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朱寿(1/3)
当李天义从路人口中得知了今天的日子,重重一拍大腿:“老天待我何薄!”那位书生模样的路人吓了一跳,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李天义,好半天才关切的问了一句:“足下是否有旧疾在身?”
“旧疾...你特么才有病呢!”
李天义本就遗憾的要命,听到这句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瞪圆一双虎目怒视书生,对方对他狗咬吕洞宾的行为非常不满,待要出言质问,看了看李天义高出自己足有一头的壮硕身躯,还是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李天义顾不上他,只觉得阵阵肝疼:就差了一天、一天啊!
今天是大明正德五年八月二十七日,李天义穿越到此的第一天。
李天义,长安大学历史系毕业,明史专业;大学毕业后,身为资深军迷的他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忙着找工作,而是报名参加了高卢外籍军团。服役期满,他放弃了申请高卢国籍的机会,婉拒了军团依照惯例提供的工作,毅然返回华夏。
回国的飞机上,李天义正在闭目养神,耳边传来亲切熟悉的华文广播:“诸位旅客,本次航班还有四十分钟就将抵达目的地临海市,飞机即将开始下降高度,请坐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李天义长出一口气:五年了,我终于回来了。
他伸手去拽安全带,就在这时,机身忽然发生了一阵剧烈的颠簸,把李天义的身体颠离了座位,他并未在意,飞机下降过程中遇到气流是很正常的事情,完全不必大惊小怪。可当他再次去拽安全带时,颠簸再次袭来,比刚才更加剧烈,他的脑袋几乎和舱顶亲密接触,而且当他下意识环视机舱时,发现满舱旅客似乎对如此剧烈的颠簸毫无知觉,个个淡定处之。
难道只有我感觉到了?
心中的问号未及拉平,第三次颠簸迅雷不及掩耳的到来了,李天义猛觉身体被抛离了机身,置身在千米之上的对流层,视线下方,巨大的飞机像一只铁鸟,悠悠然盘旋下降。
别、别、别飞走,等等我呀!
连一声呼救都没来得及发出,稀薄的空气就夺去了李天义的意识。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整个人立即傻掉:这是哪儿?
目瞪口呆的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徜徉了半个时辰,李天义确定了一件事,一件他难以接受却必须接受的事——他穿越了。
早知道自己有这种“运气”,上飞机前真该买张彩票。
可即便买了,也中奖了,现在又要到哪里去兑奖呢?
茫然的在街上游荡一阵后,特种兵的强大心理素质促使李天义逐渐冷静了下来,眼下最关键的事情,是要搞清楚现在是什么年代,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迎头走来的那个书生模样的路人看起来很面善,就他吧。
此刻发挥作用的就是李天义强悍的历史知识储备了,三言两语间,他已经弄清楚自己来到的是明朝正德年间的京师。
“在下做的是南洋贸易,旬月前座船在海上遭遇风暴迷航,不辨方向、也不知黑白,竟连年月都不记得了,还烦请足下告知,如今是何年何月何日?”
书生满脸同情:“海上风暴凶险之极,足下能安然返回真是祖宗神明庇佑。如今是正德五年,今日是八月二十七。”
接下来,就发生了文章开头的那一幕。
正德五年八月二十五日,权倾朝野的“立皇帝”刘瑾被明武宗下旨寸磔于西市,第一天行刑结束押回牢房,刘瑾还喝了几口稀粥,次日才死在刑场上。
到死,三千六百刀也没割完,只是昔日威风八面的刘公公,已然变成奈何桥上小鬼都认不出来的羊蝎子了。李天义自小就是个见树踢三脚的惹祸头,看热闹更是从来不嫌事大,得知自己无巧不巧刚好错过了如此精彩的千刀万剐现场直播,怎能不扼腕叹息?
但是惋惜也来不及了,李天义好奇心再大,也没有去城西乱葬岗参观刘公公坟头的兴趣,只好讪讪的继续游荡。
走着走着,肚子里忽然“咕噜”一声,李天义陡然发觉自己饿了。
这也难怪,他年轻力壮代谢极快,迄今最后一餐是飞机上发的两小块面包,能不饿吗?
路边刚好有一家装修很是清雅的酒楼,阵阵饭菜香味飘进李天义鼻孔,引得肚子做出强烈反应,又发出一声比刚才愈加响亮的“咕噜”。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李天义不假思索迈步进了酒楼,四下略一扫视,坐到了临窗的一张空桌子上。
小二殷勤上前:“客官要点什么?”
“把你们店里顺口的拿手菜随便上两道,打两碗...三碗大米饭来,快去!”
“好嘞!”
小二离开后,李天义无聊的随意观察周围,视线很快被几米外一张桌子的食客吸引。
那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面白无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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