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4)
嫁给贫寒的新科状元后,我用万两嫁妆将他捧成权臣。
他却在我家破人亡那日,剔了我的骨,为他的小青梅治病。
小青梅身患绝症,除非找到传言中的神医望舒,否则必死无疑。
他疯了一般寻遍各种偏方,其中一方就是以极阴之人的脊骨入药。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是百年难遇的极阴之体。
却无人知晓,传言中的神医,也是我。
我还知道,他的小青梅不是生病,是自己给自己下的毒。
上天垂怜让我重生。
我退了萧家的婚,转头嫁给了全京城人人畏惧的残疾将军。
1
洛家被满门抄斩这天,我也死了。
不同的是,他们死于莫须有的叛国罪。
而我,死在自己最爱的夫婿手里。
尚书府。
我如同待宰的牲畜,全身捆满麻绳。
双手吊在房梁上,动弹不得,脚上被绑了一个沉重的沙袋。
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我的脊椎上。
我感觉脊骨仿佛要被生生扯断一般,忍不住痛吟出声。
中午哭的红肿的眼眶还没有恢复,我充满血丝的双眼宛如厉鬼,咬牙道:
「萧云廷!我洛月从入你萧家起,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你却这样对我,就不怕下地狱吗!」
萧云廷玩着手里细长的剔骨刀,笑的一脸温柔,但那温柔不是对我的。
「阿月,别怪我。」
「芷柔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现在只有你的脊骨可以救她。」
「你要怪就怪自己的体质吧。」
「别担心,只要你救了芷柔,我会对你的后半生负责。」
我如坠冰窟,血液仿佛被冻成了冰碴般,刺的身体痛到抽搐。
这就是我亲自挑选的夫婿。
我后半生的着落,竟然要以脊骨为代价。
多可笑。
2
萧廷云不给我反驳的机会,手起刀落。
我光滑白皙的脊背上瞬间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的伤口。
刀口顺着脊骨左侧,从颈后延伸至尾骨。
我从来不知,人的身体竟然可以承受这样的疼痛,还不陷入昏迷。
紧接着又是一刀,脊骨右侧也多了一道一样的伤口。
为了方便取骨,他生生地将我脊背上的皮肉削了下来。
鲜血飞溅而出,将他的一袭白衣染成猩红。
一如那年我们大婚时他穿的喜服,红得刺目。
我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断骨剔肉的锥心之痛让我连哀嚎都成了奢求。
浓重的血腥气将我的眼睛熏得煞红。
作为才情全城闻名的贵女,从小到大,我永远保持颈背挺拔,仪态端庄,宛如高贵的白天鹅。
追求我的青年才俊无数。
其中坚持的最久、最打动我的就是萧云廷。
于是我委身嫁给一穷二白的他,不惜一切助他位极人臣。
他对我的回报,是为别的女人断了我的脊骨,踩碎了我的骄傲。
使我变成一摊烂肉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一夜,菜市口的血腥气被寒风吹遍全城。
掩盖住了尚书府里这场惨绝人寰的虐杀。
我族人淌了满地的鲜血,竟成了他杀我时的最佳掩护。
3
我终于还是没能熬过剔骨之痛。
死后我才知道,那个编造罪证告发洛家叛国的人,也是萧云廷。
他亲手捏造了我家人谋反的证据,利用回我家探亲的时机藏在我爹的书房。
他仰仗的,是父兄因我为他美言而生出的那份信任。
事发后,爷爷为自证清白撞死在金銮殿。
爹爹因为不肯认罪,在残忍的拷问下活活被折磨死。
娘亲为了不让父亲伤心,默默忍受万般凌辱,却在父亲死后当场咬舌自尽。
而我的兄长幼弟和叔伯全家都死于菜市口的断头台上。
萧云廷踩着我全家的鲜血,坐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之位。
他的小青梅也在喝了用我的脊骨熬的药汤后百病俱消,成为名正言顺的宰相夫人。
我师从神医望舒,一眼便知他那青梅是自己给自己下的毒。
不过是等铲除了我,才服下解药装作痊愈的样子。
而我这位舍身救人的前宰相夫人,最后只得了一块草席,扔到乱葬岗被乌鸦啃食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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