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追踪(1/2)
大宋奇缺战马，屯驻边关的厢军步兵编制里，战马配额很少，通常是指挥使以上的军官才有专用马匹代步，其下都不配备，若急需用马就要到后勤司申领，执行完差事则立刻归还，哪怕副指挥使也不能例外。
赵不凡离开花月楼之后，便去后勤司申领了一匹马来连夜赶赴聚贤庄，等到抵达杏园的前庭已是第二天晌午，恰巧还碰到武松在青石板上练功。
“武二哥，张教头在哪里？”
此时的武松已经换上崭新的行者打扮，头上还戴着金箍，见他走入杏园，立时便收起手里的青龙刀和白虎刀。
“早前曾见他在打理花园……他知你喜欢那些花，害怕没人打理会枯败，每日都要摆弄。”
“嗯，那麻烦武二哥带我去找他！”
“好！”
赵不凡跟着武松来到杏园的花园，看到张教头正在裁剪枯枝，不由笑说：“张教头真是有心，哪敢劳烦你亲自帮我修剪花草。”
“诶！你是我们张家和林家的恩人，我做些小事算什么！”张教头笑着放下手里的大剪刀。“庄主没走两天就突然赶回来，莫非有什么急事？”
“张教头果真机智，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不错，此番回来正是有些事劳烦张教头去做。”
“庄主着实太客气，说什么劳烦，直接吩咐便是。”
“行！都是自己人，我就不啰嗦！”赵不凡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张教头。“你立刻雇几位老实些的精壮佃户，然后带着他们驾驶马车赶往东京汴梁，把价值一万贯的黄金和这封书信亲手交给蔡京。”
如今的朝廷已经彻底烂透，蔡京、童贯、杨戬、高俅、梁师成和王黼等掌权者但凡临近生辰，全国各地进贡的生辰纲便络绎不绝，张教头曾担任过禁军教头，自然看得很多，虽然他不主张这样，但也明白当前的世道是什么样，当下唯有轻轻叹口气。
“庄主，这笔黄金送过去，今后可就再也没有退路，很多人会把你视为奸臣，这与庄主的心性可是相差甚远。”
赵不凡沉默半晌，终是苦笑着摇头：“不然能怎么办？”
“既然庄主心意已决，我这就动身，庄主是否还有别的吩咐？”
“沿途若遇到年幼的孤儿，只要性格没定型，亦或心地善良，便尽可能带回来。”
赵不凡的奇怪要求令张教头有些疑惑，但他没有多问，立时就抱拳应命：“好！”
返回雁头寨的时候，赵不凡多带了一匹马，打算今后用自己的马来代步，方便在聚贤庄和雁头寨之间来去，而且他在回到雁头寨的第二天就把自己打扮成流浪乞丐，原因则是跟踪骆灰，如今骆灰急着害他，正是忙于施展手段的时候，他认为此时最容易挖到骆灰的秘密。
一天、两天、三天……五天之后，城里开始传言赵不凡失踪，各种风言风语多不胜数，不仅林冲和鲁智深派人查找，便是霸州的知州李邈都被惊动，而骆灰的活动也越来越频繁，因为赵不凡的失踪让他隐隐觉得不安。
十一月初一深夜，骆灰突然穿着黑衣从家里悄悄窜出，而且速度非常快。
守候多时的赵不凡催动轻功远远跟随，不多时便抵达一处很不起眼的破落大院，那骆灰走进院子的时候还探头打量，直到确认附近没有别人才闪身窜进去关上房门。
赵不凡从阴暗的墙角借力跃入院子，发现唯有正前方的堂屋点着烛光，便运功收敛气息，如同幽灵般潜到堂屋的窗户底下。
透过破旧的窗缝，他看到屋里除去骆灰之外，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其中那个女人令赵不凡觉得有些眼熟，但她背对着窗户，无法看清容貌，另外一个男人由于视线原因，只能看到一只手，其拇指上还带着一枚巨大的绿玉扳指。
女人的地位似乎很高，骆灰面对她的时候显得战战兢兢，连说话都不太利索：“大……大人，我已经依令行事，只要辽军过来，雁头寨的东寨肯定失守，如今的问题只有赵不凡，这小子的威……威望很高，关键时刻，将士仍然会听他指挥，而且这小子确实有些本事。”
女人的声音很冷：“这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上头的命令是务必使辽军打进来，把大宋打痛，让大宋损失惨重，不能再重蹈覆辙。”
“卑职明白！”骆灰恭敬道。
“我的重复不是要你明白，而是要你吸取教训，当初霸州城谋划得那么好，却因陆蛮的愚蠢而前功尽弃，如今的你又能比陆蛮好到哪里，花费这么多时日都拿不下赵不凡，童大人已经对你失望透顶，若不是你的父母对他有恩，他早都让你人头落地，时日已经不多，你自己考虑，我只负责传讯。”
骆灰神色大变，瞬时就哭丧着脸央求：“赵不凡不是一般人，他比我都狠，真不是我不尽力，能不能从上面想想办法……我只比他大一级，办他真的很难。”
“上面？哪上面？”女人的声音仍旧冷得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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