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1/2)
“喂？哪位？”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如一层薄纱轻轻笼罩在天地之间。雨水轻拍在窗玻璃上，带着些微的凉意，也只不过稍稍打湿了地面。李牧疲倦地瘫坐在沙发上，刚结束了一天的繁忙工作，电视屏幕上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闪烁的画面并没有引起他的兴趣。正当他打算闭眼休息一会儿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李牧？是你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熟悉却又模糊的声音。
“嗯，你是？”李牧看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这个声音的主人。
“哎呀，我是王明啊，咱俩可是高中同学，你不会已经把我给忘了吧？”对方略带调侃的语气让李牧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你！你换号码了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李牧终于认出了那是他高中时期的死党王明，那个曾经坐在他身旁的同桌。脑海中浮现出两人并肩而坐的画面，课堂上的打趣，课后的嬉笑，以及青春时期的懵懂与无忧。
“哈哈，是啊，都这么多年没联系了，我的号码自然也换了。”王明笑道，“明天晚上咱们老同学准备搞个聚会，你要不要一起来？”
“行啊，正好好久没见了。”李牧精神稍微振作了一些，坐起身来，沙发的软垫轻轻地弹起，令他久违地感受到些许轻松。
“你手机微信还是原来的号码吗？我加你好友吧。”李牧顺手摸了摸下巴上冒出的胡茬，打算加上王明的微信后再进一步安排明天的行程。
……
当李牧加上了王明的微信后，双方只是寒暄了几句，王明便将明天聚会的地点发了过来——金碧酒店，时间定在晚上7:30。李牧看着手机屏幕，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惆怅。他关掉电视，身心俱疲地闭上眼睛，倒在沙发上。不知不觉中，他陷入了梦境。
梦里，他仿佛又回到了中学时代。那时的自己无忧无虑，日子过得简单而快乐，唯一的烦恼不过是如何应对明天的考试。时光仿佛在倒流，中考的压力，高考的竞争，大学的选择，以及后来工作中的种种挑战，这一切在他的脑海中如电影片段般逐渐放映。日复一日的工作压力、生活的琐碎烦恼早已让李牧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少年。镜头一转，他看见自己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头满是抽到一半的烟蒂，茶几上堆着凌乱的文件，整个人仿佛被困在了这个充满杂乱和忙碌的世界中。
突然，梦中的场景转变了。他看见了王明，仍然是当年的样子，身旁坐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那女孩的短发轻轻地披在肩上，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洒在她的发梢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李牧不由自主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女孩缓缓转过头来。然而就在此时，梦境瞬间破裂，李牧猛然惊醒。
他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客厅那盏一直未关的灯。窗外的雨已经停了，静谧的夜色笼罩着整个城市。李牧伸手摸了摸脸颊，发现眼角竟有两道未干的泪痕。他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凌晨3点。
“我真的要去参加这个同学聚会吗？”李牧在心里默默问自己。明明这十年来，他几乎断了与所有老同学的联系，如今却因为一个电话而再度勾起了尘封已久的回忆。
决定不再让思绪困扰，他起身走向浴室。褪去疲惫的衣物，打开淋浴，凉水从喷头中缓缓流下，冲刷着他的身体，也仿佛在洗涤他积累已久的烦闷。李牧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水流带来的清爽与宁静。
……
沐浴完毕后，李牧裹着浴巾站在镜子前。镜中的自己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倦与迷茫。他苦笑了一下，自嘲道：“看来，自己是真的变了不少。”
他拿出许久未用的剃须刀，开始修剪脸上的胡须。嗡嗡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胡须一根根被剃去，李牧看着镜中的自己，似乎又找回了几分昔日的精神。他又从抽屉里翻出一瓶落满灰尘的发胶，犹豫片刻后，随手将头发梳理了一番。然而，无论他怎么弄，都觉得似乎缺了点什么。
“这发型怎么这么熟悉呢？”他喃喃自语，最后还是放弃了继续折腾的念头。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外面世界渐渐苏醒。李牧决定出门跑步。清晨4点多的街道上寥寥无几的行人，让他得以静心享受这难得的平静。然而没跑多久，他便气喘吁吁地停下了脚步。摸了摸自己微微发烫的额头，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果然，不如从前了。”
随着时针指向早上5:30，街角的小吃店已经开门了。老板杨叔一如既往地在店门口招呼着每一个早起的顾客。李牧走进去，熟稔地说道：“杨叔，还是老样子。”
杨叔笑着点了点头，不多时，一份简单的早餐便摆在了桌上：两个肉包，一根油条，配上一碗热腾腾的豆浆。
“今天打扮得这么帅气，是有约会吧？”杨嫂笑着打趣道。
“只是个同学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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