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周忱(1/2)
周忱,吉安人,祖籍浙江会稽,永乐二年进士,同一科的有王英、王直、曾棨、周述、周孟简、段民、吾绅、李昌祺、罗汝敬、沈升、张英、魏骥、吴廷用、章敞、李时勉、陈敬宗等等。
曾棨是状元郎,周述、周孟简兄弟俩摘得榜眼和探花,周忱是二甲第十名,名次非常靠前。
这一科录取的人数是四百七十人,永乐四年是二百一十九人,永乐九年是八十四人,永乐十年是一百零六人。
殿试之后,朱棣挑选了二十八人进入文渊阁历练,周忱不在其中,人家说伴君如伴虎,他倒是自告奋勇,皇帝欣然答应,夸奖他说:“你是一个有志气的人。”
周忱出身宦官世家,到了他父亲这里,家道中落,经常需要服劳役,很是艰难。
平常人家即使没有结余,也要到庙里烧香拜佛,他母亲却不,为了给他买书,连续十五天给人家织布,才够买一套书。
他母亲对他说:“不光要勤快,手脚要麻溜的,就像我织布一样,不然的话,哪里挤得出买书的钱?”
当时的时候还是很忙的,经常熬到凌晨,第二天还得照常上课,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编写《永乐大典》,在这里他一边编录一边阅读,还经常获得皇帝的赏赐,他买了一匹漂亮的枣红色健马,风度翩翩,英俊潇洒。
他有个习惯下班之后,或是傍晚或是深夜,纵马驰骋,完了之后,散步观景。
他是一个内向的人,平时的人际交往也很多,但是不深,他思考问题的时间很多,是一个非常理性和尊崇传统理教的人,而不是身体控制脑袋的人。
这跟他的家教分不开,他爷爷就不让他过早考举,他也遵守了,在家苦读,结果一举中第,名列前茅。
周忱兄弟四人,夫人贤惠,也生了四个儿子,子孙满堂,福气满满。
他生活也很节俭朴实,家里也没有因为他做了大官而得到什么益处,他把一半的俸禄寄回家用。
不过他的四个儿子都没有什么天份,大儿子仁俊留在老家侍候大人,也算圆满。
洪熙元年的时候,他丈母娘生病了,夫妻二人看望,后来把感恩之情写在本子上。
“外母之德,在我夫妇,既厚且深,难以言论谕。回忆起往昔,薄官以来,近三十年,无有一日,不相负累。或在道路,或在京都,行李供给,有缺必需;妻子在室,则与供赡;妻子远来,则与资遣;或遇疾诊,或罹官非,求神礼斗,恳告无时。”
后来也给孙孟容写过一封信:“古之论为政者,举近以该远,故必自身修家齐始。孟容尚当孝于亲,友于兄弟,敦于宗族,笃于外姻,信于朋友,仁于乡里,使向之所已知者足以为真知,今之所欲学者必见于实行。”
大典编完了之后,被任命为正六品刑部主事,很快又升为员外郎。
一般情况下,员外郎,郎中,六科给事中都升得很快,外放为按察副使、道御史、参政、参议等职。
像他这么年轻,升得这么快还是有很多的,当然有才干的,也如过江之鲫,还得历练看表现。
有一天朱棣就问他们,有谁能够背诵得出柳宗元写的《捕蛇者说》,没有哪个能答的上,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简单的浅显的很容易被忽略不计。
我们再看一看于谦的表现,有一次巡按御史到学校视察,随机点了于谦上台来讲解《大诰》。
于谦一点也不怯场,上台后便跪下了,把御史吓了一跳。
于谦说:“讲得是高皇帝的《大诰》篇,不敢不敬。”
说得也有道理,那你就跪着讲吧,于谦接着说:“各官皆宜跪。”
还好大家都跪习惯了,倒没觉着什么,就是讲得时间有点长啊,好家伙,差点没挺过去。
于谦十七岁参加乡试,没有中举,六年后,会试拿下头名会员,殿试的时候,因为针砭时弊,被朱棣点了最后一名。
由于屡次北伐的缘故,刑部的任务很重,这些后勤的事物都是由夏元吉一手统筹的。
他的袖子里有一个小册子,上面记了各种数据,他需要记牢这些,以便皇上询问。
周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尤其对数字特别敏感,加上头脑灵活懂得变通,夏元吉从不吝啬对他的赞赏。
可能是干得太出色了,没有他还不行,这一干就是二十多年,当年的翩翩少年变成了磨了棱角的稳重的中年。
很多同年调侃他说:“恂如兄还是这么年轻俊美,一点都没变。”
夏元吉为什么老是这么压着他,每次都是这样:“这个升迁的机会太平常了,根本无法发挥周忱的才干呐!”
君明臣贤,真的是难能可贵,他并没有斤斤计较,一如既往地谦谦君子。
王直是他的老乡,又是同一科的进士,所以他们俩是最好的朋友,王直虽然只比他大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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