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调查(1/2)
这件事最大的问题就是因为出现在省会城市,还在人大的大楼上。
虽然追责下来,肯定是追责不到他的。
毕竟祁同伟才刚上任。
事件源头能追溯到前年去。
死者被唤作张大全,现年五十一岁,居住在光明区边缘地带,是一名建筑工人,据查实,他已身患绝症。
祁同伟阅毕,瞬间洞悉。
很清晰,张大全自知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便决意寻求自我了结。
这种行径,与一些老人在街上故意引发交通事故的手法,本质上相差无几。
说到底,无非是“碰瓷“的变种。
差别仅在于,老人碰瓷,属个人行为,目的常是为家人留下赔偿金。
而张大全这批人,选择在市人大办公楼上一跃而下,目的或非赔偿金,而是那三百万工程款项。
显然,这是一场有计划的集体行动,性质极为恶劣,已触犯法律的严苛界限。
幕后策划者,极有可能是那三百万工程款项的债主,即张大全的上司。
甚至,对方很可能付了一笔费用,直接买断了张大全的生命。
因时间紧迫,目前了解到这些,与张大全同行的人也未开口,更详尽的情况,需进一步侦查
这本属常态,毕竟破案需时。
但祁同伟心中仍存一个谜团,急于揭开。
唆使他人自杀,如此显眼的犯罪行为,张大全的上司岂会不知?他为何要冒此风险?
张大全跳楼前,点名要见丁义珍,丁义珍是否牵涉其中?
于是,祁同伟立即解散会议,单独留下了丁义珍。
“丁书记,对于今日的跳楼事件,你有何个人见解?”
“祁书记,我对这事同样知之甚少,难以给出确切结论。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是有预谋的行为,他们意在扩大事态,以此索要工程款。”
“在此之前,你是否了解光明区老年大学拖欠工程款的事?“
“的确毫不知情。”
“是吗?“祁同伟面色微沉。
“那为何他们指定要见你,且你一出现,那人便跳楼了?”
“这……”
丁义珍咬了咬唇,心中权衡。
此事他实则知晓,不仅知晓,还曾亲自接洽那位被欠款的包工头,只因某种缘故,未能解决问题。
谁料,竟惹出如此大的风波。
早知会有此结果,当初就该妥善处理,协助讨回款项。
然而,事已至此,后悔亦晚。
唉,暂且在祁同伟面前蒙混过去,再另寻良策吧。
“祁书记,或许他们确实找过我,只是此类事情繁多,我一时记不清楚。
你也清楚,拖欠工程款现象普遍且复杂,我无法一一亲自处理,只得交由分管部门处理。
可能他们未能拿到工程款,认为我在敷衍,于是心生怨恨,在我面前制造意外,想使我受责。“
祁同伟自然明白,丁义珍在推卸责任。
但客观来说,这番话确有一定的逻辑,在缺乏确凿证据时,不宜直接反驳。
“既然你此刻也说不清,就这样吧,回去后,对相关部门及责任人进行详细调查,理清原委,一旦有结论,立即向我报告。”
目送丁义珍步入电梯后,祁同伟掏出手机,拨给了安欣。
“私下盯着丁义珍,留意他近两天接触的人,若有人欲离开京城,立刻控制。”
……京城作为汉东省省会,从市委到省委仅数公里之遥,这边一有风吹草动,那边迅速得知。
副书纪赵建辉首先来电,问明情况后,关切地说:
“同伟,这事可大可小,且发生在京城市人大,你又兼任人大主任,切勿掉以轻心。
务必彻底查明问题,以免有人借此作文章,背后捣鬼。“
“我明白了,谢谢您的关怀。”祁同伟答道。
高育良则显得异常紧张,亲自前往京城市委。
听完祁同伟叙述事件经过及现有情报后,他问:“同伟,你打算如何向省委汇报?”
“汇报什么?“祁同伟摇了摇头。
“这不是生产事故,死者仅一人,远未达到重大事故标准,京州方面自可处理,无须向省委汇报。”
“话不能这么说,虽非重大事故,但发生在市人大,即使你不报,省委也难保不插手,还是要有应对准备。”
“放心,老师,准备我会做的,已命下属展开调查,预计几天内就有结论,省委若有询问,我也能说个明白。”
“那你的定性是怎样的?死者是主动跳楼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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