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侍女阿碧 清歌红菱(2/2)
，道：“公子，你精通音律，也来弹一曲么？”
林枫见她天真烂漫，和蔼可亲，笑道：“我可不会弹算盘。”
“那这么说来，这位公子是会弹别的乐器了！可惜此事船上没有。”阿碧遗憾道。
舟行湖上，几个转折，便转入了一庄大湖之中，极目望去，但见烟波浩渺，远水接天。林枫更是暗道：“这大湖想必就是太湖了，阿碧的歌声如此好听，不妨叫阿碧多弹一会儿。”
林枫也想到了此节，便道：“阿碧，我来帮你划船，你只须给本座唱几个小曲儿便可。”
阿碧笑道：“啊哟，介末不敢当。我家公子倘若晓得仔，定规要骂我怠慢了客人。”
林枫见她不肯，笑道：“实不相瞒，我是想听听姑娘在算盘上弹曲的绝技。不是我自夸，我走遍大江南北也没见过阿碧这么神奇的绝技，还请阿碧姑娘能满足在下。”
阿碧向林枫瞧了一眼，笑道：“我弹着好白相，又算啥绝技了？公子这样风雅，听仔笑啊笑煞快哉，我勿来。”
林枫取过算盘，交在她手里，道：“你弹，你弹！”一面就接过了她手中的木桨。阿碧笑道：“好吧，那我就再将算盘拨我一歇。”
阿碧将算盘放在身前的船板上，左手握住算盘，右手五指飞转轮弹，算盘登时发出丁东之声，虽无琵琶的繁复清亮，爽朗却有过之。
只听得阿碧漫声唱道：“二社良辰，千家庭院，翩翩又睹双飞燕。凤凰巢稳许为邻，潇湘烟瞑来何晚？乱入红楼，低飞绿岸，画梁轻拂歌尘转。为谁归去为谁来？主人恩重珠帘卷。”
林枫听她歌声唱到柔曼之处，不由得回肠荡气，心想：“我若终生僻处南疆，如何得能聆此仙乐？‘为谁归去为谁来？主人恩重珠帘卷’。慕容复有婢如此，还不知道珍惜，活该落的原著里疯掉的下场。”
阿碧一曲既罢，笑道：“唱得不好，客人勿要笑。公子，向左边小港中划进去，是了！”
林枫依言将小舟划入一处小港，但见水面上生满了荷叶，若不是她指点，决不知荷叶间竟有通路。
林枫划了一会，阿碧又指示水路：“从这里划过去。”这边水面上全是菱叶和红菱，清波之中，红菱绿叶，鲜艳非凡。阿碧顺手采摘红菱，分给众人。
“可是本座不会剥啊”林枫双肩一耸。
阿碧笑道：“公子爷勿是江南人，勿会剥菱，我拨你剥。”连剥数枚，放在他掌中。林枫见那菱皮肉光洁，送入嘴中，甘香爽脆，清甜非凡，笑道：“这红菱的滋味清而不腻，便和姑娘唱的小曲一般。”阿碧脸上微微一红，笑道：“拿我的歌儿来比水红菱，今朝倒是第一趟听到，多谢公子啦！”
菱塘尚未过完，阿碧又指引小舟从一丛芦苇和茭白中穿了过去。一眼望去，满湖荷叶、菱叶、芦苇、茭白，都是一模一样，兼之荷叶、菱叶在水面飘浮。
林枫不断注视阿碧双目，但阿碧只是漫不经意的采菱拨水，随口指引，似乎这许许多多纵横交错、棋盘一般的水道，便如她手掌中的掌纹一般明白，生而知之，不须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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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