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寒谷(2/8)
天,我就是为了这一门所学前来的。本来想拉上我师父,但他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地还在睡觉。
我端端正正地跪坐在沈叔面前,真真切切地表达自己的愿望:“沈叔,丹雅想学您的观心术。”
沈叔笔耕不辍,头也不抬地问道:“你可知学这门的后果?”
我想了想,老老实实道:“丹雅觉得,此门武功可以助我报得血海深仇。”
沈叔蘸了蘸墨,又道:“你现在所学的就足够你报得血海深仇了。”
我盯着沈叔的笔,强调道:“可我想报血海,深仇!”
沈叔,顿了顿,继续边写边道:“你可知观心术又名什么?”
我慎重道:“看见人心?”
“不是,它叫【近尘】”,沈叔,抬头看了看我的脸,静了静,道:“那你可知,学了这一门,你会失去什么?”
我歪着脖子,细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此心术,应该只会让我更知敌方人心,让我避免深陷泥潭,怎会让我失去什么?”
沈叔,停了笔,收起纸卷,藏于高楼。金一阁静了好一会儿,就在我以为自己要睡着的时候,才听到沈叔叹了口气道:“丹雅,你可知你师父为何叫酒三千吗?”
我亮了亮眼睛,立刻闻到浓浓的八卦味。
“真正会观心的人是你师父,而不是我。我只是会些皮毛而已。”沈叔侧着身子望向院子里的精致,难得评价道,“他能看清这三千世界,也读得懂这万丈红尘。你若非要学,只能让你师父教你,而不是我。”
我惊讶万分,忍不住质疑:“谁?我师父!这不可能!”
沈叔也难得重复地说道:“这一门,只能让你师父教你,我没法教你。”
我已经无法把那个慵懒地身影和这门听上去就很厉害的功法结合在一起。更何况,我这么多年来不知用白眼砸了师父多少次。而现在有一个人一本正经地告诉我,那么最懒最遭我嫌弃的人,竟然是块宝,还是最贵的那种!苍天呐!!!这是作孽啊!!!这,不是真的吧?!
我落魄地退出金一阁,一时之间,竟然不知,接下来,自己竟该怎么办。
于是,我去了梅林呆了3天。但这个决定让3天后的我无比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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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师父房门忐忑地来来回回走上几遭时,按着原来的设想是,让师父主动发现我,好奇我的顾虑。师父虽好修生养性,但也最是不耐烦我优柔寡断忐忑猥琐的模样,所以完全可以从这个形象下手,博得一次开口的机会。于是,我老老实实地从大清早走到晌午,不但要保持住忧愁的气质,还要迈好憔悴的步伐。我正在汗流浃背地走着。可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师父今天起得格外得晚啊~~~
三娘提着水桶来浇花的时候,见我愣了片刻:“小雅啊,想你师父了啊?没事没事,他过几天就回来?”
我正昏着的脑袋瞬间停止了转动:“师父,没在房中?”
三娘耐心而细致地浇灌着谷里的花朵,笑道:“是呀,有急事,你师父出谷啦~”
“什么急事?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心理十分敏感地觉得师父这是逃了。天哪,难道观心术真的如此厉害,居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三娘瞧着我的脸色不好,才意识到师父可能是不告而别,连忙安慰我道:“你师父最多3天回来,你不用紧张担忧。”
我转了转眼珠,勉强点了点头。我觉得3天不长,师父他跑的和尚跑不了庙,我还是可以等等的。
但有些时候,人的第一直觉是强大的,尤其是着急的人。
所以当我黑着脸,站在谷口背着行囊的时候。三娘尴尬地搓着手,皱着眉头道:“小雅,三娘也是第一次见你师父他离家三月未归。莫非,莫非是遇上什么急事!要不,你再等等?”
我看着三娘的眼眸,觉得还是要信任三娘的人品,她应该不会为了师父而骗了我。所以我顺着点了点头,坚持道:“那,我去接师父回来。”
三娘含着泪,拉着我的手,抹着眼泪。
沈叔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后头响起来:“寒谷从来都是有去无回。你还有2年的留谷时间,既然此时决意要走,功课上切莫荒废了自己。”
我沉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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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时起,我的脚便开始在白茫茫的雪堆里机械地哗啦着,在一成不变里重复数天日后,我的世界似乎开始变得迷茫。好像这八年就像一个梦,我正在一步一步费劲地走出这个梦,然后踏入另外一个世界——一个被我遗忘被我惦记又让我陌生和激动的世界。只是,这段隔阂在两个世界的路里,周遭重复着重复着,从日升到日落,一直不断地重复着所有的景致,望不到尽头。一股寒意不知从何时起,从外而内,再由内而外,开始缠着我,束缚着我,好像在不断地预警我:在往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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