来,杂毛小金巴与细犬绕着马来回狂奔,马上之人也是笑着逗弄二犬,待得到了近前,马上之人一跃而下,快步走到中年人面前,双膝跪下朗声道:“父王,孩儿回来了!”这似山般的魁梧中年正是南岭王寒言畅。平日里南岭王府只有寒言胥和寒江雪以及寒若露几人居住,作为异姓王的寒言畅却是要在封地呆着的,只是偶尔因上殿述职等事务才会回来月余,此时的南岭王也是刚回到南雒不久。等到马车也到了府门前,寒江雪几人陆续跳下马车,寒言畅看了眼寒青峰这个世子殿下,眼含笑意的说道:“回来便好,到我屋中叙话,那端木家的小子也一并来吧。”寒言畅说完转身便走,众人便随着一起进入府门,端木邪愣怔一下,想了想应了声也随即跟上。
话说这端木邪来到这南岭王府三年有余,与这南岭王却是只有数面之缘,除去年关节庆,平日里都不曾见到,今日见到这南岭王抱着狗站在府门等待世子回归,也是略微诧异了一下。但更诧异的便是南岭王也叫他一同进去叙话,着实让端木邪摸不着头脑。众人一同到南岭王所住东院,进到屋内下人生起炭炉,一众人围着炭炉坐定,寒青峰脱去轻甲,向着炭火伸出手去,向着寒言畅笑道:“父王,晚膳可准备妥当?军中不得饮酒,这几年也是辛苦了些。”“哈哈哈哈,你这小子,羊已烤好,酒嘛,只能是我那几坛子藏酒了,你大伯忒小气,连我这做弟弟的也未讨来他一坛子的桃花酿。”寒言畅朗声笑骂,毫无王爷那份雍容。端木邪也是偷笑点头,显然同意非常。“汝等再如此说,吾便回去了。”众人转身看向门口,寒言胥双手各拎一坛泥封的酒坛,面色微愠。转身欲要跑走,不似作伪。端木邪急忙跳了过去抓住寒言胥的右臂,就在下一秒那南岭王便也是上前捉住了左臂。一老一小互相看了一眼,伸手便夺走寒言胥手中酒坛,寒言胥有些气急道:“得知秋山今日回还,吾自然是要拿出珍藏来,汝等休要独占了去!”老头说着撸起袍袖便要上前抢夺,也没了往日那大家风范。寒江雪和寒若露看着眼前这一幕,一个微笑,一个苦笑,却是不去阻拦。
是夜,淅淅沥沥的雨水终于停歇,夜空如洗,漫天繁星伴月,极为通透。寒若露早已扶着不胜酒力的寒言胥回去歇息,寒言畅与寒青峰勾肩搭背唱着行伍小曲,一旁一位不时笑着看父子二人的贵妇人此刻也是皱眉,此人便是青峰江雪二人的生母,没过多时,夫妻二人便和世子殿下嘀嘀咕咕小声的聊着什么。端木邪坐在屋顶上好奇细听,却是老王爷和老王妃两口子着急世子殿下婚事,欲让世子殿下去见哪家的小姐。直让那世子殿下醉酒醒了个大半,端木邪听着也是好笑不已。拿着一坛不知哪里顺来的桃花酿,拍开了泥封正仰脖灌着。“待得明早大伯醒转,定会将汝等竖子扒皮拆骨。”“要不怎的说你最阴险呢?你大哥要娶世子妃了,接下来便是你小子!”端木邪将灌了几口的酒坛扔给偷摸爬上来言语恐吓的寒江雪,丝毫不想吃亏的回击过去。寒江雪接住酒坛,似是未听见后半句,也不顾平日素雅提起就灌,几大口酒下肚,欲要叫声快哉却又憋了回去,转头看向端木邪:“如此,明早便走何如?”“何不现在就走?”“然也!”随即二人跳下屋顶,晕晕乎乎向着马棚方向摸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