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父与母(1/2)
是瓦西里，他一直记着谢尔盖的生日，一大早便出门买礼物去了，按照先前的约定，在谢尔盖十八岁生日这天，一家人要去中央公园游玩。
听到父亲的声音，谢尔盖先是高兴，可马上又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他有些生气又有些恐惧地看着母亲，等待着卓娅发话。
“谢尔盖还没起床！我们马上就来！”卓娅从衣柜中翻出一件长衣，又找到了一款大檐帽，把它们交给了谢尔盖，“穿上，然后走吧。”
“谢尔盖！今天是你的日子！你为什么要穿这么奇怪的衣服？”瓦西里看着谢尔盖那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奇装异服不解地问道。
卓娅没有如实相告，只是草草地编了个谢尔盖有些皮肤过敏的理由糊弄了过去。听到这话，谢尔盖那隐藏在大檐帽下的双眼闪过一丝厌恶。
瓦西里虽然对卓娅的说法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再怀疑些什么，只是带着娘俩上了自己的那辆破车，向中央公园驶去。
“今天是快乐的日子才对啊，你看外面的阳光都那么明媚，你们怎么不说话呢。”瓦西里一边开着车一边问道。
“有什么可开心的？如果你能把这辆破车卖掉，在你儿子过生日这天换一辆好点的车开出去，我们才开心。”卓娅没好气地说道。
瓦西里被这一句噎到说不出话，瞬间也没了兴致，只是默默地开着车，心里埋怨着卓娅的扫兴，如果是在往常，二人此刻一定会大吵一架，但是今天是谢尔盖的生日，瓦西里并没有这么做，只是说了一句：“我在中央公园订了最好的餐厅，是谢尔盖一直以来最想去的那家，开心吗谢尔盖，哈哈……”
还没等谢尔盖开口，卓娅便又说道：“中央公园那家？就过个生日你非要花这么多钱吗？我们家是什么首富之家么？这一顿饭要吃掉我几个月的工资你知不知道啊？啊？如果他每年过生日我们都要满足他一个愿望，那我们就不用生活了……”
瓦西里忍无可忍了，双手怒砸向方向盘，伴随着鸣笛的声音他大吼了一声，便把车停到路边，下车和卓娅吵了起来。
谢尔盖此时正坐在车内副驾驶的位置上，距离正在吵架的夫妻二人仅有一个车门的距离，二人的争吵声如同一只猛兽一般撕扯着谢尔盖的神经，他再也受不了了，打开车门便自己跑了出去。
“你个王八蛋！你现在要走你就永远也别回来！”卓娅撕心裂肺地对谢尔盖大喊道。
瓦西里见此情形怒火攻心，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卓娅的脸上。
卓娅捂着脸，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瓦西里，接着便是几滴眼泪落下，卓娅蹲在地上掩面哭了起来。
结婚近二十年，二人虽多次争吵，但瓦西里从没动手打过自己的妻子，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卓娅委屈到了极点。
瓦西里此时也回过神来，满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大脑一片空白的他无法相信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看着蹲在地上哭泣的卓娅，再看看谢尔盖跑远的方向，瓦西里决定先去把谢尔盖追回来，以免发生什么意外。卓娅看着逐渐跑远的丈夫，心痛到了极点，在她的视角看来，她为这个家奉献了一切，可是却没有人能够理解她的艰辛。
一段时间后，谢尔盖按照自己印象中的位置跑到了中央公园，虽然这一路上的所见以及中央公园里的样貌同以往不太一样，但谢尔盖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自己有段日子没来，这里翻新了而已。
谢尔盖漫步在公园的花朵草木之中，尽情享受着大自然的芬芳，对于谢尔盖来说，这是十分难得的独处机会，既可以逃开卓娅的高压控制，又不用听父母的争吵声，就在这时候，一滴水滴滴落在谢尔盖的鼻头上，谢尔盖抬头望去，才发现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不知在何时变得乌云密布，浠沥沥的雨点从天空中坠落了下来。
谢尔盖本觉得有些郁闷，但很快，他转念一想，摘掉了大檐帽和长衣，将它们奋力丢向远处，任由自己的肌肤感受着大自然的温度。
就在这时，谢尔盖听见了身后传来的瓦西里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谢尔盖回头去找，便看到父亲正在公园的另一侧焦急地寻找着。
“我在这里！”谢尔盖开心得大喊道，但随即又意识到了什么，把那件长衣从地上拾起，重新披在了身上。
听到儿子声音的瓦西里顿时喜笑颜开，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儿子身边。
“对不起，谢尔盖，我和你妈……”原本开朗的瓦西里在提到卓娅后又顿时失落了起来。可是谢尔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瓦西里和谢尔盖皆深知这个家的矛盾已经逐渐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瓦西里这才想到母子俩今天的反常，便问谢尔盖今天早晨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尔盖身体一阵，眼中不可流露出无法隐藏的惊恐，母亲在早上时可怕的样子再次从谢尔盖的心底浮现，不知不觉中，几滴眼泪从谢尔盖的脸上滑落。
看到儿子哭泣的瓦西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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