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王非王(1/2)
四周什么都看不见。
没有手脚接地的感觉，整个人浮在漆黑的深渊之中。
喉咙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连想要移动脖子都办不到。
突然有一股力推着身体不断向上，一抹光亮从黑暗中逐渐出现在眼前。
越来越接近黑暗与光明的边界，一瞬间突然冲破水面，白色的亮光充满了叶羽的视野。
叶羽双臂摆动着双臂想使自己保持浮在水面上的状态，可突然天旋地转，叶羽被突然改变的重力拉向原本天空所在的方向，整个人向天空跌落。
叶羽在坠落的半空中看见，原本的天空顿时铺满了白色的砖瓦，不断有新的白色方块从虚空中出现，数以万计的白色方块一个接一个像是规划好一般的飞向自己的位置，一座现代城市的样貌已初现雏形。
叶羽正沉醉于欣赏着眼前的这一伟大的工程，等回过神来，纯白色的地面已经近在咫尺。
“等会儿不是哎呦，诶？”
没有丝毫减速的叶羽直直地摔在地面上，但神奇的是也就只是落地的冲击让自己的胸口恶心了好一阵，竟然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那么高摔下来居然一点都不痛，我是在梦里吧。”
叶羽拍了拍坠地时被震麻的双脚，环顾着四周这座离奇出现的白色城市。
“那里好眼熟，是交通运输科办公大楼，另一边的是防御与攻击科，过去的就是铁壁…”叶羽越看越发觉周围的景色十分熟悉，只是脑海里熟悉的场景都变成了纯白色。
“嘶——这里不就是明宫市吗？”
叶羽心里一惊，这里是梦吧，可是这个梦极其真实不说，梦只是把存在于脑海里的景象重映出来，可自己什么时候记过明宫市的大小细节，还当了一回工程科主事，竟然在自己的梦里建了一座明宫市。
〔小子，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这座城市是我给你建的。〕
我是不是听错了，有人在跟我说话？
〔算了算了，本来说在你熟悉的地方谈话会轻松些呢。〕
组建城市建筑的白色砖瓦一瞬间分崩离析，叶羽低头发现脚下作为城市根基的白色方块也开始慢慢改变结构，化作山丘，化为海浪和大潮。
〔嘿，你们的肉体凡胎可见不到这样的景色吧，你们人类的词——沧海桑田，对我来说也就打个盹的时间而已。〕
“你是谁？”叶羽看着眼前不断变化的景象，白色方块化作细小的粒子，眼前又变成覆雪之国，又是眨眼一瞬，日出东方，粒子细雪逐渐消退，脚下方块又陡然升高。又是无数的白色砖瓦从虚空中下落，又搭建起一座叶羽没见过的不符合现代建筑学的城市群落。
说没见过也不贴切，叶羽其实见过很多次。
“这，好像流记忆里经常出现的的那座城市？”
叶羽看着自天穹飞下的无数大小白色方块在城市中心汇聚成一座高耸入云的白色宫殿，看到宫殿成型，叶羽终于确定：
“这就是流梦里的，不对，对流来说是她记忆里的家。”叶羽看着宫门大开的宫殿：“喂！你知道这是哪里吗？我这又是在做梦吗？”
〔梦？什么才是梦？我不知道流是谁，但是我告诉你，小子。〕
这个声音停了停。
“这是属于我的世界！我就是这个世界曾经的王！千秋万代，不死不灭的王！”
这个声音这次不再是从头顶上传进叶羽的耳朵里，而是直接从宫殿大门里威严十足地嘶吼出来。
“……你记住……迟早有一天……要变成……和我一样……继承暴君……就在我的剑里……”
传入耳中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模糊，眼前的世界变得愈发虚无缥缈，叶羽想要说话，发现又变得喉咙无法发力，只能看着眼前的城市和宫殿崩塌、粉碎，最后跌入黑暗虚空。
〔……不是梦……终将为王……〕
声音最后留下一句不明所以的话就再也没了动静，白色的世界陷落了，一切又归于黑暗。
“就像那时一样……”叶羽凝望着逐渐消失的白色和渐渐噗满世界的黑色，在心里怔怔地说了一句，突然有回过神来，晃了晃脑袋。
我在说什么？
黑色的背景中一个亮点如流星向叶羽飞来，亮光停在了叶羽的面前，不停闪烁的亮光好像是在对叶羽诉说着什么。
“你说……什么？”叶羽喃喃地说，眼前的亮光急促地闪了两下像是在回应。
叶羽伸出手，慢慢地伸进亮光里。
长条亮光闪烁的更加急促，叶羽突然感觉这道光有某种说不上来的吸引力，他奋力向光里一抓，抓住了一根长条形的东西，叶羽确认抓实了目标之后，用力一抽把东西抽了出来。
一把长剑。
一把剑柄连剑格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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