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之原稿2(1/2)
安平城虽然地处南国西南边疆,远离南国腹地,俨然是个偏僻之处,虽繁华之处不及南国腹地的重要城镇,却气候宜人且风景独好,倒是别有一番好风光。安平城更是有着数处令诸多文人墨客流连忘返的红坊,在红坊之中,最具人气的莫过于怡春园,其素来有“饮美酒,呼女将出羞还迎;掷千金,换作春风拂一宿”之称,来往客人如鱼龙汇入再出,未曾断绝,文人酒后大笔一挥,写道:安平州内安平城,安平城内好风光;忽闻佳酿深巷香,温柔尽在此红坊。
此时十一月初,正值深秋,晚间凉风阵阵,更使人们倍感舒适。今晚的怡春园依旧跟往常一样,笙歌笛舞,红袖飘飘,甚是奢靡。月光下,一处院落中,数名富家公子于庭院中举杯畅谈,身边数个歌姬舞娘围绕,甚是快活。随着夜深愈渐,歌舞之声依旧不绝于耳,别是一番趣味。虽有红灯烛火燃烧,却不知为何让人略感有一股寒意挥之不去。
翌日,醉生梦死的安平城内,怡春园里内却是发生了一件惊天大事——今晨,一名昨晚入住的公子迟迟未起。当值管事的暗自寻思该公子估摸着是酒喝大了,且一晚温柔春宵之后,想必公子哥第二天自然是乏力一些,便起的晚了。怡春园中的姑娘们勾人心魂,此等情形管事早已见惯不惯。于是,管事便盘算着待到临近中午之时,便吩咐几位丫头去唤醒这位公子。
正值中午时分,几名丫头领着管事的吩咐,前往暖房,打算唤醒公子和姑娘。然而未开房门,丫头们便在怡春园中醉人的香气中,感觉到了一丝腥味,心生不安,因为怡春园内从未曾有过一丝不和谐的味道,即便是怡春园内的酒,也是资历颇深的老师傅酿的,酒香迷人,即使客人们酩酊大醉,也决难酒气冲天。此刻的一丝腥味,顿时使得丫头们感觉不对劲。她们心生不安,相互拉拉扯扯,最终还是缓缓地推开门,而待到她们看清屋内的情形,却是一起仿似失心疯地开始尖叫起来……
约莫不到半个时辰,临近的县衙捕快便到了,领头的叫钟三,今年已然是四十三岁,是红坊这一带所属县衙的捕快头子。他听闻怡春园出了大案子,立马动身赶来此处。怡春园是红坊的招牌,红坊又是安平城的招牌,这块招牌可砸不得。要是这块牌子砸了,天知道安平城的那几个主事的大官会抓狂到哪个程度。且此事发生在他所在县衙的辖区内,哪怕是想躲也躲不过,钟三便只能有多快便来多快了。
屋子外围了一圈人,都在对屋内指指点点,事发的屋子早就关上了门,以防有人进屋破坏证据,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屋内的景象被别的客人看见。管事深知人言可畏,便早早关上了门。正当管事在来回踱步之际,钟三带着一众捕快,来到了屋子外的院内。管事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般,快步向前,对着钟三先作了个礼,道:“钟捕头,您可算来了!”钟三连忙扶住管事,道:”李管事,你我是朋友,不必见外。”旋即钟三转头喝道:“还不快把院内清干净!立刻把围观的人都请出去,然后赶紧把仵作叫过来!”看着手下捕快开始忙碌起来,钟三拍了拍李管事的肩膀,让其放宽心,然后深吸一口气,取过手下递来的手帕,遮住了口鼻,推开了房门。
即便是钟三此种已是经历过各种惨烈案件的老捕头,待看到屋内的景象,他还是被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把自己绊倒,眼里尽是震惊和恐惧。只见,那屋内各处都是飞溅状的鲜血,虽大部分鲜血已经趋向凝固,但柱子上的鲜血仍像在流动般,十分地瘆人。除此之外,不知是哪一位的手臂、大腿等残肢,杂乱地散落在屋内,虽看起来两人已经死亡多时,但钟三在满目的黑红之中,竟是好像感觉到残肢在蠕动,似在宣告着房内曾经发生过十分骇人的事情。此中,最令钟三感到恶心与恐惧的,便是他刚刚绕过屏风,映入眼帘的是摆在屏风后那张被床上的两个人头——应然是昨晚的那个公子和相陪的姑娘,两个头颅的眼睛逗睁得巨大,眼里的恐惧仿如泉水倒灌之汹涌,在已然冰冷的头颅上显得如此清晰;同时,他们的嘴以不正常的夸张幅度打开着,仿佛正在尖叫一般,欲把魂儿都呐喊出来,最终却只能无声而亡。钟三只感觉到脊背上有着深深的寒意,而他身后的两个捕快和李管事,瞧见此景,却是再也忍不住,飞一般地冲出门外,开始呕吐起来。
钟三也终于受不住,快步退出到房外,又不禁回头看着这个阴暗的房间,心底的恐惧开始疯狂攀升。钟三深呼吸了一下,唤了另外两个捕快,立刻赶到安平城府衙内,找到城衙捕快,禀告此事。钟三把手放在了佩刀上,钢制刀把的冰凉触感使得他轻轻地放松了一下,他连忙挑选了几个大胆的手下,开始往已经无人的院内铺开厚厚的验尸布,以及在屋内绘制现场图。
钟三接过手下递来的香茶,几口下腹,终于觉得呼吸舒畅起来。他便赶忙抬头深呼吸几口,顿感心安不少。同时余光所及,正瞧见一奇怪之处,钟三刚欲开口,此时门外缓缓传来了马蹄声,先前派出去的捕快的声音已经传来:“城衙捕司到!”听闻城衙捕司来了,钟三顾不上其它,连忙带着人迎了出去。钟三等人刚到院门,城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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