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不要打破第四面墙壁，你这小聪明鬼】(1/2)
【“错误！错误！错误！”】
【“当前真空光速为五亿九千万m/s！！相较标准光速提升200%！！”】
【“检测到质量蒸发现象发生，目前舰队质量已流失75%！”】
随着远处的星光愈发耀眼，亚光速航行的速度越来越快，恒星输出的功率不断上升，
肃正协议的舰船中传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又难以忍耐的低鸣，
就像是物质本身正因为自己的解离而哀嚎，
不规整的空洞爬满肃正协议的每一艘舰船，就像是沙漠被烈风侵蚀了上千年的石块，
支离破碎，离散不全，随风蒸发。
只是眨眼之间，肃正协议舰队四分之三的质量凭空蒸发，
这种攻击即不来自于物质世界，也不来自于灵能领域，更不是寰宇间众生所熟知的命途力量，
而是来自于现实法则本身的改变，令人防不胜防。
这种直接覆写现实法则发动的攻击，一瞬间让寰宇间的众生感觉脑子都快要烧了。
只有少数聪慧的脑袋能理解这一刻发生了什么。
黑塔眼中带着一些狂热，看着光幕上的景象，
“螺丝咕姆，你看到了吗？这种直接对现实法则进行编辑的技术，哪怕是博识尊也不曾具有。”
“你还记得那个真理大学的教授叫什么.....拉帝奥的那个吗？”
“他不是经常说真理之美在于因人被改变吗？”
黑塔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
“看到真理也可以被当做陶泥玩弄、塑造和固定。”
看着黑塔透露出的狂热，通讯中的螺丝咕姆不禁露出一些担忧，
他抬头仰望着螺丝星夜空中正在不断旋转的自动差分机，
巨幕半的打孔环星带不知疲倦，矩形孔隙阵列筛下后夜的月光，
宇宙的本源是什么？
螺丝咕姆曾在这环带下思考过无数次，
而今有一个存在却告诉他，宇宙的本源可以被重塑，
那可以被重塑的本源还能被称之为本源吗？
或者说，宇宙真正的本源并不在宇宙之中？
螺丝咕姆的机械头脑一旦开始运作，就忍不住迸溅出灵感的火花，
“现实的存在并不在现实本身，难道现实之上还有现实？”
螺丝咕姆隐隐觉得自己抓住了一些线索，一些天灾帝国真正在追寻的东西，
也是天灾帝国想要抵达的最高层次所在之处。
但这个想法就像是涂满了油脂的肥皂，螺丝咕姆越是努力去抓，却又越是抓不住。
“陛下。”平淡的机械音在周玄的耳边响起。
此刻的他正坐在机械聚落的一块岩石上，向着眼前这个没穿鞋子的银发红瞳小姑娘，讲述合成人设计的逻辑。
他发现这个叫克拉拉的小女孩，对机械设计与合成人设计有一些天赋，
在她一次次的修复、重构与迭代之下，史瓦罗居然初步觉醒了真正的智能，脱离了机械的范畴。
虽然史瓦罗本人并未意识到这一点，
有机生命的大脑第一次迸溅起智慧的火花，
硅基生命的电路中第一次拥有了真正的智慧，
现实中的生命意识到现实之上还有现实，
周玄都认为这是伟大的觉醒，意味着一个生命开始摆脱被既定的宿命，
能推动这一步的孩子是有天赋的，
而周玄喜好有天赋的孩子，尤其是这个孩子还能被归类为人类物种。
“陛下，这里是哨兵阵列检测组。”
平淡的机械音从周玄的耳边响起。
“稍等。”周玄对眼前瞪大眼睛听着自己讲述知识的克拉拉说道：“我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克拉拉像是一块海绵一般消化着周玄给予的知识，
而一旁的希儿和虎克，则迷茫地像是刚刚完成进化的猴子。
周玄微微颔首，对耳边的声音问道：“哨兵阵列的建造完成了？”
“目前已完成哨兵阵列尖顶，已初步建立起了对该宇宙的检测。”
“我们检测到，该寰宇中有某个体粗浅认识到了第四面墙的存在，对现实之上的现实产生了猜测。”
“粗浅的觉醒，但值得赞美，是何等物种？”周玄微微颔首，轻笑一声后问道。
“确认为智械合成人，纯硅基生命体。”
哨兵阵列检测组回复道：
“是否给予干涉，并进一步引导或阻断其觉醒？”
周玄沉吟片刻后轻轻摇了摇头，
“有趣的觉醒，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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