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来晚了(1/2)
何栖多半是被陆时欢的一酒壶砸得脑子不太清明了——
又或者脑子没有彻底从死醉的状态中缓过来。
面对乌泱泱的一众士兵,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扭过肥胖的大脑袋,粗着嗓子大喊。
“你们这群畜生怎么敢闯入本小爷的房间!”
“管家?管家呢!怎么还没有把这些流民赶出去!”
他似乎气性上头了,直接爬起来,恨不得指着鼻子骂。
“我告诉你们完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可是当今的尚书大人,你们这些蝼蚁的生死,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陆时欢意识道情况有变,她小心翼翼睁开眼睛,被入眼的乌泱泱的士兵吓得一机灵。
这些板着脸,手中的长毛还泛着寒光的士兵,不知是敌是友,而自己又将面对什么,陆时欢心底绝望又生,无助地微微颤抖。
一时间,这么多人的房间,只有何栖不堪入耳的咒骂和陆时欢低低的抽泣声。
士兵的无动于衷似乎惹怒了何栖,他满脸通红,涨得像是腌制过的猪肉,挥动胳膊就想上手。
何栖一动手,士兵也不惯着他,两位士兵长毛一挥,两百多斤的肉山便如一截枯木,轻而易举地被定在地上。
何栖立刻发出了杀猪般的喊叫声,嘴里依旧骂骂咧咧。
“你们是失心疯了!快放开小爷。”
“我爹可是尚书大人!”
“哦,是吗?”
此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后响起,声音冷漠带着隐隐的怒意。
“没关系,很快就不是了。”
“什么——”何栖刚想骂回去,此时脚步声响起,何栖艰难地抬眼看去,这一眼差点吓得他魂飞魄散。
只见来者身披铁甲,气宇轩昂,眉型如剑,长发被束成高高的马尾,干练肃杀。
长靴踏在木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末了他站定在何栖面前,鄙夷地看着他,两位士兵也放开了被束缚的何栖。
一得到自由,何栖便屁滚尿流地向后爬去。
“你——你——你是秦无渊!”他语无伦次,肥硕的手指指着秦无渊,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你怎么——不,刚刚是小的嘴贱,冲撞了湛王!”何栖被秦无渊的一瞪终于是脑子回来了,他自然是听过这位冷血杀伐的湛王的事迹。
这位湛王还是五皇子的时候,他的奇闻异事就已经传遍京城了。
相传他九岁的时候一把火烧掉了那时风头正盛的丽妃的揽月宫,使如今已故的四皇子毁容,丽妃惨死。
更离奇的是,先皇并没有怪罪,反而将他封为湛王,送到了北境。
随后便是一件又一件捷报传回京城。
而他回到京城暂住的时候,什么心情不悦便将上菜的小二斩为两段,什么大堂之上给当今圣上甩脸色,特别是克妻之名,新婚之夜妻子暴毙,诸如此类可谓是比比皆是,数不胜数。
就连当今圣上都要给他三分脸面,何栖这个纨绔子弟哪里能入他的眼,秦无渊的一个眼神便能吓得他夜不能寐,魂不附体。
“哈——哈——晚辈贪了几杯,本来脑子就不太好,嘴巴也不灵光,得罪了湛王还望大人大量的湛王殿下海涵!”
何栖急得冷汗直冒,没学过几个字的他,是搜肠刮肚,挤出几个词来。
说话的同时,他还自己给自己掌嘴,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好不狼狈。
陆时欢还处于惊恐的状态,她此时大脑一片空白,但看见秦无渊来了,心中竟然莫名生出几分踏实。
或许是在极度无助的情况,看到相熟之人,即使只有三天的相处,也好比波澜大海中的一叶小舟,让她看到了依靠之所。
何栖自觉不妙,但还是腆着脸,堆着笑凑到秦无渊的面前:“不知小庙如何冲撞了湛王殿下——”
“这一定都是误会!是误会!”
秦无渊听到他的巴结,阴测测一笑,精致的面庞更添上了几分邪气:“误会?”
他反问道,声音中带着笑意,何栖误以为这是秦无渊松口的表现,心中大喜。
但是要是焚珏在这里,就会让何栖自求多福,这是秦无渊暴怒前的征兆。
秦无渊装作不在意地瞥了陆时欢一眼,他只觉得呼吸一滞,一股难以抑制的烦躁自心口蔓延。
“那殿下要不——啊啊!”何栖笑着脸,话未说完,便感到脸上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他只觉脸上一痛,双眼便是天旋地转,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秦无渊嫌恶地看着自己长靴,冷笑道:“踢你这一脚,本王这鞋子半年不用刷油了。”
说完,秦无渊不再关心原地抽搐,呕出污血的何栖,快步走到陆时欢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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