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灯火照江湖,雾墨如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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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看不透这位新来的沈大人是何底细,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来历。
所以反而有点战战兢兢。
“大人,乾京戒严,今天进不去城了。”
“是,是啊,天不逢时,竟是赶在今天了。”
“大人对这水利,颇有见识,咱们这雨下着,雨水路滑,若是平常时候,你觉得多久能漫过马车弦。”
“这,这,这应该是几天几夜应该。”
“哦。”沈封恍然,“那大人,这车停着也不用那么急。”
“是,是。”吴由德心里紧张不已。
沈封拿过旁边的酒杯,倒了一杯茶。
递给对方。
“不过,虽然不至于住几天几夜,但今天,也只能麻烦吴大人,只能先住在这儿了,马车,那是肯定没问题的。”
吴由德脸色一变,神色苍白道:“沈大人,何意?”
对方一直提着马车,那是何意?
虽说刚才的那几个罪名,都不小。
可是,再怎么说,在不知道是镇抚司的情况下,他所行却也是不知者不罪。
只能说踩了马车,他大打出手。
治他?
治他什么?
不过就是民间争执,我并不知道你是镇抚司之人。
“这雨太大了,我说麻烦大人,今天只能先住这儿。”沈封笑着道。
“乾京戒严,天子遇刺,在下自镇抚司离开,便是巡查这驿口来了,大人犯了罪,作为京府朝廷命官,自然要接受惩处。”
“你,你什么意思!我如何犯错!”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神色大怒。
似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思。
只是,看到周围还有其他人,也似乎都在关注着这里,又很快重新坐了下来。
他压低声音,沉声道:“沈大人,在下并不知道晓得你们是镇抚司的,这里几十双眼睛看着,就算是到了天子那里,在下这也是不知者不罪,你说我阻拦你们兵戎相阻,可有谁知道镇抚司是来办案,若是如此,岂不是所有镇抚司之人,都能借以掩盖从而挑衅他人,而处以此罪。”
不知者无罪。
这吴大人,不愧是院里出来的,嘴还挺会讲。
沈封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
“所以在下,并非有意冲撞沈大人,沈大人何故为难于我,莫不是说,沈大人这是刚入镇抚司,便准备办这无头案件。”
吴由德眼神闪烁,此刻心中也有几分安定下来。
这位新来的镇抚司大人,看似有理有据。
可是,他也不是没有退路可言。
巡查驿口又如何,他作为官员入驻驿口,碰到别人无理之下踩他马车,喝止不住,让手下人进行拦截,在严重只能是治安之罪,且还是有理由的情况,并非是有意对镇抚司而为。
至于看到别人而不伸手帮。
他不帮了又如何。
并没有强调说一定助以他人,镇抚司真想拿此事做糊涂案,却是个笑话。
一想到这里,他也是心里大定。
“糊涂案件,我们是不办的。”沈封摇了摇头,开口道:“不过,一些倒行逆施,知政事而无者,那就不一样了。”
吴由德猛地脸色骤变。
“大人的鞋子,比旁边耕牛的还干净,车轱辘看起来倒是走了不少,但顶棚那是一点儿不软,我这踩着,比我的刀还硬朗。”沈封站起来拍了拍吴大人的肩膀。
“我刚听说,大人都是坐这马车去巡查。”
吴由德心里猛地剧烈跳动,已觉不妙。
“木造建筑,若是暴晒,应有色泽之差,以檀木为例,朱红会褪,不过本身此物最大的问题就是,吸水性好,所以大多数人喜欢。”
沈封刚才进来,因为他夜视的原因,就已经看到了马车的木质结构,随后又听到了一些议论,大概心里有了一些猜测。
这马车南下,可是上面所用的木质,却看不出任何暴晒退色的样子。
吴由德回过头,眼神收缩中,瞳孔震颤。
“而诸如此类,若是暴晒之后,稳定的便只有红木、柚木、橡木、杉木等。”沈封走到旁边,看着门外的大雨。
“却是不怎么受影响。”
沈封弹了弹身上的衣服。
“大人可知,欺君是何罪。”
吴由德脸色轰然一变,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镇抚司巡查京防,特别是朝廷官员相关,可是握有生杀大权。
但,这都是需要在有证据的情况下。
他赶着禁严之前准备入城,没想到这种雨天,竟然都能被发现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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