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道爷来了(2/3)
鳌拜便绝无此番细腻的心思,此前所潜藏着的一切脾气都爆发出来。
一路走来,左顾右盼,哪个不顺他心的,他便大声叫骂。风雪之中,别人动作稍显迟缓瑟缩,他不管不顾,拿了鞭子一顿鞭挞,好似个横行的阎王,过处哀嚎遍地。
他心里一旦不痛快了,就要别人跟着自己一般不痛快,而这一切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处境。
太无能了,太耻辱了,我可是瓜尔佳氏,第一勇士,索尔果之孙!
风雪之中,鳌拜的脸涨得通红,他没有看向旁边的山峰,但一颗心思无时无刻不在山上。
他知道那上面有两个胜过自己的高手,他多想上去厮杀,他多想要证明自己的强大啊,可是李延宗践踏了他的尊严,也侮辱了他的人格,他恨这西夏一品堂的次席人物,甚至更胜过恨追命。
自建宁一提及李延宗这三个字,他心头的火就一直往外冒,只是不好发作,不能发作,不可以发作。而现在,对建宁不可以做的一切事情,都可以对旁人做。
每每旁人哭嚎得惨烈,他便不屑想,“惨什么,痛什么,能比得上我失败的屈辱么?这些没出息的东西!”
但无论如何,在这折磨人的过程中,他心中的火总算渐渐歇了。
鳌拜心里从来没有想过,这行为一点儿也不勇士,更适合用另外四个字形容,叫做是“欺软怕硬”。
可鳌拜不觉得自己这叫欺软怕硬,甚至非常陶醉于其中,他觉得自己特别严苛,特别认真,特别负责任,也非常对得起完颜家的浩荡皇恩。
只是在这执行公务的光荣过程中,他的心情毕竟还是莫名其妙,从极度糟糕愤怒,变得轻松自在悠闲。
这当然也不是因让别人惨痛了的阴暗心理,绝对不是。
哈哈,也许是自己想通了,竟不再执着于李延宗三个字。也许是自己彻悟了,做好了再度向李延宗挑战的准备。嗯,对,总之心情好了便是好了,何必想那么多呢?
鳌拜发泄一通,准备休憩,回到自己帐篷前,路过建宁的帐篷处,见帐篷门口守着两个精兵。
鳌拜顺口问他们,“郡主睡了吗?中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左边那小兵挤眉弄眼、嬉皮笑脸道,“哈哈,这傻大个好丑。”
荒谬的言论,令鳌拜呆了一呆,随即脸色一变,双眼猛地一看那小兵,瞳孔中放出浩茫光辉,在黑夜中如同一捧陡然炸开的火焰。
炼神心打!
这是炼神武者最通用的手段,即用内心干扰他人的心神,使得他人产生种种幻觉,让人觉得冷是热,水是火,天是地,光是暗,种种一切虚实幻真皆可颠倒。
鳌拜是何许人也,自然知道这小兵胆大包天,也不可能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这定是被“炼神心打”的功夫所迷惑。
可惜他虽是炼体臻至先天的大高手,但练气炼神的本领实在有限,练气不过后天六品,炼神也止步于三品。小兵被他一看,非但未能解除心打幻觉,反而笑得更大声了。
指着鳌拜对另一人道,“哇呀,他眼珠子里掉落蛆下来了,好吓人。”
嗤!
鳌拜忍无可忍,一弹手指,一道气劲凌空打在小兵的脑门头盖骨上,小兵应声而倒。
他杀人之余,心中剧震,种种猜想浮现心头,“能是哪位高手?那个宋人捕快?李延宗怎么做事的,就算拦不住他下山,也应当跟着不远,闹出风波,叫人知道去处,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等等,建宁这丫头片子不知怎么了!她若出了事,本将军万万承担不起……”
心中越想越急,抬头恶狠狠看向帐篷内。
另一个小兵还想说话,鳌拜自顾自往前走去,看也不看,一抬手掌刀竖着一划。
小兵动作一顿,然后无声无息,整个人从脑袋开始,像被用刀剖开,一分为二,直至胸口位置而止。其中显露出鲜血淋漓,白骨森森,人不再是人,而成了一棵朝着两边分开生长的树。
鳌拜大手一挥,掀开帘子,进了帐篷。
严格来说,此番罪不在两个小兵。但他杀不杀人,并不在于这人有没有什么缘由,只看这人可不可以被杀,以及自己现在想不想杀人而已。
帐篷仍是那个帐篷。
建宁仍是那个蜷缩在书桌前的建宁。
只是在她脸上,再无这样那样的悠闲缱绻,唯剩下一种惊恐。
她一见了鳌拜到来,便啊呜啊呜的发出声音,双手舞来舞去,可被点了穴道,下半身如生了根,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见她模样,鳌拜这才明白帐篷内如此剧变,为何没有半点动静。
——建宁的舌头被切下来,她发不出声音。
切掉这舌头的人就近在眼前。
一个道士则坐在书桌的另一边,道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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