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信物的重合(1/2)
储老缓缓地睁开眼睛,再次凝视着手中的银元,不禁流露出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既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又有岁月沧桑的感慨。
怔了好一会,老人忽然想起什么,便起身走到柜子前面,打开柜门,很小心的拉开了暗格里的小抽屉,摸摸索索的找出了一个小布兜,又从布兜里掏出了半枚同样破损的银元,双手各拿起一瓣,开始尝试着将两瓣银元凑近
尽管,老人的手指一直在微微颤抖,但是,她依然坚决而缓慢的往中间合拢着...
僳还书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随着两瓣银元的逐渐接近,一种奇妙的感觉在老人指尖蔓延开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将包浆满满的两瓣破损的银元严丝合缝地合在了一起,没有一点间隙...
仿佛,它们,从未分开过。
终于,老人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瞬间就倾泻而出,滑落脸颊,滴落在已经融为一体的银元上...
不一会,老人就破涕而笑,一边喜极而泣,一边提起了听筒,拨响了前面的办公区电话...
正在办公区域翻看《人民日报》的僳老,瞥见内房的电话线路在闪着红光,便微笑着接起了电话,平和的问道:“喂!储大姐,你怎么不直接过来叫我啊?”
储老夫人微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轻声唤道:“僳老师,你不在忙吧?过来一趟好吗?快来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僳老清楚,如果不是什么要事,储青绝对不会打内线电话找他的。
搁下电话,僳老快步穿过厅房和走廊,一刻不歇就回到房间。
僳还书见他进来,轻声叫道:“爷爷!”
僳老见是孙子在,便会心一笑,正要过去抱一抱僳还书,却注意到储青双眼含泪,闪烁着激动与喜悦,微微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的两瓣古旧的银元。
僳老猛一下联想起刚才储青打内线电话时说的那句“你快来看看,我找到了什么?”,瞬间就明白了大半。
他来不及去跟僳还书亲热,便眼含惊讶,走近储青,接过她手中的那两瓣信物,仔细端详起来。
“这是…储大姐,这不是你当年留在刘家的东西吗?”僳老的声音明显的颤抖起来,眼中也不禁泛起了泪光。
储老点点头,泪水夺眶而出:“僳老师,严丝合缝的,是的,我找到了...想了这么多年,找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老二他,他终于回来了!”
僳老听罢,紧紧握住储老夫人的手,眼中充满了激动与安慰:“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的孩子,我们的老二,他,他一直都在,都在保佑着我们。不是吗?”
抚摸着已经完全合拢的信物,感受着熟悉的触感和温度,两位老人相视而笑,泪水与喜悦交织在一起。
僳还书在一旁看着感人的场景,赶紧把早已打好腹稿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僳老很快平静下来,听完孙儿的叙述,大概知道孙儿的校友就是信物的持有人,也可能就是“天上掉下来的第三代”。
只是,这一切,来的突然而突兀。
僳老略作沉吟后,拨通了僳戎生办公室的号码。
僳戎生没怎么在意的就拿起了话筒。
不过,当他听到电话那头,僳老低沉又简短的几句话后,脸色骤然大变。
握着电话听筒的手都有些颤抖。
僳老挂下电话后,僳戎生的脸色愈加凝重起来。
直到他缓缓的放下听筒,依然情难自已。
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既让他感慨万千,又令他激动万分...
想当年,他刚过两周岁时,就被寄养在松阳县城一个地下党的家里,庆幸的是,他最终没有与父母离散。
而两年后,寄养在长兴刘家大院的弟弟,却遭受了不幸...
四十多年的今天,母亲当年亲手托付的信物,突然再现了...
就在僳老跟长子僳戎生通话后不到一天时间内,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僳家就遥控着查清了人大应届毕业生刘天赐、刘家、以及陈家的所有底细。
僳戎生整整一个下午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啥事不干,可着劲儿打电话,然后守着电话等候消息。
直到华灯初上,从江东省、湖兴市、嘉湖市、万吉县、长兴县等地传来的讯息及证明,陆陆续续都汇总在一起。
这其中,最让僳戎生关注的,就是刘家八年前含冤跳楼的刘成龙,户籍上登记的出生年月,竟然跟僳戎涯的出生年月一模一样,再综合其他种种反馈回来的线索,刘成龙极有可能就是僳老当年失散的儿子!
如果真是这样,偶然出现在僳还书视野中的人大学长刘天赐,自然就是僳家血脉,第三代长孙。
僳戎生不敢怠慢,晚上九时许,他拿着第一手线索即刻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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