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月色情况，明晃晃地挂在清朗的夜幕上。
趁着夜幕深沉，应暖笙独自摸去了绝云间。
“果然是冰雪仙城，这也太冷了吧……怎么守卫都没有？真不怕被偷东西？”应暖笙猫着腰躲在山外的松树丛林间，疑惑地点了点下唇，“我想想……这种丹药，应该在丹房吧？可是丹房在哪儿呢？”
这么想着便环视了一圈，忽然看到了圆月旁的一座高悬的清宫，想着站得高视野好，可以看得更清楚，便二话不说直接一个飞身上前。
在石阶上站稳脚跟，四处依旧静若无人，只见匾额上书几个大字——千尘殿。
“奇怪……这里这么干净，居然叫千尘殿？”她一边轻轻摸索着殿门推开，一边自言自语，“好安静啊……不会吧……真是一座空城啊……一点人的气味都没……”
话是这么说着，可推门开的一瞬间她却顿住了。
她看到巨大的月亮前的一个清冷剪影：侧着身靠坐在大殿正对门边，右臂随意搁在膝上，衣袂翻飞，双腿修长微蜷，望着天空中巨大的月亮。
他的足尖便是万丈人间，青云缭绕，劲风呼呼。
“俗世小妖，也敢擅闯绝云间。”巨大的月亮映照在他身后，看不清表情，只是声音清冷，没什么温度，“千尘殿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我……”应暖笙此人周身气度便知非同一般，索性也不逃了，大大咧咧走了进去，“我哪知道什么千尘殿，我是来救人的。”
他“哦？”了一声，转头看了她一眼。
面若凝脂玉，眸若灿星辰，眉不蹙而怜，目不怒而冷，淡淡道，“你且说说，这里谁需要你救？”
“我需要你们绝云间的落雪丹救他性命，我……”应暖笙顿了顿，“我的心上人中了寒毒……”
凌尘霄似乎一眼就看穿了一切，“绝云间虽素来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从不参与世间纷扰。”
他明明是坐着，可眼中的孤傲却让他有种在居高临下睥睨众生的错觉，冷冷道，“在本座动手之前，自行离开吧。”
应暖笙走上前看着他，一脸虔诚，“道长，妖就非是恶吗？就非要除去不可吗？”
他勾了勾唇角，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甚至有些蔑视：“妖就是妖，脱离了人类道德法则的约束，自然肆无忌惮。”
“那你们绝云间呢？在人间是仙宫，你们也不受人类道德法则的约束啊。”
“绝云间行事素来光明磊落，以维护天下苍生为己任，自然自律自省。”
“道长，你就不要大言不惭了，”应暖笙翻了个白眼，索性一屁股坐在了他身边，却也不敢看他，只能假装镇定地理了理裙摆，煞有介事道，“天下苍生也有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你也救吗？”
凌尘霄没回答，只是淡淡地望着云海。
“洁白并非初态，混沌才是。”她终于鼓起勇气，望向他的侧颜，耍无赖般一伸手，“我是善是恶，这次由你说了算。”
他偏过头，“哦，何意？”
应暖笙把手又往前伸了伸，理不直气也壮，“给我药。”
表面一副耍赖的娇憨，其实内心的慌张无所遁形，应暖笙暗暗鼓励自己，盯着他的眼睛看，不能怯懦。
只是里面埋藏着千年寒霜，并不是一时能化尽。
但她很快就撑不下去了，做出了最后的挣扎，强装镇定道，“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则莫若以明。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你需要想这么久吗？”
他收回目光，站了起来。
应暖笙急了，“你要去哪儿？”
“观尔是非。”
很快应暖笙便跟着他飞到绝云间内一座丹药祠内，一眼望去满墙的冰晶隔层，收纳了各类仙丹妙药，绚丽非常。
看着他仙气飘飘的背影，心中暗叹这才是真仙人啊，能飞就绝不走路。
这么想着，应暖笙眼看着一座满是冰晶的墙内飞出一只锦盒落在他掌心，随即递到自己面前。
应暖笙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接过药盒。
却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放过自己，一直不敢走，“你……真不杀我？”
他负手而立，身姿永远都是那么挺拔，器宇轩昂，“本座说过了，绝云间一直以仁义见天下而示众生，则不可不爱人，知人。本座便以你一人立下赌约，你给本座证明，妖，也并非全是恶。”
应暖笙瘪瘪嘴，心中腹诽：
——得，这赌约你还是自己守着吧，估摸着以后也没机会再见了我们。
表面依旧笑了笑，“那我先走了，你保重哦！”
说着便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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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暖笙怎么也不会想到，劫冥氏的残余部队并未回到自己的疆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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