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秦无渊瞥了一眼,不为所动,走到衣桁旁,将剑挂在上面,跟身后的陆时欢吩咐。
“过来替本王宽衣沐浴。”
陆时欢跪在地上缩成一小团,情绪还沉浸在方才的事中。
一年前丞相府真假千金之事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她作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弃子,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话,连府里那些下人们也常常拿这事嘲讽她。
她花了许久调整心态,反复让自己接受事实,从始至终,她只是丞相府的一个下人。
可秦无渊那句轻飘飘的“假千金”,似乎又让一年前那场天崩地裂的灾祸卷土重来。“假千金”这三个字仿佛钉死了她的一生,她成了天大的笑话,如今更是沦为试婚婢子,替那真正的丞相千金挡灾,她要摒弃所有身为人的自尊,在秦无渊的手中任其摆布。
秦无渊等了片刻却不见陆时欢上前,语气冷厉道:“你想让本王重复第二遍?”
陆时欢这才匆匆回神,转了个身子跪向秦无渊那边。
秦无渊看着她的反应,胸中窜起一股无名火,她显然没听见他方才的吩咐。
丞相府派人试婚也便罢了,还是这样愚钝的痴人,平白来惹他心烦吗?
“本王说话,你不爱听?”
秦无渊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透着一股冷意,听得人发冷。
陆时欢胆战心惊,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殿下的话……奴婢不敢不听。”
“那你就是不情愿服侍本王了?”
“奴婢没有……”
秦无渊冷笑一声将她的辩解打断:“如此扭捏,倒像是本王强迫你一般。也罢,回去告诉陆兆章,以后不必再送这种不情不愿的人过来了!”
秦无渊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好似将陆时欢判了死刑。
若是没有完成试婚,就这样被赶出去,陆兆章怎么会饶了她,又何谈还会找人医治尚在病中的赵怀娘?
赵怀娘年事已高,此次又病得突然,不请大夫医治是绝熬不过去的。
“殿下!奴婢愿意,奴婢真的愿意,求殿下不要赶奴婢走……”陆时欢不敢上前,只在原地重重地磕头,声泪俱下地求饶。
“奴婢有位嬷嬷病重,无钱医治,她将奴婢视如己出,真假千金之事一出更是受奴婢连累,奴婢一定要完成试婚,才能为嬷嬷请大夫医治……求殿下不要将奴婢赶走。”
陆时欢泪如雨下,哭得好不可怜,可这哭声进了秦无渊的耳中,只让他更加不耐烦。
秦无渊大步上前,掐着陆时欢的肩膀将她抓起来,抵到了墙边。
两人力量悬殊,陆时欢毫无反抗的余地,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无渊猛地逼近。
男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草味,和他手上越来越紧的禁锢一同侵袭着陆时欢。那张脸俊美无双,如神祇转世,可眉宇间隐隐怒意之中,仿佛窜起了一缕黑气,随时要将陆时欢吞噬。
她怕得头脑一片空白,连方才在求些什么都忘了。
秦无渊钳制着她,低头才能看到她的脸。
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中瞳孔明显颤着,已经分不清是恐惧还是失神。
这样瞧着瞧着,秦无渊的怒气倒是莫名散去了些。
“既然这么害怕被赶出去,还不主动些?难道想让本王哄着你来服侍?”
小丫头像是被吓痴了,半晌也不说话。
秦无渊又补了句:“怎么,丞相府没教过你怎么做?”
不知失魂了多久,陆时欢终于回过神来,理解了秦无渊的意思。
她声音抖着,细若蚊蝇地回应:“教过……奴婢服侍殿下宽衣。”
实是个痴货。秦无渊心中揶揄了句,将她放开,走到衣桁一旁,微微展开双臂。
陆时欢战战兢兢地跟上去,低着头在他衣带上找解扣,脱下一件就往衣桁上挂一件,直至脱到里衣,男人健美的身材便暴露在她眼前,结实紧致的胸腹肌,肌理分明的流畅线条充满了力量感,烛火辉映下,散发着魅惑的光泽。
陆时欢久居闺中,连外男都很少见过,更是不曾这样近距离接触过一个男子,甚至亲自为他宽衣解带,与他裸露的肌肤近在咫尺。
她的脸颊与耳垂顿时红得发烫,低头避开了目光,将那件里衣也搭在了衣桁上。
“殿下,好了。”
屋中有下人们事先送来的浴桶和热水,陆时欢伸手试了试水温,毕恭毕敬地请秦无渊沐浴。
秦无渊坐在浴桶中,抬眼瞧着一旁的陆时欢,她视线飘着,似乎又在出神。
他临时起意,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本王还有要事,莫再耽误时间,过来,与本王一起洗。”
陆时欢愣住。
虽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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