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力终有尽时(1/2)
柳洞寺里头。
一场激战过后，四周满目疮痍。
但黎明的景色美得令人心醉。
山峰连绵的天际被初升太阳染亮，晨云穿梭在霞光织成的天幕里。
“这下子，算是完了吧。”
阿尔托莉雅背对卫宫切嗣站着，轻风拂动她散落在肩上的金发。
“嗯，这下子真的完了。”卫宫士郎的语调像是走过了漫长的一生。
“变成你的剑，击溃敌人，守护了你……”
“能实现这个约定，真是太好了。”阿尔托莉雅心怀感激地说。
“没错，你做得很出色。”卫宫士郎心中同样充满了感激之情。
“最后，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阿尔托莉雅慢慢转过来，眼里不再是战士的刚毅，而是温柔。
“士郎……”
“我……爱你。”
她缓缓吐露心声。
卫宫士郎没有应答，他的嘴角挂着微笑。
不久，太阳完全跳出山巅，天边的彩霞突然亮得让人难以直视。
卫宫士郎下意识抬手遮挡。
待他努力睁开眼，那个身影已随风消逝。
阿尔托莉雅，从此在他往后的人生里，永久缺席。
【英灵能存在于世间，主要依靠圣杯的魔力供给，圣杯一毁，失去了魔力的阿尔托莉雅自然会消失在这世上。】
【卫宫士郎早就明白这一点，他没去挽留阿尔托莉雅留在人间。其实他清楚，即使挽留也是徒劳。】
【因为在这个时间线，他命中注定会成为那个红色弓兵，这是未来的他决定与阿赖耶识签订守护契约前，卫宫士郎这一存在的命运就已被定好。】
【他不了解背后的深意，对他们而言，虽然心灵相通，却似乎总是差那么一点，未能将她挽救。】
【这场战斗后，第五次圣杯战争也就此画上句号。】
【圣杯并未完全被摧毁，卫宫士郎和阿尔托莉雅破坏的仅是小圣杯，而真正的大圣杯则是冬木市地下的巨大魔力汲取法阵，难以轻易摧毁，但这已不是卫宫士郎需要操心的事。】
【他在冬木市的故事至此终结，经过这次事件，他更加坚定地走在了正义伙伴的路上。】
【五战之后，卫宫士郎随远坂凛前往时钟塔留学，期间他始终践行成为正义伙伴的理想。】
【为救人，哪怕伤己，哪怕付出生命。这就是他理解的正义伙伴之道。】
【力量愈大，愈能拯救众人；】
【而拯救愈多，等待救援的人也愈多。】
【他渐渐陷入了和养父卫宫切嗣相似的矛盾轮回。】
【为了救人，有时不得不狠心除去恶人；】
【甚至牺牲少量好人，只为救出更多。】
【这样的矛盾循环往复。】
【直至核电站事故的发生……】
【因核电站泄漏，五百人性命危在旦夕。卫宫士郎不顾危险，未穿防护服便冲入核电站，然而辐射不仅灼伤了他的肌肤，令他痛苦不堪，也使那五百人遭受了污染。】
【濒死之际，卫宫士郎强烈的救人愿望引起了阿赖耶识的注意。】
【但那不过是表面，实际上，卫宫士郎注定会成为守护者类型的英灵，这是在他成为个体之前就已注定的命运。】
【他与阿尔托莉雅无法得救，也是从一开始就已注定了的。当然，在某个平行世界，救赎或许可能，但那已非他的命运。】
【某种程度上，他不是卫宫士郎，而是英灵卫宫。他的存在，是为了成为英灵卫宫，无法逃避。】
在毒气弥漫的核电站一角，卫宫士郎体力耗尽，软弱无力地倚在墙边。
意识即将沉入黑暗之时，一圈如光环般的蓝光吸引住了他。
他知道那并非熔毁堆芯的光芒，因为堆芯不可能漂浮空中。
卫宫士郎不知哪来的力量，猛地站了起来。
没等他开口。
“想救这五百人？不可能。不论历史怎样变动，这五百人都会死。但你若非要救，死后愿不愿意当工蚁？而且，契约也无法让你康复，或许只能改变那五百人的命运，你的则不行。受辐射的身体最多撑两年，之后就是痛苦的死亡。”蓝光，或者说是阿赖耶识、抑制力、星球的意志，说道。
“那样就好。”卫宫士郎冷静回应，手臂上的伤似乎不痛了。
话音刚落，数不尽的蓝光触须般缠绕住他，仿佛进行某种改造。
卫宫士郎身上显现了魔术回路。
【总之，卫宫士郎受到阿赖耶识的引诱，为救核电站的五百人签订了守护契约，他既完成了使命成了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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