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力(1/2)
过了半炷香时间刑西凤这才回过神来,继续仔细的往下看,发现这《刺秦诀》里面详细的记载了荆轲毕生的所学,不仅涵盖了荆轲三十余年的修身养气之道,还有其赖以成名的剑术功法等。刑西凤看了半日,只觉里面记载的内容及其深奥晦涩,再加上年代久远又有部分文字缺失,估计真正能看懂的部分百不足一。这也是他自我觉感觉良好,要知道连马天奇当年也是天赋超常,都觉得这《刺秦诀》繁杂异常,根本就练不下去,更何况他一个十余岁的孩童,如何能在短短半日就略窥门径的。
过了良久,刑西凤只觉得腹中一阵饥饿感袭来,他不由得抬头朝窗外看去,只见此时天色已渐黑。原来他被着《刺秦诀》内容所吸引,虽是看懂的不多,但也不知不觉已看了小半日。他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双眼,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便准备出门去寻些吃的东西。刚打开门,便见门口已经放着好些吃喝的东西,原来马天奇早已命人送来吃喝放在门口,见他专注并没打扰他。当下刑西凤也不客气,直接坐在门槛上,胡吃海喝起来,不一会儿便填饱了肚子。吃过饭点了盏灯,又拿着那卷轴本想躺到床上再去琢磨一下那《刺秦诀》,但或许今日消耗心神过度,看了不一会儿就在床上沉沉睡去,只是即便睡着手里还死死的抓着那羊皮卷轴。
待到刑西凤一觉醒来,睡眼惺忪间只觉的床边站着一个人,赶忙定睛看去,只见那马天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到床边,手里提拎他那个摩挲的光亮异常的酒葫芦,正一脸戏谑的看着他。见他醒来道:“你小子可睡的香么。”
刑西凤见状赶忙起身,又把手中羊皮卷轴塞进怀里,不好意思的道了声“师父早。”
马天奇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笑道:“还早?都已经日上三杆了!”
刑天凤一脸心虚的摸了摸后脑勺,心道,怎地如此大意,他走到屋里竟都不知道。
马天奇见他面红耳赤的模样,便不再调笑,说了声,“早饭在桌上,一炷香后来找我。”说完转身便走了。
半个时辰后,剑门帮临川坛一处人迹罕至的破败仓库,一老一少正在仓库门口交谈着什么。只见那老者一脸坏笑,而那少年则是满脸惊愕,这二人正是从内堂出来的马天奇和刑西凤师徒。
“什么?师父你要我把这里的几百口大缸全部拖到后山的小溪里洗干净?”刑西凤指着那整整堆满了一仓库和他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大水缸,瞪大眼睛看着马天奇问道。
马天奇收起脸上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是啊,你没看见这些大缸里外都脏死了吗?”说完还故意伸手掸了掸面前一口大缸上的蜘蛛网,顿时惊起一阵灰尘,把二人呛的直咳。
刑西凤捂着口鼻道:“可是…可是这里的缸这么多,要洗到什么时候!”
马天奇正色道:“今天洗不完就明天洗,明天洗不完就后天洗,直到洗完为止。”
刑西凤想了想又道:“这缸这么大,我自己怕搬不动吧?”
马天奇没好气道:“你小子不要在我面前耍滑头,你家里三石的硬弓你也拉得,这缸大些又怎么了?”
刑西凤这时还想说什么,刚开口被马天奇打断道:“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的每日帮我酿酒三个时辰吗?现在这洗缸就是酿酒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我可不想酿出的酒里还有蜘蛛网。”
听他这么说,刑西凤便想起昨日马天奇赐书的附加条件,不禁满脸苦笑,无奈道:“徒儿答应便是。”心中却腹诽不已,“要酿这么多大缸的酒,喝不死你个老酒鬼。”
马天奇自然不知道刑西凤心中所想,见他答应下来道:“好了,那这些缸就交给你,从今日起你就开始吧。但有一点这些缸若有损毁,我定不轻饶。”说完便自顾离开了,留下刑西凤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马天奇走后,刑西凤望着仓库里堆的如山的一口口大缸,不由暗暗叫苦,都怪自己一时糊涂拜了这老酒鬼为师,为了本半天看不懂的破书,现在沦为了他的苦力。越想越气,当下一口一个“老酒鬼”,把马天奇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他自幼混迹于市井,骂人的花样也是极多,骂了半天竟无重复言语,要是这些马天奇当场听到这些市井污言秽语非吐血不可。骂了半天这才觉得心情舒畅许多。
骂归骂,骂完之后刑西凤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硬着头皮开始了自己在剑门帮的搬缸生涯。
这酒缸径长有一米五,高度也在一米上下,通体由陶土烧制而成,厚重异常,缸壁周身光滑更是加大了搬运的难度。即使是成人也须得有两人方可抬动,更别说眼前这个比缸高不了多少的小孩了。一开始刑西凤自持力气超常,想把大缸整个抱起来,试了几次发现缸大而臂短,竟是无从发力,那缸如同嵌在地里一般动也不动。
这一下刑西凤不信邪了,身体内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又起来了,只见他绕着大缸转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厚厚的缸沿上。只见他走到缸边捞起袖子,双手紧紧抓住两边缸沿,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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