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住院(1/2)
由于住院部的电梯口都挤满了人，唐羽只能走楼梯了。她三步并两步，一鼓作气，一会儿就到了四楼，但穆毅的科室在8楼，只爬了一半，这在平时是无法想象的。唐羽靠在楼梯的转角处停了下来，由于刚才爬楼的速度太快了，现在一下子她觉得有点喘不过气了，她抬头望了一眼旋转而上的楼梯，喘了几口粗气，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往上爬，整个楼道里只听到唐羽越来越沉重的脚步声。好不容易来到了八楼的入口，唐羽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但她没有片刻停留，急急得按照指示牌来到了护士台，医务人员们匆忙且有条不紊得进行着作业。唐羽没有找到穆毅，就只能再次打电话给穆毅，：“穆医生，我已到8楼的护士台，你人在哪里？”“噢，我马上过来。”电话那头还是不紧不慢，淡淡的男高音的声音。唐羽只能在8楼住院部的走廊里四处张望着，焦急得等待着穆毅的出现。护士台边有好几个病人家属围着一个医生在咨询着什么，另外一边的几个医生模样的人正在相互交流讨论着。唐羽真希望穆毅就这其中，可惜没有。“赵小兰家属”，背后传来了陌生又熟悉的男高音。“穆医生”，唐羽惊讶极了，她不知道穆毅是从哪里冒出来，没有多想，唐羽转身朝着穆毅走去，这时她才发现穆毅原来比她印象中还要高许多，她只能仰着头和他说话。“穆医生，打你电话一直不通，住院部说你们这边没床位，不让办理入院手续，我都急死了。”唐羽也不管穆毅是啥态度，尽然自顾自得说了起来，“如果你不来电话，我只能陪着妈妈回去了，然后晚上再打电话给你了。”说完，唐羽抬头看了一眼穆毅。穆毅很平淡得解释道：“早上临时多了一台手术，所以没办法接电话的，那个病人原本今天出院的，因为一点小事，所以拖到明天了，你们明天再来吧。”说着他朝着护士台里面的医生办公室走了进去，唐羽紧紧得跟在他的后面，小心翼翼得说：“穆医生，你上次开的那个住院的单子被收费处的人收了，你再给我开一张，这样明天我陪妈妈过来，就不用再来找你了。”说着她情不自禁得拽了一下穆毅白大褂的袖口。穆毅不经意地笑了笑，拿起了桌上的笔，在住院通知书上写了起来，然后很快把纸递给了唐羽。轻轻得说：“你们明天早上过来，就可以办理入院手续了。”说完他朝着医生办公室的另一扇门走了出去。唐羽还未道谢，他已不见踪影了。拿着穆毅开出的单子，唐羽松了一口气，然后乘着电梯下楼，直奔严明他们等的地方。看到唐羽，严明和妈妈都着急得问是怎样一个情况，唐羽拿着穆毅开的单子，说让明天再去办理。
第二天一早，唐羽和妈妈就来到了X医院的门口，医院里已经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唐羽给母亲找了一个位置，坐着休息，等唐羽办完手续后再来找她。这样唐羽就可以安安心心得去办理入院手续。入院收费的窗口已经排满了急着入院的病人，大家都焦急而又无奈得等待着。唐羽也加入了队伍中，心情也是沉重但又充满着希望。当唐羽把入院通知单递进收费窗口时，这次没有被退回，而是要求先预交3000元的押金，唐羽很迅速得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钱，放进了收费窗口，心情也稍稍安定了些。其实在刚才排队等候的一段时间里，她思量再三还是给穆毅发了短信，尽管很是唐突，但唐羽觉得还是要与穆毅确认一下入院的事情，她实在是让前面一波三折的求医经历搞怕了。“穆医生，我陪妈妈在入院处办理入院手续，今天不会再有啥问题了吧？”唐羽斟酌着用词，然后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发出了这条短信。没过多久，穆毅就回复了，一如往昔他的风格，简单明了：“已安排好了。”“好的，谢谢！”唐羽收到穆毅的回复后，原本有点慌张的心情稍微安定了些，办完入院缴费后，唐羽来到母亲休息的地方，带着母亲进行入院检查，这是相对较为简单的填表和测体重，量血压的简单检查，接待她们的是一个年轻的护士。她非常礼貌亲切得向唐羽妈妈询问着一些问题，然后给唐羽妈妈带上了一个手环。至此，所有的入院手续全部办妥，唐羽拿着行李陪着母亲来到了穆毅所负责的8楼住院部。整个8楼的走廊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药水的味道，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日光灯，还有穿着白色衣服匆匆忙忙的医务人员。唐羽情不自禁得有了一种透不过气来的压迫。由于都是些术后康复的病人，走廊里时不时会有病人推着一个透明的中间被隔成几格塑料方桶，在走廊里艰难得行走。那个方形的桶内有黄色和夹杂着血丝的液体，唐羽不经意地瞄了一下，就再也没朝那里看过。她觉得在这样一个环境中，自己总没法彻底得呼吸，一种莫明的压抑感总是伴随着左右。因为出院病人还没有办好出院的手续，所以唐羽只能陪着母亲在走廊尽头的接待室候着。这是一个约莫7，8个平方的接待室，已经坐满了有病人和家属。唐羽打量了一下，这些人都是带着大包小包，风尘仆仆，一脸的倦容。不用细想，肯定也辗转好几家医院才到这家大名鼎鼎的专科医院的。能够入院，已经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了。但不管怎样，都手中握着一张救命的船票了。最起码现在是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等候之际，也会偶尔得聊上几句。无非就是相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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