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殉葬(1/3)
“你先找个位子坐下，我有话要和你金叔说”
老人并没有回答林择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林择也已经习惯了这种对话模式，默默找了把椅子坐下。
“林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金雄在林罪开口后便站了起来，虽然已经60多岁高龄，但在站起来的瞬间仍然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在他起身后便弯下了腰，收敛了气势。
对于这位金叔，林择脑海中并没有多少印象。
只记得，家里的吃穿用度，都是这位金叔在打理。
刚刚死去的那两名壮汉也是金叔的下属。
林择之所以没有说那两人的事情，因为他知道，那两人的死，金叔早就知道了。
全因当时周围不只有那两人，还有其他人，虽然林择没看到，却能感觉到。
“这段时间承蒙你照拂，小择的算命摊子才没那么多麻烦，我们的吃穿用度也多劳你费心了。”
“林先生客气了，这些都是小金该做的。”
听到林罪的话，金雄的腰弯的更低了。
“你跟我多少年了？”
“已经六十年了，没有先生就没有我金雄”
“不知不觉过去这么久了啊”
林罪一边感慨一边满眼慈爱的望着林择。
对于林罪的注视，林择却仍旧偏着头，当做没有觉察到。
似乎是不想让这尴尬的气氛继续下去，金雄回答道。
“是，先生”
“不知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林罪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问道。
金雄弯着腰的身子，颤了一颤，立刻回答道
“金雄只愿跟着先生！”
面对金雄的回答，林罪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接着说道。
“以后这里就不用你照顾了，如果你还愿意跟着我。”
“你去安排一下自己的事”
一下说这么多，老人似乎有些吃不消，略微停顿了下才接着说道
“之后便随我一起走吧。”
“是，先生。”
金雄起身看了眼仍旧面无表情的林罪，便转身出门。
此时房间中仅剩下林择与林罪两父子。
父子俩相顾无言，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彼此。
无奈的叹息声，打破了这有些尴尬的场景。
“唉，其实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可我大限已至，不知道你愿不愿跟我还有金雄一起走”
林择低下头，没有回答林罪的问题，反而问道
“多出来的那张纸是留给我的？”
“你每天都清除我一些记忆又为了什么？”
“那些字虽然是你说我写，但我能感觉到，我每写一个死字，身下的影子便多了份死气”
林择一边说，一边直视着林罪那有些浑浊的双眼，想从那双已经有些浑浊的眼中，看出除了慈爱之外的其他情绪。
可是却一无所获，便接着说道
“你应该能感觉到，金叔他不想死，可为什么死也要带上他？”
说完便低下了头，眼中满是愤怒。
看着低着头的林择，林罪的眼中浮现出一丝不舍，不过这丝不舍转瞬即逝。
“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有得必有失，这便是他的命”
“我这一生除了对你和你的母亲外不曾亏欠其他任何人。”
“我想你也能猜到为父本名并不叫林罪，之所以取这个名，也是为了让自己时刻牢记对你们母子的亏欠。”
林择抬起头，眼中的愤怒已到达了极限。
“那为何还要杀我？”
“原因其实已经不重要了，这就是你的命。”
林罪说完也不待林择再说些什么便闭上了眼。
随着双眼闭合，林罪的气息也跟着迅速衰弱，直到最后在他身上再也感觉不到任何活人的气息。
在林罪闭眼后，仅仅坚持数息时间，林择也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虽然记忆支离破碎，虽然没有一段称的上快乐的回忆，但是林择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可是在林罪留下的后手面前，林择连挣扎都做不到。
林择身体虽然倒下了，但他的影子却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个浑身充满死气的小人从林择的影子中走了出来，他走向了躺在地上的林择。
还没走几步，一本书缓缓从林择身体中浮出来，一道道金光自书中射出，照在小人身上。
小人身上渐渐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色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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