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武圣之死(1/2)
观月镇坐落在楚国边隅之地，临近燕国边境线。
夜里，观月镇三百里外，边疆防线上，军帐内一名魁梧的将军正在与他的下属谈话。
“武辽将军，燕国已和楚国相安五十年无事，为何您非要向陛下请愿镇守二十年呢？再怎么说，您也贵为楚国唯一的武圣，理应在首都享福，何必跟着我等在此受苦。”
讲话的名叫段加，是武辽的亲卫下属，武辽同他还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只见武辽淡然一笑：“如此浅显的道理还用我教你吗？功高震主，在和平年代，镇守边疆是我们这些立下功劳的大将军唯一去处。”
“属下当然是知道的，可是将军，”段加不平道，“您若是不请愿来此，国君岂会做出那等过河拆桥之事？只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段加啊，你跟了我这么久，对武圣的实力可有认知？”
武辽说着，拿起一壶酒就准备斟上。但想了想还是换上了茶水。
“武圣之力，乃是人间无敌。历史上曾有十三名武宗联手围杀武圣，却死七逃六。至于武圣实力上限，属下并不知晓。因为从未听闻武圣之间发生过战斗，也没听过哪个武圣被人击败过。”段加如实回应。
“你是我带过天赋最佳之人，今生有望成为武圣，我向来都是把你当接班人培养的。”
武辽品了一口茶水，悠悠说道：“但你还是不清楚，武圣之威，会带来怎样的灾祸。”
接着，武辽说出楚国的一则秘辛。
“大约是三百年前，楚国皇宫曾发生了一场大动荡，当时身为护国大将军的武圣刘猛起了叛逆之心，意图篡位。他是一个有勇无谋的粗人，造反之时，甚至手里连一支军队都没有。”
武辽说着，也给段加倒了一杯茶，“但令人没想到的是，仅靠他一人，就几近成功。皇宫所有高手都被他所杀，禁卫军也遭全灭。那一夜他屠戮万人，无人是他的对手。”
段加听到这里不由得一惊：“如此大事，为何从未听闻？”
“且听我往后讲。当时，年仅十岁的太子连夜出逃，前往了坤山。因为谁都不知，我楚国的皇室血脉，与仙人有联系。据传那时国君最年幼的弟弟小王爷，修仙资质颇佳，被坤山上的仙人看上，带去修行了。叛乱发生时，他已在坤山修行十多年了。”
“太子后来成功找到了小王爷。小王爷对此事大为惊怒，纠集了十多位同门师兄弟共赴楚国国都。最终，十多名仙人折损一人，诛灭了刘猛。”
“什么？！”段加大为震惊，“十多名仙人啊！竟被刘猛反诛一人！”
“是啊，后来仙人们做了善后，用仙术抹去了大部分知情者的记忆，这段历史才得以掩埋。但因为小王爷带队下山，导致死了一位仙人，被他的师尊惩罚，再也未回来过楚国。”
武辽接着道：“为防止相同的事情发生，据说王宫内被小王爷留下了一件仙人的重宝，那是他师尊赐予他的护身之物，可诛武圣。”
“难道您是怕国君用仙人的宝贝来...”
“若我还待在首都，恐怕会有这么一天吧。不然国君陛下也不会在同我把酒言欢时，对我道出这件被掩埋的历史。武圣之威足以令所有人忌惮，即使我再忠心，国君难免心中始终会有隔阂。”
“这对您太不公平了。”段加有些愤愤不平。
“这不算什么，为了国家和黎民百姓的安定，这样的选择是我心甘情愿的。”武辽淡然说道。
“段加，我镇守这里，除了是国君的意思，其实还有别的原因。你随我来。”
说着，武辽带着段加走出军帐，指向了前面的广袤土地，“你能感受到什么？”
“将军，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什么都感受不到。”段加摇摇头。
“太安静了。”武辽说道，“对面的燕国太安静了。”
“这有什么不正常吗？如此安静，正也意味着两个国家之间的和平，应是好事。”段加说道。
“不，若真是两国和平友好，为何却不常见两国的商队贸易。我们楚国盛产布制品，对面燕国则盛产铁具，和平年代，此处本应有频繁的贸易往来。但除了观月镇比较频繁的有商队出入外，往返其他地方的贸易却少得可怜。”
“这是为什么？”
“其实我不太清楚实际缘由，但从现状看，直觉告诉我很不妙。或许，战争将至，我才日日镇守于此，就是为了防住那个可能。”武辽说道，他心中的不安感此时不知怎的愈发强烈。
忽然间，天空中一道巨响，仿佛雷鸣般的攻击袭来，一柄钩戟射穿了城墙，边境护墙轰然倒塌。
远方的天空中，有一名长相凶厉霸道的男子对着武辽傲然而视。
...
楚国的镇国大将军，安定武圣，武辽死在了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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