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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天工 (1/2)

2024-05-15 作者: 秋山二度

2.16天工(1/2)

公交车只能把我们送到山脚下,有很多周末郊游的登山爱好者,都会从这里开始登山,顺着蜿蜒曲折的山路,越往上走道路越是崎岖。道路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不登到高处,很难看清周围的全貌。我并不知道马景园家的具体位置,只想边走边打听,已经抱着郊游登山的轻松心态了,就不希望目的性太强,这样的好心情还是同行的阿媛带给我的,身处青山环抱的自然之中,本就十分愉悦,此时身在异乡,能有人同行,更少了些许孤单。

我们边走边聊,说的无非就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只想避免沉默时的尴尬,都没有触碰到彼此的底线,大家心底都藏着许多秘密,这些秘密不自己讲出来,别人还是少去窥探的好。

行至半山腰,我已经微微出汗,不经意间瞥了身旁的阿媛一眼,她的额头也有了一些汗珠,微微红润的脸颊,让本就动人的容貌多了几分妩媚。

“你是在偷看我吗?”阿媛坏笑起来,我被人识破,一下子涨红了脸,虽然自己没有记忆,但曾与她谁在同一张床上度过了一晚,心中不免浮想联翩,一下子脸又红到了脖颈,阿媛则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伴着山林中清脆的鸟叫声,让人内心十分宁静。若不是遭遇了之前的一些经历,我真的好像停留在此时此地,好好地度过这样一个普通而美好的一天。然而我们此行的目的地还未找到,迎接我们的答案时好时坏也未可知,身旁人是善是恶,左先生他们身在何方,种种疑团得不到解释,想到这里,我头痛欲裂,再也没有心情体会当下的美好,阿媛仿佛看到了我痛苦地表情,安慰的说道:“好了好了,刚才不过是逗你的,我知道你们小男生的青春期都是非常敏感的。”说完她又偷偷笑了起来,也不知道这样“安慰”的话,是不是她故意说给我听的。

看到路旁的栀子树,我知道我们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我对阿媛说:“话说回来,其实我们才认识两天,并不了解彼此,我甚至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有那么重要吗?就像山林中的鸟儿,你也不一定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吧,但也不妨碍欣赏它的歌唱。”说罢,一直小鸟落到了她的肩头,我注意了一下,那并不是她的灵体制造出来的分身小鸟。

“一个人在这世上,也许唯一能让人记住的就只有名字了吧,就像马先生,虽然去世了,容貌消失了,但是名字却留在了这里。”

“我并不这么觉得,当你知道了一个人的名字,你就会想要知道更多,她的年龄,身高,体重,过往,甚至是未来,然后你会把她变成你想象中的那个人,而真正的她却从来都没有出现。”

她说的话令我一时语塞,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她的嘴里讲出来,一时间沉默的气氛在四周弥漫开来,我刚要找些话题转移话题,没想到她突然在嘴边竖起食指,示意我别出声。我心中的一惊,因为阿媛的存在,我根本没有随时打探四周是否安全的准备。就在这时,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朝我们飞速旋转而来,我急忙蹲下身子,阿媛身手矫健,向旁边跳开。我转头望去,是一把旋转的镰刀,在风中打着哨音,飞速的从我们身边掠过,镰刃深深的嵌进我们身后的粗大的树干里,力道之大,不禁让大树都打了一个寒噤,树上的小鸟顿时四散逃开。

“我最讨厌破坏鸟儿美梦的人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阿媛就率先向镰刀飞来的地方发起进攻,从她的发梢处顿时散落无数黑色斑点,随着她在半空中甩动长发,那些斑点以极快的速度向前飞了出去。更令我吃惊的是,这些斑点的速度不仅越来越快,而且渐渐变得具象,那些麻雀像拉满弓射出的箭矢一样,朝着镰刀飞来的方向射了过去,突然发现自己对于远距离的攻击,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些麻雀有的被粗大的林木阻挡了道路,在撞向树干的同时消失不见,另外一些射进了林木的间隙,一个影子突然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那个影子以极快的身手躲闪着阿媛的攻击。我正要上前助战,却看见对面的影子闪现在我们的面前,来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皮肤黝黑,一手执镰刀,另一只手撑着地面,仿佛随时都要向我们发起第二轮攻势。

“等等......等一下!”我急忙挡在两人中间,以防止再一次发生冲突,见二人都没有做下一步的动作,于是我对那男孩说:“我们不是来打架的,能问一下你是谁吗?”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男孩说着站起身来。

我惨笑了一下,说道:“我是受左先生的委托来这里祭拜马先生的。”惨笑是因为我本来只是想说一句谎话,但没想到谎话竟然成了真话。

“笑话,每一个来的人都这么说,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就算没说谎话,谁又能知道你们是不是另有所图!”

我突然明白了阿媛为什么会跟来了,我转头看向她,她略带歉意的笑了。

“其实来之前,我并不知道马景园先生已经去世了,我来这里,也只是为了寻求帮助。”我的话吸引了少年的注意力。于是我将之前的经历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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