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尘缘了，剑遁巨岩城(1/2)
苍羽派地界上空，一艘飞舟从山门出发，向西南飞去。
飞舟于云间穿梭，一般山丘拔高跃过，遇之高峰，则绕行。
甲板之上，年轻男女身着素衣，束发成结于头顶。他们面容无波，于舟中央盘膝而坐，似是修炼。
船头一蓝衣中年男子正操控飞舟。
唯有一人瘫趴在舟沿，或手撕云雾，或剑指飞禽，或……
“剑师伯，西方不远处便到竹溪村了，弟子们有任务在身，不能陪师伯临乡，还望恕罪。”
“张长青，一路小心。”
“是，剑师伯！”中年男子低头应道。待男子再次抬头时，身前不见人影，只悬浮一枚玉佩。
男子伸手一握，玉佩飞至手心，一道声音在心湖响起。
“若陷险境，捏碎得生。”
……
青衣男子脚踏飞剑离了飞舟一段距离后，飞剑速度骤减，改站姿为侧卧，左手掌心撑着脸，看着沿途风景，徐徐飞往竹溪村。
“弹指间五十年，漫漫仙途无情人。”
青衣男子站在空中，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村落，他感受到了一丝师傅身上的气息——沧桑。
落地后，经过一番打听，剑渊的心情复杂又简单。
村落还是原来的村落，不过是添了几户人家，换了两任村长。而剑渊的养父养母早在十二年前的一场兽潮中就不幸遇难了，尸骨无存。
浪荡山有熊洞外，临渊剑悬浮在剑渊身前丈许，剑身周围血与黑光芒交错如烟。
“出来吧。有份因果需要与你了结。”
洞内传出一股控制了语气的粗狂声音。
“这位上仙，小妖这点微末道行，是万万不可能与上仙沾上因果的呀。小妖修行不易，也懂修行不易，还望上仙明察。”
剑渊右手朝胸前一招，飞剑入体，笑了笑道：“我辈剑修，不惧因果，也一般不斩因果。出来吧，不杀你。”
“剑仙果真不是来杀我的？”洞内熊妖试探性问了一句。
剑渊双眼看着洞口，没有回答。
“剑仙，小妖错了，小妖错了。小妖这就出来。”
随着话落，洞内蹑手蹑脚走出一位健壮大汉。
大汉容貌还算英俊，就是太粗壮了点，头发齐肩散落，若不是这一身妖气，与一般猎户无二。
“十二年前你引起的那场兽潮害死了我的两位亲人……”
“扑通。”
距离剑渊三丈远的大汉立马跪下，双手捶地，哭腔喊道：“剑仙！兽潮是平衡兽族稳定的措施啊，于人族和兽族都有利，这个习惯已经持续了无数年，人族跟妖族都习以为常，您亲人的事真不能怪我呀。小妖命好苦，小妖命好苦啊，小妖…”
“聒噪！”
剑渊右手一握，仙剑凝实，朝着大汉砍出一剑，三丈剑势避无可避直追大汉而去。
大汉从山体中掉了下来，半蹲在地，咳了两声，大喊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还来？”
……
半盏茶后，大汉早已现出黑熊真身，现已瘫在地上，喘着大气，不再言语。
“守护竹溪村十年，事后执这枚玉佩到苍羽派，自有机缘。”
“上仙，你的要求我答应，可机缘我能不能不要？”
熊妖艰难翻了个身，四顾后，说道：“人呢？”
……
了却尘缘，剑渊御剑一路向东。
数日后，巨岩城外，剑渊缓行至城门口后，被城门卫拦了下来。
剑渊递出腰牌，城门卫队长检查后，面容不自觉露出一丝敬畏，恭敬递还腰牌，说道：“老祖请随我来。”
队长侧身交代了一番，其中两名城门卫朝城中跑去。
剑渊被领到城门口一家名叫望月楼的酒楼中休憩，旁边城门卫队长一直在旁作陪，简单回答一些问题。
“见过剑师伯！”
人还在门口，声音却已来到身前。
“剑师伯一路远行，舟车劳顿，弟子秦乾代表所有驻巨岩城的苍羽派弟子向剑师伯问好，师伯一路辛苦了！”
说话之人身广体胖，一身锦衣隐隐包裹，双目暗淡，脸上肥肉累累，此刻却满脸堆笑，却比哭更难看。
剑渊微笑对着眼前拘谨站立之人，不急不缓地说道：“秦乾长老，你驻守此地快十年了吧，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为宗门镇守此城是弟子们的职责。”秦乾急忙回答道，脸上肉跟着话语颤颤抖动。
“宗门赏罚分明，你为宗门做事，宗门自然不会亏待你。”
突然，剑渊化作一道剑光飞出酒楼，悬空而立。瞬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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