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抉择预演(1/3)
“宋小师妹?”有人在不远处偷偷唤着我,身影隐藏在暗处里若隐若现。
我好奇望了过去,便见江玉青正很兴奋地朝我拼命招手示意,身后跟着江逸。江逸一脸无奈地看了看我,再看了着他的师妹,一言不发地站在了一旁。
“江师姐,江师兄,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我回头望着来路,还好宁瀛川和东皇裘他们的身影已经瞧不见了,这大概是回去了吧。
“走,去我那里说说话。”江玉青不由分说地拉起我的手,拽着我快速地往缥缈峰的住所拐了过去。她一边走拖着我走一边不住地拿眼瞧我,等进了她的屋子,把我一把按坐在桌旁,终于憋不住地道:“你刚刚在那边练的是什么?是你的寒梅令吗?”
我窘然,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一时兴起,居然也被他们两个给看个正着。这其中还有一个狂热的武痴的江玉青。
我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江玉青,又偷偷朝江逸瞟了一眼求助,才谨慎地点了点头。
江玉青一手就搭了过来,拍在我的肩膀上,皱着眉头,语气重重地问道:“你,江师姐我,虽然其他不行,但在刀剑上,自信还是有几分多年的研究。研究刀,那是我的武器,我缥缈峰之刀的份量,你应该懂的吧?研究剑,那是敌人的武器,尤其是珉宗的剑,也算是天下剑锋所向之处了吧?我虽还没有机会真正挑下华少卿,但我还是能与他对打上百招而不败的。但我今晚瞧着你的剑意竟然觉得若明若暗,若上若下,极南极北,极左极右。因此想要问你一句:你今日的心境可是有受什么影响才如此震荡难平?你可有什么郁结之事囤在心中难以消解?若有,师姐我帮你!”
我瞧了她一眼,心间洒然。这剑舞,宁瀛川瞧着高兴,江玉青倒是瞧着发愁。我呢?我摸了摸腰间的银阙,暗自问道:银阙你觉得如何?
“虽说你最后是收手自持,上中下三部剑意也算起承转合,终归一处。但我记得你使过匕首跟华孔雀对打,还和千秋阁的右副使对战过,我见过你那时候的剑意。可现在细细想着,你的软剑与你昔日的匕首,两相剑意居然截然相反,除了中段有些影子,其他几乎是另承曲调。我们修刀者从来讲究一心一用,积微成著。这样自己的刀锋才能来去自由,荡漾胸中,容于天地。但你,”江玉青几乎是贴着我,望着我的眼睛,沉下脸思索着,一脸严肃地措辞道,“梅花当是开在冬日,可你却硬生生让其在夏日暖融中绽放。你最后与你的软剑共舞的模样,有点,有点,有点像极了与千秋阁对打的那一场时沈风对你使出杀招的模样,那一剑,你可还记得?”
我悚然一惊,干巴巴地问道:“什么?”
那场最后发生了什么,我早已不记得了。或者说,我只知道自己败了。但后来从未回想过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你执软剑,她握环刀。你有寒梅令,她有九章行。寒梅令以极寒之梅而生,九章行凭春日桃花而出。可沈风是把桃花开在酷寒,所以当初与你对战上,即便使出七分全力,也压制不了你一心一意的雪中梅花之意,最后只能用花月宛然之境逼你入了幻境而痛下杀手。可你今日却把梅花落在了极暑,虽说这或许是你另外悟出的意境,但我见着心里总是不痛快。春夏秋冬是万物生机之规律,你逆规律而走,岂不是在与万物相克?你这梅花死的冤枉。”江玉青说得直接,抓住我的手,语重心长道,“你的丹田里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看着她慎重其事的表情,摇了摇头。我完全不知道她在描述什么。我把梅花落在了极暑之节了吗?
“剑舞之前,剑舞之时,剑舞之后,包括此时此刻。你细细回想一下,也都没有什么与往日不同之处吗?”江玉青皱起了眉头,握住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小师妹,你要么真的是天赋异常而另成功法新意,要么你这是有走火入魔之兆啊!”
她的话音就像一盆凉水从头到脚直灌而下,给我来了一个透心凉。
江逸拍了拍江玉青的手臂,在旁边道了一声:“师妹,莫要胡说八道。”
江玉青充耳未闻,只是紧紧地抓着我,道:“摇摆不定,阴晴不明,是非不分。师兄,这样的心境若是放任不管,真的是会出大事的。”
“看宋小师妹的剑舞的,除了你我,另外还有城青殿的宁瀛川,宁主教在场。有他这种见多识广的老前辈亲眼见过,怎么会任由小辈涉入险境呢?而且我们都瞧见他还亲自递出了道缘囊,这便是对宋小师妹的心法新成的欣赏和肯定。”江逸宽慰道,“师妹,你别吓着了宋小师妹了。”
江玉青听了自家师兄的话,愣了愣,才慢慢地松开了握紧握的手,默然不语。
宁瀛川,城青殿的半个当家人,是修行大家里为数不多能一致认可的人才。
我想起了师父曾亲自上前检查过玉安生的道缘囊,师父当时朝囊里看的是什么?便朝江逸问道:“江师兄可曾见过玉安生的剑?”
江逸摇了摇头,道:“他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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