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残损的信物(1/2)
刘天赐见时机成熟,严肃道:“既然奶奶跟你一个战壕的,那我有一事相托!”
僳还书“啊”了一声,似是大感意外,但很快又友好回道:“啊?学长有事?说说看呢?”
刘天赐直言道:“学弟,我真有事,我有件重要的东西,还想请你转交给你奶奶。你看...”
僳还书一下给呆滞住了,好一会,他想了又想,沉声道:“学长,我们一见如故,我跟你直说吧,家里有规矩的,不让我们转收任何人送的东西...既然你是我的知己朋友,你看这样行不?我直接带你去见奶奶...当然,大红门进不去,我让奶奶来我家,你有什么东西,可以当面...奶奶收不收,我不敢做主!”
刘天赐微微一笑,愧疚道:“哎呀,怪我,没说明白,让学弟误会了。绝不是送礼啊,是我奶奶留下来的一件信物,嘱咐我一定要送到你奶奶手上。不是什么值钱的古董,只是一枚残缺的袁大头...你先看看...”
没等说完,刘天赐已经从上衣内兜里摸索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包,放在腿上,慢慢摊平展开,是一枚早已失去了光泽的银元,表面已经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包浆,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细小的裂痕,仿佛被时间打磨过,留下足够多的岁月痕迹,当初钎子锤子敲击破坏的裂痕也只剩下模糊的轮廓,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故事。
僳还书盯着这半枚破旧的银元,看了许久,沉思许久,双手微微发抖中,他将半枚银元拿在手中,蓦然感觉到既有一种沉甸甸的亲切感,又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厚重感,仿佛透过手指间向他传递出一股岁月的寒意
僳还书怔怔的看着,忽然间,若有所悟道:“学长,我想起来了!很小的时候,我好像在奶奶抽屉里翻到过类似的东西,也是半块破损不堪的袁大头...既然只是这个,我可以代劳的,不算违规的...”
刘天赐一下子觉得天亮了!
他紧紧握住了僳还书的手和那半枚还在他手里的银元,叹道:“还书,谢谢的话就不说了,你这是帮了大忙。我最近都住在人大的同学家里,你什么需要,直接打他家电话给我...我一会给你写个号码啊!”
僳还书一直比较内敛,他明知道这枚银元会关联着两家人的种种过往,但他并没有过多的打听,他宁愿让其顺其自然!
况且,自得遇了知音学长后,他整个人豁然放开了情怀。
僳还书仔细收好小布包后,看了对方一眼,才感觉到刘天赐一直都在用一种极其友善且信赖的目光看着他,他便回复了一个肯定的眼神,拉起对方的手臂一起回到包房里...
从来不轻言请客吃饭的僳还书组织的这个局,可以说非常的尽兴,芳草地社团的成员们也皆是尽欢而散。
当天晚上,僳还书一身淡淡的酒气回到了城西三里河外交部家属大院里。
看看天色已晚,知道奶奶已经睡下了,就不忍心再打电话...
一夜无话,酒逢知己后的内向少年僳还书睡了个酣畅淋漓。
第二天一早,僳还书醒后,还来不及洗漱,就踢踏着拖鞋跑进书房,直接把电话摇进大红门里...
电话铃响了好一阵...
“喂...”
电话那头,一位满是慈爱的老妇人正不紧不慢的拿起话筒,贴近耳边,小心翼翼的说出了一句柔柔的声音...
一缕阳光正好透过老式窗帘的缝隙,斑驳的洒在老妇人的脸上,照出她的眼眸中那丝闪烁着期待的光。
“奶奶!!!”
“喂,是小书吗?是乖孙子吗?”老妇人的声音旋即充满了温暖与亲切,仿佛能够穿透电话线,直达僳还书的心田。
确定是奶奶接的电话,僳还书毫不做作的提高了嗓音:“奶奶,是我啊!您身体呱呱叫吧?”
听到孙子用扬州老家的俗语,老妇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好着呢。你呢,你在学校怎么样?还顺利吗?你那些个最喜欢的诗呀歌呀是不是写了莫佬佬了?”
老妇人的语调,多多少少还有些家乡味。
僳还书定了定情绪,就开始一五一十的说起了学校的新鲜事,包括昨天下午在读诗会上大放异彩的那首诗。
老妇人静静地聆听着,不时地点点头,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作为僳家唯一的第三代长孙,老妇人心中充满了对僳还书的思念和关切,恨不得隔着这通电话,就把这个内向内敛的孙子紧紧抱在怀里。
“奶奶,我好想您啊!”
僳还书突然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哽咽。
老妇人显然是听清楚了,不免心头一暖,眼眶也微微湿润:“乖孙子,奶奶也想你啊。你今天都在三里河吗?你在的话,奶奶这就让司机送我过去,好吗?”
“奶奶,不劳驾您跑过来,我一会自己过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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