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张天胜二试蔡高，云瀚王兵进华阴(2/2)
张天胜话未讲完，蔡高将手中茶杯忽地掷于地上。
“若是今日通报，今日来查，明日再通报，明日万监院便又来查吗？吾弟尚在万监院当差，万监院诸位大人却先查起我来，这又是何道理？”
见蔡高发作，仇英立即上前一步，手握剑柄蓄势待发，却被张天胜拦下：“蔡大人清白之身，被我等叨扰，发两句牢骚也是理所应当，不必如此。”
言毕，张天胜行至蔡高面前，拱手说道：“蔡大人，今日万监院已正大人之心，日后必不会再来打扰，告辞！”说罢便率众人离开。回得万监院，仇英对张天胜讲道：“院长，蔡高果然私通北方吗？”
“讲不清，还是命蔡辅再审那个罗网的探子，必要从他口中知晓，谁是他帝京城中的上线，另派人手盯紧蔡高，看他有无可疑之举。”
“今日一行无甚收获，会否已经打草惊蛇？”
“蔡高若是心里有鬼，越打草惊蛇，越易出破绽。攘外必先安内，此存亡之际，我等纠察百官，更要尽心尽力。”
广夏军果如封山傲所言，收复燕南后并未发兵飞云关，灵动命人多次书信催促起兵，意欲令华阴分兵回援，然张心不为所动。灵动深知攻下华阴不易，已有暂避锋芒之心，金圣杰劝道：
“主公，胶着之际，我军退一分，敌便进一分，此时我军已失先机，若退兵，其势衰、其利竭，华阴不可破也。”
金圣杰说罢，许净亦附之，灵动叹道：“我军至此，进不能破华阴，退不能顾万全，空耗于此，为之奈何？”
正在此时，帐外来人通传：“大王，益州刘勰温求见！”话音未落，但见刘勰温已跌跌撞撞闯入帐中，灵动见状忙上前搀扶：
“刘公子何事如此？”
“家父五日前薨逝，某特来报丧！”
灵动听罢惊惧不已，对帐内众人泣道：“想孤得刘相之助，收复益州如反掌尔，光复云瀚之后，刘相便抱病在身，可惜不能与孤携手光复大明，孤失刘相，如折一臂也！”言罢，竟晕厥过去，帐中众人连忙将其扶住，令军医前来诊治一番，乃是急火攻心之症，缓息片刻便已苏醒，醒后即下令兵退轩辕关，自己要回龙阳祭奠刘进，许净说道：“大王，此时若撤出阵地，再图北上非易事也，臣请大王便在营中遥祭刘相，亦可借机提振士气，再攻华阴。”
“此言何意！”灵动喝道，“汝欲令孤借相薨之事作饵乎？”
“臣非此意，然不能破华阴继而北上，刘相英魂难安！”
灵动思索片刻，转而对刘勰温讲道：“非是孤轻视刘相，此两军交战之际，孤实难抽身前往龙阳，便在营中置办法事遥祭刘相，以告忠魂。”刘勰温听罢俯身拜谢。
翌日，灵动命人置办白旗，在营中空地布场遥祭刘进。华阴探马回报此事，陈凌方听闻对陆集讲道：
“南军营中治丧，此时正可袭营！”
“此时袭营有悖纲常，况不知虚实，万一有诈，于军不利也。”陆集思索片刻，说道：“凡中原治丧，皆以七日为期，以某之见，敌必在七日后攻城，陈将军速命众人整备。”陈凌方领命。
灵动令各营服丧三日，窃自命马飞、曹锋二人各整轻骑八千，又命夏飞、黄宣备足攻城器械，第四日晨令各营齐齐向华阴进攻，陆集忙整兵守城，然慌乱之间各部难以集结，云瀚军不出三刻便将华阴南门攻破，守军皆奋兵于南军巷战，尸骸几将城门堵塞，陈凌方见状对陆集讲道：“陆指挥，敌军业已攻破城门，趁守军奋命之时，速速弃城奔命吧！”
“某千算万算，竟未料到云瀚王竟以丧事诈我！”说罢便与陈凌方自北门出城，行不多时，但见后方烟尘飞扬，原是马飞、曹锋二将率轻骑冲杀而来。
“陆指挥，我遣部抵挡敌军，汝沿此路向北可抵增城。”说罢便调转马头向追兵杀去，陈凌方所率近四万与马飞、曹锋部相接，马、曹二将率兵厮杀多时，终因兵寡而撤，陈凌方趁势收拾残部向北回撤；陆集华阴城中兵将被杀戮殆尽，灵动命各部清点死伤，折损近六万，伤者十有五六，灵动叹道：
“华阴一战，竟令我部折损十五万，伪朝之中，还不知有多少似陆集这般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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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